都市生活小说《婚礼当天,女友和白月光走了》是作者“巧克力星冰乐 ”诚意出品的一部作品,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齐谨聿宋知微之间的爱情故事,强强对碰的剧情属实吸睛,概述为:不停的把他往自己身后挡,好像我会吃了齐梓铭一样。我感到一阵恶心。她在我的面前,要保护齐梓铭……
第1章1
和女友相恋八年,她终于接受了我的求婚。
婚礼当天,女友让我穿上她准备的西装。
我毫不犹豫换上,但衣服的尺寸却根本不合适。
她勃然大怒,猛地将手捧花砸向我:
“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连件衣服都穿不上!等你什么时候减肥了再办婚礼吧!”
说完她匆匆离开,丢下我一个人面对众人的嘲笑。
等收拾完残局,回到了家楼下,
却发现女友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抱在一起:
“梓鸣,我根本不爱他,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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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宋知微的话,我心底一阵刺痛。
真傻啊,我......
傻傻地爱了宋知微八年。
这八年里,宋知微虽然性格冷淡孤傲,但是对我一直温和耐心。
她视所有的男人于无物,眼里只有我。
我曾经以为,她会一直爱我。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
齐梓鸣的妈妈介入我父母婚姻,害我妈妈患上抑郁症自杀。
宋知微对我和齐梓鸣的恩怨一清二楚,却还是选择了他。
我承认了,她的心,我捂不热。
也不想再捂了。
他们一吻结束,情话被夜风,吹进我的耳朵里。
“梓鸣,你知道的,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抛下一切,到你身边。”
齐梓铭笑了,“我知道啊,你说誓言的时候,看着的是我的眼睛。”
“你准备的西装也是我的尺寸,你一直在等我抢婚是不是?”
宋知微没有回答,只是长叹一口气,钻进了他的怀里。
“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主动的那一个,只要你走,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你。”
我苦笑一声,是啊,在我面前一直说自己不喜欢主动的宋知微。
其实只是不会对我主动罢了。
她的主动,都给了齐梓铭。
我不由自主地,缓缓走到他们面前。
她在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推开齐梓铭。
“梓鸣突然身体不舒服,我就扶了他一下。”
“他毕竟是你弟弟,你做哥哥的,要大度一些,不要揪着那些过去的事不放。”
向来情绪平稳的宋知微,一旦涉及到齐梓铭,就有些慌张。
不停的把他往自己身后挡,好像我会吃了齐梓铭一样。
我感到一阵恶心。
她在我的面前,要保护齐梓铭,那我又算什么?
我妈的死,我的病,都成了一句轻飘飘的“过去的事”?
齐梓铭躲在宋知微身后,朝我露出一抹隐秘的,得意的笑。
我猛得一把推开宋知微,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抓住了齐梓铭。
他挑衅的笑意还挂在唇角,我狠狠一巴掌打下去,打碎了他的笑意。
“他算我哪门子弟弟?”
“他不过是一个第三者生的私生子罢了!”
齐梓铭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委屈地眼角泛红。
宋知微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推开了我。
对我怒目而视,“齐谨聿你神经病吗?怎么能打人!快给梓鸣道歉!”
宋知微紧张的查看他受伤的脸。
我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忽然想笑。
是啊,我有病。
二十年前就有。
那个时候我爸妈的感情因为齐梓铭母亲的介入而破裂。
他们整晚的打砸争吵,我妈妈因为抑郁症,在我身边自杀。
我也因为这个**,患上了躁郁症。
每天都头疼欲裂,呼吸苦难,漠视一切。
所有人都说我是神经病。
那个时候,只有宋知微陪着我。
带我出去散心,在我发病的时候心疼地流泪,“谨聿没有病,谨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因为有她的鼓励,后来我按时吃药,努力平复情绪,成为了大家眼中温和安静的好男友。
但是现在,一旦涉及到了她心尖上的齐梓铭,我就变成了她口中的“神经病”。
曾经那个把我从黑暗中救起的人,现在却用几个字,化成了攻击我的利刃。
宋知微皱眉看着我,“这次就当你是冲动了,你跟梓鸣道个歉,就过去了。以后......”
