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虫书荒推荐二分之一爱txt小说阅读

更新时间:2025-03-28 17: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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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亭”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二分之一爱》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温敏赵渝程锦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吃我做的早餐,频繁住在学校,一回家就躲回卧室,只为不和我说话。或许是工作太忙,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第一章

职称评审的公开课上,坐在后排的女同学笑着举手,高喊数学无用。

“老师,你买菜用得到立体几何吗?你领工资用得到函数吗?我们是中文系,学数学没意义的啦。”

领导同事议论纷纷,评级无望,我被当场气到心脏病发作。

而我那作为班主任的丈夫却对我不管不顾,反而笑着摸了摸女生的头说道:

“像你这么有想法的学生很难得。”

可是后来,他却哭着跪在地上求我不要离开。

我同样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

“像你这么贱的男人也很难得。”

1

我怔在讲台上,浑身的血液疯狂往大脑上涌,有那么一瞬,我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是为了做些什么。

程锦高傲地扬起下巴,少女清亮的嗓音里写满了嘲讽:

“老师,你买菜用得到立体几何吗?你领工资用得到函数吗?我们是中文系,学数学没意义的啦。”

学生们拥簇着她,高呼:

“说得对!”

“程姐牛!”

“而且老师,公开课就是一种**,你为了升职加薪,每天把我们留在教室演练彩排,这是很自私的行为哦。大学难道不是自由的吗?您这是在束缚我们的自由!”

她继续说,明明在笑,可那眼神却像淬了毒一般阴沉。

公开课上出现这一出闹剧,坐在最后一排听课的领导议论纷纷,看向我的眼神都带上了质疑。

“我......”

教书十二载,我一心扑到教学上,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我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

我把眼神投向坐在最后一排的赵渝,希望他能作为辅导员为我说句话,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

毕竟只有他知道,我每天把学生留在教室加课,公开课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这个班数学成绩整体偏差,期末挂科率可能很高,我想着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帮他们把成绩往上提一提。

可赵渝丝毫没分给我任何眼神,他看向挑事的女学生程锦,满眼宠溺:

“小锦,像你这么有想法的学生很难得。”

他这话无疑坐实了程锦的污蔑。

领导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他皱眉说道:

“温老师,这堂课可以结束了。”

说罢,一行人衣袖一挥,大步离开。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着讲桌才将将站稳。

为了这堂公开课,我准备了整整半年,而现在,一切都无望了。

这堂课没有证明我的教学实力,反而给大家留下了我教师失职的印象。

在我评职称的关键一课上,程锦先是装睡,又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直接起身往教室外走。

我拦住她,叫她回到座位,她却毫无征兆说出了数学无用那番言论。

领导走后,学生们哄堂大笑,为首的程锦更是得意。

她回头冲着赵渝甜甜地笑:“还是赵老师懂我。”

又在看向我时冲我挑了挑眉。

赵渝推了推眼镜,清瘦的脸上挂上一丝红晕,他颔首,像是在认可程锦的话。

我紧紧盯着赵渝,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同为教师,他竟认可学生破坏课堂秩序的行为。

更重要的是,作为我的丈夫,他为外人说话,颠倒黑白,硬生生把我架在被审判的十字架上,让我承受学生的起哄嘲弄和领导的不满失望。

“赵渝...”

我刚想叫他出去谈谈,可一阵急火攻心,我失去了意识,直愣愣地栽到在讲台上。

学生们一蜂窝地涌上前,有人打电话叫急救,有人掐住我的人中,有人焦急大喊:“老师您没事吧?”

这么多嘈杂的声音,我唯独没有听到赵渝的声音。

2

睁开眼,入目便是雪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涌进鼻腔,我的还有些头晕。

班长小婷在我的床边坐着,见我醒了,她凑上前来:“老师,您终于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小婷回答:“老师,大夫说你血压太高,晕倒了,还有刚才检查出来,您的心脏不太好。”

我点点头,做教师的,身体和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有点毛病是正常的。

我环顾四周,没见到赵渝的身影。

小婷看出我的疑惑,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着头说出了实情。

“温老师,赵老师让我告诉您,程锦经期肚子疼,他去照顾她了,叫您醒了给他回个电话。”

我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妻子住院,命悬一线。他不在病床前陪伴,却去照顾来月经的女学生?

