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娇软贵妃穿八零:嫁汉养崽种田》,女巫的苹果把林瑶肖震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她打开饼干盒子看了一下,小姑娘不贪,只拿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这个世界,名叫饼干的糕点,圆形带花边的,有一些小洞,表面沾着芝……
一九八零年,春。
当床下传来轻微的簌簌声时,林瑶就醒了。
窗外的天色还是暗的,只有少许微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屋内昏暗,迷蒙不清。
透过粗陋的幔帐,林瑶还是看见了,原主新婚一个多月的丈夫正穿衣、叠被,卷草席。
三月底,倒春寒的天气,一早一晚的水都冷得刺骨,这人一席一被,就这么直挺挺地在地板上躺着,也真是够辛苦的。
“哎……”
一声轻微的叹息,帐外的人毫不理会,很快拉门出去了。
走了。
林瑶一骨碌翻了起来,对着枕头一阵暴捶。
一夜过去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穿越了,还进了一个话本子里。
不,这个世界不叫话本子,叫小说。
想她堂堂一国贵妃,掌管六宫,好不容易熬死了老皇帝,眼看着在自己名下挂了两年的小太子即将登基,她能颐养天年,选几个男宠度过余生,谁能想到……
林瑶都快要怄死了。
昨天夜里,林瑶感觉自己只睡了两个时辰,在整理完原主的记忆跟书中的内容之后,她两眼一翻,欲哭无泪。
这是一个艰苦的年代,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也是百废待兴,欣欣向荣的年代。
这具身体的原主跟自己同名同姓,长得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人单从表面分不出真假,唯一不同的是原主是一个好坏不分,心高气傲又愚昧无知的大傻子。
原主六一年出生,今年十九岁,原本是农村家庭,谁知当年她娘生她时候难产,送到镇上卫生院,不巧跟同在那里生孩子的什么科长家的姑娘抱错了,农村变工人。
很快,科长官路恒通,一家人很快离开了镇上去了省城。
没过几年,原主的养父荣升食品厂厂长,她也成了人人羡慕的厂长千金。
没被赶回乡下之前,原主的日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得好穿得好,又因为长得漂亮,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只可惜好景不长,十八岁那年,生活在乡下的真千金找过来了,身份被揭穿原主的命运急转直下,没过几天就被赶出家门送回了乡下。
原主做了十八年的金丝雀,哪受得了农村的粗糠淡菜,又因为好吃懒做,眼高于顶,在“好闺蜜”的撺掇下,居然打起了那些靠婚姻改变命运的歪主意。
原主受不了乡下的日子,有想法无可厚非,可她这眼光也太低了,既然都用上了腌脏手段,不说找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怎么的都要一个王孙贵富吧!
奈何她看上的只是一个捧着铁饭碗的什么镇办公室秘书。
最终,她连那个秘书也没傍上,阴差阳错之下跟现在的丈夫钻了被窝。
其实,如果原主就此认命,好好跟丈夫过日子,她这辈子不会差。
别看这个叫肖震的男人此时是个冰块呆瓜,除了长得凶,有一把子子力气,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在未来,他是男主的恩人,整篇小说里最为高深莫测的存在。
只是可惜,原主没有识人的能力,也预知不了未来,成天作天作地,生下孩子不久就离婚跟个有钱人跑了。
她以为这样就能脱离农村,过上曾经的那些好日子,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离家之后没活上几年就死了。
这便是原主的命运,也是书中为自己安排好的结局。
上辈子,林瑶可是最喜欢招那些贵妇们进宫,给她讲宫外那些让人唏嘘不已的笑话。
如今,笑话竟是我自己?
荒唐!
本宫乃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入宫两年就干废了淑、德两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落得那副田地?
林瑶不捶枕头了,拿过旁边的棉衣正准备自行更衣,就听到了原主婆婆的叫骂声。
“我滴个亲娘呢,这是娶了个贵妃娘娘还是咋的?三天了,不是吃就是睡,工分不去挣,家里的活也不弄。这个挨千刀的!老大媳妇,老大媳妇!!!”
破旧的木门被拍得哐哐哐作响,声音很大,烦人心神。
林瑶眼都没抬,慢条斯理地穿衣、系扣,最后坐在桌前拿着一块巴掌大的圆镜照啊照,再慢慢编头发梳妆。
有本事,你就把这门砸掉好了。
门外,齐慧娟哪舍得砸门啊,这东西坏了不是得买得修!
可里面的人不出来,她也气不过,就死了劲儿地拍。
这动静,她就不信还有人睡得着。
隔壁肖家又开始闹了,别说自家人,周围的邻居都要被吵起来了。
肖家的小女儿骂骂咧咧地用被子捂头,另两个儿子在床上也不停翻身,二儿媳妇面含愠怒地从房里冲了出来,见到齐慧娟那一刻,又满脸堆笑,柔柔地问:“妈,一大早的,你咋又气上了?大家还睡着呢。”
“睡?睡个屁!老大家的白吃白喝三天了,这个懒婆娘,拍门还不开,跟睡死的猪一样。”
齐慧娟都快被气疯了。
也就是这时,老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穿着红格子薄袄,青色水桶裤跟小皮鞋,头发尽数盘起,露出光洁额头的林瑶淡淡看着门口的人,“母亲,一大早扰叨,何事?”
什么扰叨,什么何事的,这大儿媳妇搞什么,说话变得怪里怪气的。
齐慧娟也没多想,梗着脖子问:“今天轮到你做饭知道不?”
为了治新娶回来的这个懒婆娘,昨天晚上全家开会,家里的活,地里的活,全都分工好了。
林瑶偏头,懒声道:“知晓。”
“那你还睡得像头猪?”
张口就骂人是猪,放上一世,眼前的人已经身首异处。
但是现在……
林瑶面色凌厉,侧目一顾,“母亲,你骂我?”
圆润冰冷的眼眸,居高临下的卑睨,尽显上位才的气势,那是警告的眼神。
有那么一刻,齐慧娟真的被吓着了,神经都绷了起来了。
可很快,她又觉得莫名。
自己一个当婆婆的,怎么可能怕儿媳妇呢!
似是想找回丢掉的面子跟气势,齐慧娟内心的怒火烧得更旺,伸手就要去拧林瑶的耳朵。
“我不光要骂你,我还要教训你呢!”
花了一百块彩礼娶回来的儿媳妇,生是肖家的人,死是肖家的鬼,谁给的胆儿让她跟自己瞪眼神!
只是齐慧娟的手才伸出去,林瑶就连连后退,靠上门后的柜子,一声惨得不能再惨的尖叫,整个人直接滑了下去。
齐慧娟懵了。
我我我,我还没拧上啊,怎么就……
院子里,挑着满满两桶井水归家的肖震放下肩膀上的扁担,漆黑的眸子沉了沉道:“妈,别为这事闹了。一会大家有得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