宋知微话还没说完,我吼道:“没有以后。”
她看到我此时的状态,意识到我是真的躁郁症发作,想上前安抚我,身后的齐梓铭却开始喊着头痛。
宋知微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转身扶着他去了医院。
那个曾经说会陪着我战胜病魔,说会在我情绪失控的时候牢牢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女孩。
终究还是消失了。
我回到了和宋知微一起住的家里,呆坐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未归的宋知微出现了。
她叹了口气,坐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
“谨聿,我知道你昨天不是故意要动手打人的,梓鸣也知道。”
“他也愿意原谅你。”
我点点头,“哦。”
宋知微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平静,顿了顿,又继续开口:
“梓鸣刚刚回国,总住在酒店也不是个办法,我想让他住到家里来。”
好像怕我不同意,又接着补充一句:“婚礼我们以后再补办。”
我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让他搬来吧。”
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
宋知微似乎很兴奋,马上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宋知微喜欢简洁,不喜欢那些零碎的小东西。
每次我一时兴起买了些小装饰品,都会被她毫不犹豫地扔掉。
我是没资格按自己的喜好布置房子的。
但是齐梓铭要来,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宋知微买了很多小饰品,慢慢地填满每一个角落,好让齐梓铭能住得舒服些。
我看着这间住了八年,却没有我一丝痕迹的房子,转身出门。
我来到路边一个垃圾桶旁边,掏出包里的药,统统扔进去。
以前总是怕自己发病会惹宋知微厌烦。
所以哪怕很久不发病了,也要忍受着巨大的副作用坚持吃药。
现在,用不上了。
手机响起,是朋友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人前冷淡自持,高傲孤冷的宋知微,正一脸开心地趴在齐梓铭的背上。
任齐梓铭把手里的奶油蛋糕抹在她脸上。
朋友带着怒意的语音条弹了出来。
“这个宋知微,真是太过分了!你婚礼那天让你难堪就算了,现在还和那个男人招摇过市了!”
“什么洁癖,你天天保姆一样伺候她,她让齐梓铭抹蛋糕的时候就不洁癖了。”
我关上手机。
齐梓铭,永远是宋知微所有的例外和偏爱。
我把最后一瓶药也扔到垃圾桶里。
最后的这几天里,我不想再吃药了。
我要清醒的离开。
所以,当宋知微带着齐梓铭搬进来的时候,我淡然的看着他们宛如一对情侣。
宋知微弯下腰,亲自给齐梓铭穿拖鞋。
看着空荡荡的鞋柜,微微皱了皱眉。
“你的鞋子呢?”
每年我过生日,她都会送我一双皮鞋,哪怕尺码小得我穿不上,我也会视若珍宝的收在鞋柜里。
“不是你说齐梓铭行李多,让我给他腾地方。”
宋知微有点尴尬的笑笑,“也是,你的皮鞋实在是太多了。”
我抬眼看她,“我平时从来**皮鞋。”
只是宋知微向来不会在意我穿什么而已。
齐梓铭从房间里出来,抱怨着床不是他喜欢带的风格,衣柜太小,浴缸太窄。
宋知微一直冷漠的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
轻声告诉他,她订购的家具,随后就到。
她一掷千金,为齐梓铭置办了**的顶奢家具。
可我在这里住了八年,自己的东西却寥寥无几。
趁着齐梓铭去了卫生间,宋知微上前亲热的搂住我。
“谨聿,你懂事一点,我是拿梓鸣当弟弟的。”
“我们重新补办婚礼后,一起好好照顾他。”
要是以前,我对于宋知微的主动亲近会很欣喜。
但是现在,我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触碰。
第二天我出门逛超市,不知不觉走到了水果区。
我最喜欢吃芒果,妈妈自杀之前,曾经亲手给我削了最后一个芒果。
她说希望我以后能找到一个愿意给我削芒果的女孩子。
但是,宋知微却芒果过敏。
我买了一袋芒果,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慢慢削皮切块。
让甜蜜的滋味充满口腔。
覆盖这八年的酸涩。
手机响起,是齐梓铭发来的消息。
只有一张图片。
宋知微正戴着手套和口罩,全副武装的为齐梓铭削芒果。
我笑了。
这确实是值得炫耀的偏爱。
我看着她认真切芒果的样子发呆。
冷不防电话**响起,正是宋知微。
“谨聿,我接你去我公司一趟,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宋知微的车子里还有淡淡的水果香气。
她的手指上,是过敏留下的红疹。
唇角还有一抹粉红。
副驾驶上坐着的齐梓铭笑着和我打招呼。我没有理他,坐进后座。
宋知微随手递给我一盒芒果。
“给,你不是很喜欢吃嘛。”
我看着那盒不成样子的芒果核,没有接。
在她的眼里,我只配得上这些齐梓铭不要的边角料。
宋知微的工作室被布置得很浪漫,到处都是淡粉色的气球和小彩灯。
正中间还拉着一道欢迎客户的横幅。
宋知微的合伙人赵姐拉着我的手,很是热情。
“谨聿啊,明天有个法国客户来我们工作室考察。她最喜欢浪漫的氛围,所以知微就想着让她见证你们的求婚,是不是很浪漫呀!”
