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我以命饲书后谢将军悔疯了全文目录畅读

更新时间:2025-03-22 10: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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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命饲书后谢将军悔疯了》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柳依白谢沉洲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柳依白谢沉洲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小药童红着眼扶我,“**......”她是我采药时捡的孤儿,沈家灭门那日,她恰好外出采药,才逃过一劫。我……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第1章

皇城张灯结彩,太子选妃的诏书悬于殿前。

我与柳依白,一个是太医世家独女,一个是将门明珠。

二者择其一。

全家都高兴疯了。父亲特意求来宫里的嬷嬷教我规矩。

我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就差捅破那层纸,他爱吃什么,讨厌什么,我全都知道。

人人都说,太子妃的位置铁定是我的。

然而就在选妃前夕,我当街被绑匪掳走三天三夜,受尽**,最后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回沈家门口。

那天,全家被扣上谋反的罪名,满门抄斩,我浑身是伤,眼睁睁看着家被烧成灰。

太子连一眼都没看我,转头就选了柳依白。

我濒死之际,将门独子谢沉洲跪在御前,以满身军功换我残躯为妻。

我竟以为他是明月破夜,是绝境里唯一的光。

直到那只信鸽跌落窗台。

「谢沉洲屠你满门,只为替柳依白扫清后位障碍。独留你,不过因《医心九针》未得。」

我脸色惨白,掌心血珠沁入并蒂莲纹的旧帕。

传世医书现世,可救终生百姓。

九针成书那夜,我呕出黑血,方知以命续针,仅剩九天可活。

我将与谢沉洲有关的全部掷入火焰。

「谢沉洲,你既毁我一生,我便要你永生记得——这九天,是你亲手剜出的地狱。」

1

我伏在案前钻研《医心九针》最后一章时,喉喉咙突然一热,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血溅在宣纸上,将“焚心”二字染得模糊不堪。

这是第一次吐血,意味着我的命,只剩八日。

此后每日我都会呕一口黑血,直至死去。

我摸索着翻出父亲留下的金匣,暗格里躺着九枚骨针。

针尾刻着细小的篆文:“以魂饲针,九日归尘。”

为补全残卷,我执意用秘术将心头血炼入针中,却不知每成一针,便折寿一旬。

现在书写完了,我的命也烧干了。

窗棂外飘进细雪,我裹紧狐裘仍觉刺骨寒凉。

小药童红着眼扶我,“**......”

她是我采药时捡的孤儿,沈家灭门那日,她恰好外出采药,才逃过一劫。

我笑着安慰,“先别告诉将军,我怕他伤心。”

忽然“咚”的一声,一只信鸽撞在窗框上。

解开它脚上的纸条时,我整个人僵住了。

里面的内容让我只觉呼吸一窒,铺天盖地的惊骇席卷而来。

当年我沈家谋乱之事疑点重重,我也从未放弃寻找蛛丝马迹。

可我独独没想到,真凶竟是枕畔之人。

我缓缓瘫坐在地,心跳仿佛要将胸腔撞破。

我不敢相信。

可随纸条而来的,还有我父亲独有的章印。

父亲临终前被利剑贯穿的伤口、母亲折断的指甲、表妹蜷在焦尸堆里的模样。

所有刻意封存的记忆随着"谢沉洲"三个字轰然炸开。

我满眼血红,甩开药童,跌跌撞撞地去找他质问真相。

刚到门口,却听到一阵暧昧和缠绵。

“谢哥哥~你还要留那个药罐子到什么时候啊?”

