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疏月苻云度完整未删减版在线阅读 靖疏月苻云度结局

更新时间:2025-03-11 10:57:54

>>>>《不见长安女悍匪》 在线阅读<<<<

《不见长安女悍匪》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靖疏月苻云度,作者“枫沐煊”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围攻之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武功如此强悍,看到同伴被杀,瞬间齐齐杀来。靖疏月大喝一声,脚下扎稳,长刀抡圆,任来人从何方向攻……

第5章

孙妈妈走得太急,房门都没来得及关紧,寒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靖疏月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一别多年,长安的冬天似乎比记忆中的更冷了些。

人......也比记忆中的冷了许多。

永安二十五年,彼时先帝尚在,当时后宫实际的掌权人还是靖贵妃,靖疏月的姑祖母。只是这位姑祖母膝下一直未有一儿半女,人到中年难免寂寞,便同靖弛夫妇商量,把靖疏月召回长安,养在身边解闷。

靖家上下从军多年,大多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到了靖疏月出生后,靖家他们一家三口,便只和这位姑祖母关系最为亲近了。她每年都能收到从长安来的各种礼物,听说要去姑祖母身边带一阵子,欢欢喜喜便收拾行囊来了长安。

长安果然繁华!

府邸比幽州气派,街上的玩意比幽州新鲜,人们穿着打扮也比幽州华丽富贵,最重要的是,长安有一个粉雕玉琢漂亮可爱的小皇孙。

小皇孙人长得好,书也读得好,那些之乎者也靖疏月听得头都大的东西,他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再一一解释出来。靖疏月在宫里读书五载,成日吊儿郎当还能次次通过夫子抽查,全靠小皇孙加持。

只是到了武学方面,小皇孙半点没继承其父风范,莫说舞刀弄枪,便是完整打一套拳法都难。不知是不是他腿长胳膊长的缘故,常常练到一半,左脚扳右脚,一头栽在地上。

靖疏月胡乱想着,忍不住唇角一勾,摇头笑了起来。

向来端方雅正的小皇孙,一打拳就成了个手脚不协调的小呆子。摔到地上时,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飞快爬起来,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寻个地缝钻进去。

时移世易,往事却依旧清晰地映在眼前,每每想起,总叫人恍惚,仿佛那些血与恨都未发生,长安还是过去的长安,他们亦都是过去的他们......

靖疏月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见,眼里渐渐蒙上一片哀伤,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处。她挣扎着坐起身,伤口被牵扯到,隐隐作痛起来。纵然如此,她还是固执地坐起来,一把将床幔掀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靖疏月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人一步步走了进来。

一别几载,记忆中的小皇孙忽然窜高了许多,身形俊逸,墨衣压着层层叠叠的金线,尊贵又威严。

苻云度立在门口,眉目阴鸷,视线冷冷地落在靖疏月身上。

靖疏月手一松,床幔没了钳制,缓缓飘回原位。屋外忽然狂风大作,打着旋地往屋里灌,薄薄的床幔被吹得摇摇晃晃,一开一合。

他们二人隔着欲遮半遮的床幔,四目相对。

昔年,小皇孙被困天牢,陈、恭二王把持宫门,断了旁人面圣之路。幸好她在宫中多年,对皇宫各处了如指掌,加之羽林卫恒王旧部帮扶,这才成功混进宫,将证据呈到御前。凭借恒王**和证据,还有她这个人证在,恒王冤屈得以洗刷,京中开始彻查幽州一案。

靖疏月自认责任已了,绷着的弦突然松掉,整个人晕死过去。再醒来时,恒王遗体已经从镇国将军府移回恒王府,入棺设灵堂,朝野上下前去祭拜。靖疏月被贵妃拦着在床上养伤,直到恒王下葬那日,才被放出宫送行。

她出宫晚,来不及去恒王府,便匆匆赶到朱雀大街,等着送灵的队伍。苻云度披麻戴孝,举着灵幡,漠然地走在队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靖疏月也好不到哪里,至亲离世,她几乎将血泪流干,痛到麻木。二人会面,彼此说不出一句宽慰的话。

再后来,幽州一案有了结果,大理寺查到恭王与北狄人以及靖弛的书信往来。

恭王和她战死沙场的父亲竟然都成了通敌叛国的奸细,恭王在狱中饮鸩自尽,恭王府满门被抄。

贵妃血溅含元殿,用命换靖疏月免除一死。

至此,靖疏月失亲失家,连父母死后英明都未能护住,如丧家之犬般被贬出京。

午夜梦回,她脑海不断闪回双亲遗体被挂在城墙上的画面,耳边都是京城不知情的百姓对他们的谩骂声,贵妃悲怆的哭喊声。

还有......苻云度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她。

“咳咳咳!”

靖疏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几乎快将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

“砰!”

房门被重重合上,苻云度有些烦躁地走了进来,冷声斥道:“你不躺着养伤,起来做什么?”

“我......”靖疏月词穷,她想做什么?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刚刚回首往昔,故人往事如巨石般居然压在她的心口,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想起身透气,顺带看看苻云度这个屋子。

看看和她记忆中有没有区别,曾经她放在这里的物件是否还放在原处。若是在,或许说明苻云度心里尚有她这个故人,说不准还愿相信她双亲是无辜的。

若是不在......

靖疏月心中不禁自嘲一笑,没有“若是若不是”了,刚刚她已然看得清楚,当初她放在西窗前的物件不见踪影了。

那是她亲手雕的小兔子,雕了七八个,只有那个勉强看得出是兔子的模样,赶在苻云度十五岁生辰时,亲手送到他面前。

那时候,苻云度捧着她的手,摩挲着上面已经结痂的口子,眉眼都是心疼。逼着她赌咒发誓,以后不许再做这样危险容易受伤的礼物了。

“若是你每亲手做一样送我的礼物,都沾着你的血,那我宁可不要这些礼物。”

“这兔子我会好好保护的,但日后莫要再用伤害自己的事情,换我生辰礼了。我此生只求你平安无恙,只要这点满足,那我每个生辰都会快乐。”

......

某人当初信誓旦旦之言尚在耳边,可实际举动已然代表——他的心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