“知微是个女强人,肯定是要以事业为重的,你没什么本事,不能在事业上帮助她,这次求婚你要好好表现,要是能让法国客户满意,拿下这笔订单,你也算是助攻了!”
宋知微却打量着我身上的卫衣和运动裤,一脸的不满意:“谨聿,你要多和梓鸣学着点穿搭,明天千万要表现得让客户满意。”
齐梓铭笑了起来,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愈发帅气,站在宋知微身边,才更像是一对。
我不置可否。
看着他们心里只觉得很平静,不再头疼,也不再有窒息感。
我的躁郁症,似乎停药以后,反倒开始好转。
这时两个员工搬着一个一人高的展架过来,是我和宋知微需要摆在门口的合照。
但是我的照片头部,却豁开了一道口子。
齐梓铭大惊失色,“啊呀,这个怎么坏了!”
“重新做肯定来不及了,幸好,我做了一个备用的。”
重新被搬来的展架上,一个穿着西装,只露着后背和一点侧脸的男人,被宋知微搂在怀里。
是齐梓鸣。
看我面无表情的盯着照片,齐梓铭轻声开口,“哥哥是不喜欢吗?你不经常出门,可能不知道,现在国外很流行这种风格的。”
我无所谓的笑笑,照片上是谁,我早就无所谓了。
齐梓铭却一下子幽怨道。
“哥哥一定是不高兴了,我应该迁就哥哥审美的,我再去帮哥哥做一张。”
说完就跑了出去。
宋知微彻底黑了脸色。
“齐谨聿,梓鸣为了你的事费心费力,你怎么不知好歹!”
话音刚落就追了出去。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她怎么说,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正好去了书房,准备把我这些年的设计稿全部带走。
宋知微的电脑还亮着。
我无意间点进一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角度的齐梓铭的照片。
从小时候拍摄手法稚嫩,像素模糊的照片,到近照,应有尽有。
小时候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在我家的院子里拍摄的。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了齐梓铭。
最近八年的照片,每一张的日期都是九月份。
他们走遍了世界美景,在尼罗河看日出,在尼加拉瓜大瀑布前拥吻。
原来这就是每年九月,宋知微都要出差一个月的原因。
她的邮箱并没有关闭,里面除了工作邮件,剩下的就都是宋知微对齐梓铭的思念。
她说,她小时候之所以陪伴我,帮助我,是因为怕我这个精神病会发病,伤害齐梓铭。
她知道我讨厌齐梓铭,同样的,也知道齐梓铭亦是恨我入骨。
他恨我妈妈,因为我妈妈的死他妈妈没法嫁入齐家。
他和他妈妈一直名不正言不顺受人唾骂。
所以,宋知微用和我在一起,来**一直不愿意接受她的齐梓铭。
求婚之前,她给齐梓铭发出来最后通牒。
如果他不来阻止,那宋知微就会嫁给我。
这是一场他们之间的博弈。
却是以我的尊严为代价。
齐梓铭只需要一个背影,就能让宋知微溃不成军。
这八年来,她一边把我当成齐梓铭聊以慰藉,一边用我试探齐梓铭对她的态度。
真相就这么血淋淋的展现。
八年相伴,我只是一颗棋子,一个替代品。
齐谨聿,没有人爱你,你是个可怜虫!
脑海里嘈杂得厉害,熟悉的头疼再次袭来。
我猛得抓起宋知微的笔记本电脑,狠狠砸到墙上。
看着四分五裂的电脑,我大口大口的吸气,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心理医生说得对,想办法疏解,比吃药更有用。
回到家,手机上跳出宋知微的消息:早点休息,明天好好表现。
我笑笑,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求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