甚至这个女学生还是搞毁了他妻子前途的罪魁祸首。

喉腔一阵苦涩,我还是给他拨去了电话。

赵渝的声音带着喘息。

“阿敏,你醒了?”

我刚想开口,电话那头传来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老师,你快来呀。”

赵渝拉远听筒,无奈又宠溺。

“乖,去躺好,等下我就来。”

只一瞬,我整个人的神经好像过电般被麻痹,捧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

“你在干什么?”

“我在照顾小锦啊,你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你去给小锦买些她常用的卫生巾,我走不开,你送到女生寝室就行。”

“赵渝!”

我的声音带上哭腔,吓了隔壁病床一跳。

“我还在打吊瓶,连床都下不了,你居然要我...”

他打断我,不耐烦地说:

“那就算了,那我找别人。”

他动作利落挂断电话。

忙音传来,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

一天一夜,他一直都没来看我。

直到第二天,一群学生推门进来,个个表情懊悔,真诚地给我道歉。

“老师对不起,昨天我们不该起哄。”

“老师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们知道错了。”

看着他们的模样,我心下一软。

即使他们都是成年人,但也才大一,在我眼里,他们还是一群孩子。

程锦也站在里面,她同样愧疚,走上前来给我鞠躬。

“老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您能原谅我吗?”

“好。”

纵使心里有气,我也不能和半大孩子计较,她认错的态度那么真诚,想必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坐下,拉起我的手:“老师,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我摆了摆手,学生们纷纷离开,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明显的吻痕。

3

我愕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委屈说道:“老师,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我觉得好笑:“程锦,你还小,分不清什么是爱。”

她没理会我,自说自话:“他斯文、温柔,博学多识,风度翩翩。”

“他会在暴雨倾盆的时候撑着伞送我回寝室,丝毫不在意自己淋湿了半边身子,。”

“他会在我生病时喂我吃药,甚至怕我觉得苦,每次吃完药还会奖励我一块菠萝糖。”

“可是...”

她幽幽叹了口气,抬眸直直对上我的眼,脸上的愧疚迅速转变为了嘲弄。

“可是他有妻子了。”

我心下一震,饶是再迟钝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你...”

就在这时,赵渝推门而入。

他看起来很着急,汗水顺着清瘦白净的脸颊流下,他微微喘息着,胸膛微微起伏,看起来的确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赵渝...”

我刚刚开口,他便一把将程锦拉到身后,做出一副防备模样,警惕地对我说:

“温敏,你要对小锦做什么?”

随即,他回过身,抬手拨开程锦的刘海,语气温柔地像要滴出水来。

“小锦,都和你说了,我已经代温老师原谅你了,你何必还要来医院,你还在经期,要好好休息。”

程锦红了脸。

赵渝送走她,才舍得坐在病床边。

“赵渝。”

他一直无言,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听到我叫他,笑容消失,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

我看着他冷冽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你和她什么关系?”

“师生关系而已,还能有什么关系。”

“她说她喜欢你。”

赵渝愣神,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弧度。

“别开玩笑了,她是外地孩子,一个人在这边上学,也许只是比较依赖我,可能误把这份依赖和崇拜当成了喜欢吧。”

“那你怎么解释她脖子上的吻痕,昨天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他怒吼。

他的反应比我更大,眉头拧起,语气冰冷:

“我能做什么?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温敏,这些年你越来越无趣就算了,怎么还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房门被他摔得哐哐作响,我的眼神渐渐暗淡。

刚刚他说我无趣。

可是我还记得,梁老师初次带我和他见面时向他介绍我,说我是个沉闷的女孩,赵渝却笑着否认:

“阿敏这不叫沉闷,这叫娴静。”

他冲我眨眨眼:“对吧阿敏。”