男人声音低沉喑哑,“总得等《医心九针》完成。”

“放心,我所爱之人唯你一人,此生不渝。”

好一个此生不渝。

我死死抠着门框,指甲裂开也感觉不到疼。

是柳依白。

她马上要当太子妃了,谢沉洲竟连命都不要地替她铺路。

我眼前一片恍惚,只觉天旋地转,五脏六腑像被铁钳绞住。

我死死咬着唇,转身离去。

2

第二天早上,谢沉洲照常和我吃饭。

他低头剥着莲子,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这场景和过去三年一模一样——他总给我夹菜,动作稳得像在军营布阵。

当年他跪在皇上跟前求娶我时,说十四岁初见便情根深种,字字句句烫得人心口发疼。

我信了。

成亲后他总在外打仗,回家也绷着脸。

可我生辰时他会托人送整箱医书,我咳疾发作时他连夜请御医翻城墙进来。

我以为这人天生不会笑,可只要心里有我,日子冷清些也能熬。

现在才明白,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对我笑。

“天冷,少出门。”他把粉藕片搁进我碗里,指尖沾着剥莲子留下的水渍。

我盯着那片藕,突然想起灭门那日他盔甲上沾的血——是不是也有我父亲的血?

筷子“咔”地戳进米饭,我把藕片拨到碗边,闷头把其他菜全塞进嘴里。

喉咙堵得发疼,可我就是咽得干干净净。

“我吃饱了。”

瓷勺“当啷”砸在碗沿上,谢沉洲盯着我,眉间皱出深痕。

成亲三年,我第一次没吃他夹的菜。

我知道他生气了,我不想解释,起身离去。

但听见身后碗碟碎裂的声音。

他居然会摔东西?真稀奇。

可很快我就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了。

柳依白和太子的婚期已定。

两人成婚之日,便是新皇登基之时。

谢沉洲亲手把心上人捧上皇后宝座,自己却要天天对着我这个活死人演戏。

难怪他早上气得发抖。

多可笑啊谢沉洲,你为她掏心掏肺,她转头就能嫁给别人。

你我都是求不得的可怜虫,谁比谁高贵呢?

3

我把谢沉洲送的东西全翻了出来。

成亲时的白玉如意。

金镶玉步摇,是他战胜归来揣着赏银,第一时间给我买的

檀木香盒,是七夕灯会,我拖着他上街缠着他买的。

当时他耳朵通红,嘴上骂“大老爷们买胭脂水粉丢人。”

但手上掏钱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摊主小贩和我都笑他心口不一。

还有无数的丝绸锦缎,锦盒胭脂。

在生活上他从未亏待我。

可正是因为平常的温厚爱待,当背叛和欺骗**裸摆在眼前时,我才格外的痛心入骨。

我让药童全部扔到院中,浇上火油。

火苗骤然跃起,肆虐着将东西一点点吞噬。

连同我对他的爱意一起。

事情很快传到谢沉洲耳中。

他忙着军中事务,只蹙着眉写了封信。

让我在府中老实安分一些,不要在关键时刻徒生事端,落人话柄。

我扯起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

叮嘱许多,却一句也不问我为何烧东西。

我这点伤心在他眼里,还没柳依白擦破块皮重要。

太子与柳依白如期完婚。

新皇登基,朝堂内外暗流涌动,边关势力蠢蠢欲动。

谢沉洲和柳依白都是将门之后,两人请旨联手出战。

新皇大手一挥,准了。

柳依白虽为国母,却亲临战场奋勇护国,全朝上下赞扬一片。

我冷眼旁观。

我是医女,想悄然杀了谢沉洲为我全家报仇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已无九族,杀了柳依白也不怕代价。

但新朝动荡,他俩死了,边境战事一起,是百姓遭殃。

无数人的儿子、丈夫都得填进战壕。

这样的孽,我不能做。

4

我仅剩六天,身体已经越来越差,脸色血色全无。

谢沉洲这一去不知要多久。

我裹着厚裘靠在门框上,看谢沉洲系紧盔甲带子。

他整个人像柄出鞘的刀,连睫毛都凝着霜。

我陡然想起当年他娶我时,也是如此英姿夺目。

如今再看,只觉得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西院药室收拾好了,”他系护腕的手顿了顿,“缺什么药材,找管家支银子。”

