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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这书还算可以,花不说描述故事情节还行,沈南星傅九离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女子明眸皓齿,小脸嫩白,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正含情脉脉看着他。女子柔软的身躯有意无意往他这边倾斜着,他的心都柔软了。……
可半晌也未听到回应。
谢廷煜径直走进了房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皱起眉头走出来,随手招了一个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草的粗使婢女,掸了掸衣袍,状若随意问道:“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说她回南阳侯府了,叫您不必挂念。”
谢廷煜神情一僵,顿时怒火横生:“今日要进宫面圣她不知道吗?这时候回侯府做什么!”
那婢女低眉顺眼:“王妃说她自会进宫面圣,您既有要事处理就别去了,她会替您向陛下解释。”
……
沈南星带着两个丫鬟回到南苑之后,并未仔细梳妆,只随意换了一件绿色的衣裙,穿了一双纯白色花纹的绣鞋,又让春杏给她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
就带着两个丫鬟回了侯府。
一路上坐在轿子里,闭上眼睛假寐,便想到了方才谢廷煜与她那庶妹在大床上身形纠缠的**模样。
与上一世刚得知他们**时的伤心难过不同,这一世她不仅一丝难过也无,竟只觉得可笑。
这般恶心的男人,竟是她上一世全部的少女心事。
直到死,她都还在为他着想。
那时她被吊在城墙上,日日眺望远方,既希望他来救她,又怕万一他来了,东莱人布下的陷阱伤了他......
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心底里还在庆幸。
幸好他没有来,不来便不会陷入危险了。
可直到后来这男人被傅九离打得半死,跪在她的坟前忏悔,她才知晓,原来,这一切本就是这男人一手策划。
只为了她手里的那支北越国最强悍的骑兵,明威铁骑。
他以为,她死了,他再打着为她报仇的幌子,便能一声号令,将明威铁骑据为己有。
如此一来,再要夺取那个位置,他就有了九成把握。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支军队是她外祖父许明威老将军一手创建,只听命于外祖父一人。
虽说外祖父将信物交于她,可真要让这支军队认她为主,除了她是外祖父的血脉之外,还需要她凭自身实力让他们信服,否则,他们宁愿永远藏于市井之中。
而她,上辈子到死都未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至于他,一个只知纵情声色的草包,就更不可能了。
沈南星狠狠闭了闭眼,压抑住眸底几乎要倾泻而出的恨意。
这一世,明威铁骑,她要定了!
北越江山,是外祖父半生戎马,带着明威铁骑尸山血海,与先帝一起闯出来的,她必须要守住。
而上一世,她死后,北越被东莱所灭......
这一闭眼,她又入了梦,梦见身上刺骨的痛,梦见那铺天盖地的血色,梦见一夜白头的男人。
直到轿门被叩响,她才猛然惊醒,心跳如鼓,额头上已然冷汗岑岑。
外边传来小桃的声音:“**,咱们到家了。”
沈南星一把掀开轿帘,一眼就看见了南阳侯府的大门。
大门两旁是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门口有她自小熟悉的张伯在与看门的侍卫说着什么,脸上是他一贯的和善。
她的眼眶湿润了。
张伯是府里的大管家,多年来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算起账来是一把好手,可以说整个京城都没几人能比得过他。
他会拿笔,却根本不会打仗啊!
可前世她被吊于城墙上奄奄一息时,分明看见祖父带着的小队人马里,有他的身影。
那时明明她已经感受到生机的流逝,却不知为何,视线变得格外清晰。
她看见张伯那双只会拿笔的手,为了救她举起了大刀,犹犹豫豫的砍杀了一人后,脸上被溅满了鲜血,然后脸上满是恐慌,双手发抖连刀也握不住。
却在敌人的刀砍向祖父的后背时,毫不犹豫挡在了刀前......
沈南星眨了眨眼,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南星不哭,这一世,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她一定会远离渣男,保护好她的家人。
整理好心情,她才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春杏,背我下去。”
今日出门时她刻意穿了一双白色的绣花鞋,此刻当是已经血迹斑斑了,正好可以对祖父卖卖惨。
想起那小老头一贯的傲娇样儿,沈南星就忍不住抿了抿唇。
一会得给他心疼死。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脚上时,顿时愣住了。
那鞋上竟没有一丝血迹!
细细感受了一番,好像除了冰冰凉凉的感觉,连疼痛的感觉都极其轻微。
“这......”沈南星蹙起了眉头。
小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惊讶道:“**,您今日用的是什么药呀?效果竟这样好,这才多久,都没有渗血了!”
春杏无语的看了一眼小桃:“你快别说了。”
没看到**脸色都这么难看了吗......
沈南星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瓷白的小药瓶。
早晨上过药之后,她便顺手收到了怀里,毕竟,这是那男人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先前在屋里没细看,这会在阳光照射下,她便看清了这瓶子上的复杂纹路,分明是宫里**的金疮药。
据说这药来自南疆,极其珍贵,平日里只有皇帝和太后才有资格用这个药,嫔妃都是不够格的。
用来给她擦脚伤,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沈南星无奈扶额,又将小药瓶仔细放回了怀里。
“春杏,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春杏没动:“**,老侯爷最疼您了,您有什么可以好好说,咱没必要使苦肉计。再说您不是最怕疼了么?何苦折腾自己呢?”
“我现在不怕了。”沈南星轻声呢喃。
她既已经历过刺骨的痛,区区脚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春杏最终拗不过,沈南星还是下来自己走。她躲在轿子后面使劲跺了几下脚,如愿看到白色的鞋子上渗出了显眼的血迹才罢休。
她从轿子后面出来时,眼眶红红的,俨然一副委屈坏了的模样,由春杏和小桃扶着,一步步朝着侯府大门走去。
还未走上台阶,正巧碰见一个穿着官服的花白胡子的老爷子从府里走出来。
祖孙俩在侯府大门口,就这么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