我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敢应答,当晚就梦见了这个书生气的男孩一遍一遍笑着问我:

“对吧,阿敏。”

作为梁老师唯二的关门弟子,我们在一起似乎是名正言顺的事。

我们一直相敬如宾,他会在我备课时递来一杯茶,我也会在他为学生焦头烂额时为他**太阳穴。

他偶尔浪漫,为我亲手下厨做一顿色香味俱无的西餐。

我偶尔开窍,为他编织样式并不好看的围巾。

或许感情变淡早有征兆。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吃我做的早餐,频繁住在学校,一回家就躲回卧室,只为不和我说话。

或许是工作太忙,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的改变。

在他眼里,我枯燥无味,没有**。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变啊。

4

梁老师也住院了。

他一生独身,将我和赵渝视如己出,怕我们担心,一直瞒着我们他病重的消息。

所以,当我知道这是我与他见的最后一面时,我的情绪像开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我伏在他床边抽噎,梁老师有些神智不清,身上插满了管子,但他仍在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

他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

“阿敏,阿渝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阿敏,高级教师的职称评审结果如何?”

“阿敏,我是不是快要上课了。”

“阿敏,阿渝要和你求婚,他叫我瞒着你,可是我瞒不住,也不想瞒,还是悄悄告诉你了,阿渝没有生气吧?”

“阿渝,你要好好对阿敏,当初你发誓会一辈子对阿敏好,你不要违背誓言。”

而后,他紧握着我的那只手倏地一松,再没了声音。

我颤抖着双手一遍一遍给赵渝打着电话。

打到最后,他给我拉黑了。

或许是有某种感应,我看到了程思发的朋友圈:

【20岁生日快乐,还好有你在身边。】

照片里男人捧着蛋糕,并没露出正脸,但我还是看清他身上穿的夹克,是我买给他的。

是赵渝。

多可笑,我们恩师忌日这天,他在陪他的学生过生日。

我无助地顺着墙壁瘫倒在地,手机滑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捂着脸,哭得无声又悲哀。

赵渝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梁老师的葬礼上。

他看起来很惊愕,满眼写着不可置信,他强硬地扳住我的肩膀,目眦欲裂地质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敏,梁老师走了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你还是人吗?”

我捧着梁老师的遗像,眼神平静。

“赵渝,你知道梁老师哪天去世的吗?”

“程锦生日那天。”

闻言,他一怔,像受到了什么打击般跌坐在地。

我没有告诉赵渝,梁老师闭眼前一刻还在惦念他。

因为他不配。

——

程锦发了条短视频,内容是她大战虚伪老师,让老师不仅丢了面子,还丢了职称评审的资格。

她掐头去尾,说我为了公开课随意加课拖堂,让他们失去了休息时间。

评论区的大学生纷纷支持她,顺着她话语里明显的暗示与引导找到了我。

有人给学校写举报信,说我教师失格,叫我公开向学生道歉。

我的学生在评论区澄清,却都被程锦删评拉黑。

事态愈演愈烈,学校不得不叫我停职调查。

我只觉可笑。

兢兢业业十二年,我会为了前排没有学生而反思自己的课是不是缺少趣味,连着熬了三个通宵修改课件;

我会努力捞挂科的学生,因为我知道挂科率对他们的重要性:

也会为了参加竞赛的学生担心,自费给他们订舒适的酒店...

教书育人,我问心无愧,可现在却我却成了“没有”师德的老师。

我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联系了律师。

赵渝看到了我的律师函,他瞪大双眼质问我:

“你要告程锦?”

我淡淡点头。

他瞬间暴怒,撕毁了我准备的材料: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小锦正准备做自媒体,现在是她起号的关键阶段,你就算受委屈了也忍一忍,反正学校又没停你的工资,你就当小锦帮你休假了。”

看着眼前同床共枕十余年的男人,我只觉得恶心。

我默默捡起一地的碎屑,在心里默念。

赵渝,如果你仔细往后翻一翻,你就会看到,还有那份为你准备一份特殊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