柳依白本来站在一旁看着我的眼神鄙夷不屑,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

那是上任太医之首的专用药室,集天下奇珍药草。

听说谢沉洲拿三座城池的战功才换来的。

没想到竟是送给我。

她咬咬牙,抱上谢沉洲的胳膊笑道。

“沈夫人,此去不知多久,将军府就拜托你了。”

我脸色冷淡,只当没听见。

她不爽我的忽视,装作不经意的一勾,谢沉洲怀中掉出一个玉瓶。

“啪”一声脆响,玉瓶掉在地上碎了个彻底,掉出两枚药丸。

我浑身一颤,缓缓蹲下身去。

这是父亲的遗物,里面有十粒保命药丸,掺入了他的血引,本是给我将来生育时所用。

但我心疼谢沉洲上战场生死攸关,便将玉瓶给了他。

可他有八粒都喂给了柳依白。

她虽是将门之后,可并不喜欢练武,每次战事,都是谢沉洲同她一起。

战事是谢沉洲平息的,战功是却是柳依白的。

为了她,谢沉洲是拼了他这条命。

柳依白捂着嘴,“哎呀,谢哥哥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谢沉洲道:“一个玉瓶而已。”

我捡起碎片,扎进手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雪地上。

谢沉洲面色一沉,“碎就碎了,再买就是。”

我颤抖着手,每一片碎片冰凉的触感都像是一把利刃,割在心上。

柳依白扯他袖子,“谢哥哥,我赔你十个新的!”

“之前你中箭昏迷,全靠这药吊着命。”他擦掉她鬓角雪渣,“如今没了,战场上要当心。”

我捏着沾血的药丸笑出声,多讽刺啊,我爹的血在救杀他全家的凶手!

“让沈夫人再配些不就好了?”柳依白歪头看我,“反正她闲着也是——”

我坐在雪地,低垂着头。

我这几天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谢沉洲早就不爽。

见我又是这样,他冷哼一声,“再做三瓶!”

然后翻身上马,再没看我一眼。

雪粒扑在脸上生疼,我摊开掌心,两颗药丸早被血浸透了。

5

白捡的药室,不要白不要。

不愧天下第一药室,药草比我平生所见都要多。

我索性带着药童住在这里,完成《医心九针》的收尾。

他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医书传世,造福天下百姓。

我必须完美地达成他的遗愿。

但我所剩时日不多,夜以继日,恨不得一天当十天去用。

“咳咳”

喉头猛地涌上腥甜,我还未来得及掏帕子,暗红血雾夺口而出,喷溅在《医心九针》的第十页上晕染开来。

我赶紧用袖口擦拭干净。

所幸没有脏污了字。

药童端着药碗进来,见状连忙扑到我面前哭喊着。

“**,你不能再这么熬了!”

我摸摸她的头,笑意清浅温柔。

“傻孩子,你跟我多久了?”

药童抽噎,“十年了。”

我点点头,“我攒了不少金银,都给你。”

“你拿着它离开京城,找个安稳的地方开个小药馆,过自己的日子去。”

药童顿时哭着摇头,“不,我不离开**。”

我们相伴十年,早就如亲姐妹无异,我死了,柳依白不会放过跟我有关的任何人。

我叹气,“你不走,留下也是一个死。”

“你死了,谁给我收尸?”

我把此生所有的药本笔记都塞给她,“四日后,来给我收尸。”

“**!”

药童泣不成声,死死抱着我不撒手。

我没办法,只得迷晕了她,送了出去。

傻丫头,我这一辈子,坎坎坷坷没个安稳。

你替我好好看看这世间。

6

这次战事比以往都惨烈。

瘟疫随之爆发。

新皇下令封城,百姓人人自危。

我身为医者,不能坐视不理,便拿着《医心九针》,蒙面偷偷前往瘟疫区。

战乱后的城池,仿若人间炼狱,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受伤的百姓。

他们的伤口溃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些人因瘟疫而全身通红,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

这次疫病来得凶猛,我所剩时日不多,索性直接大胆地跟患病百姓接触。

但我没想到。

谢沉洲和柳依白也来了。

两人立于空地,看着周围百姓哀嚎遍野。

谢沉洲冷静地指挥着部下。

柳依白捂着嘴满脸嫌弃,视线一转,看到了身着粗布麻衣,面纱蒙面的我。

女人间的直觉是最准的。

她走近打量了我几眼,试探道:“沈青梧?”

我忙着给百姓换药,没理她。

她冷笑一声,“还真是你?怎么,担心我抢走谢沉洲,都追到这种地方来了?”

她攥住我的胳膊,语气阴狠。

“我警告你,谢沉洲是我的,你若是生出什么不干净的心思,别怪我动手。”

我冷眼看她,“你若是再敢碰我,我让你恶病缠身你信不信?”

柳依白猛地甩开我,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转身离去。

谢沉洲刚打完仗又操劳一整天,身体经受不住。

“医女!将军高热昏迷了!”副将慌乱着急。

我沾满脓血的手一颤,银针险些扎穿掌心。

谢沉洲烧得神志不清,攥着我的袖角,滚烫的呼吸拂过颈侧。

“阿梧......”

若是从前,我必心生欢喜温情,可现在那声呢喃却成了淬毒的刀。

柳依白扒着门框的手攥紧,眼神怨毒。

次日一早。

我救治过的百姓突然浑身红疹,口吐白沫,性命垂危。

我震惊不已,施针后却发现是中了热毒,怎么可能?

“你们昨晚吃了什么?”

柳依白打断我的话,“这妖女害了三十余人!”

“我已查清,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毒害百姓!就地正法!”

谢沉洲意识昏沉,靠在躺椅上,朦胧中看向我。

我被士兵压着,喉间涌上黑血,却死死咬住舌尖。

不能吐,吐了便瞒不住咯血之症,瞒不住......这副残躯将死的事实。

柳依白当着众人的面举起长枪狠狠砸了下来。

一阵剧痛瞬间弥漫开来,腿骨断裂的脆响惊起。

我脸色瞬间惨白,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柳依白看向帐内,似是在询问。

“拖去乱葬岗。”

谢沉洲的声音比雪还冷,我想挣扎着开口,柳依白却打晕我,放下了帐帘。

隔绝了谢沉洲看向我的目光。

乱葬岗苦寒阴冷,我因提前吃了那两粒保命药丸保住了一条命。

父亲的药兜兜转转还是护了女儿的命。

7

断裂的腿骨刺破皮肉,却不及心口那根名为谢沉洲的毒刺,随着每一次心跳往魂魄深处扎进三分。

我挣扎着回到药室,性命垂危,《医心九针》也被柳依白抢走。

仅仅过了一天,瘟疫平息的消息传来。

《医心九针》现世,造福百姓苍生。

新皇给柳依白封赏,并承诺长子出生前不选秀纳妃,柳家一夜之间功居群臣之上。

但愚蠢于她,并不知道此次瘟疫会有心绞痛的后遗症。

我燃烧生命最后一刻,**出治疗心绞痛的药丸,写了配方。

并写了一封遗书交给如约而至的药童。

遗书上洋洋洒洒地记了我这不值得的一生,我的爱恨痴缠,不甘和遗憾。

若真有来世,求阎王爷把我魂魄搓碎了,撒在漠北风里,别再让我入红尘了。

药童哭着替我敛尸。

刚要离开药室,却被赶回来的谢沉洲和柳依白堵了个正着。

看到药童背上的我,谢沉洲如遭雷击,身躯剧震。

我脸色惨白,已毫无生机。

谢沉洲颤抖着不敢置信。

“你背上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