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明:我,李善长,辞官不干了》,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李善长朱元璋。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唐唐小可爱所写,文章梗概:回想当年,小明王被张士诚的大军围困,城中兵少将弱,粮草不济,随时都会有破城的危险。不得已,连夜派……
“恩相,您身体好些了吗?”
来到床头,胡惟庸一阵嘘寒问暖,情真意切,把心思隐藏得极好。
作为朝中淮西派的骨干,他自入仕以来,一直受到李善长的提拔和关照,平步青云,人前显贵。
从这层关系来说,称一声‘恩相’或‘老师’,都合乎道理。
“子明啊(胡惟庸字子明),你来了......”
早在胡惟庸进门前,李善瞬间戏精附体,躺到床上,做出一副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由于表演得过于投入,还假模假式的咳嗽几声。
“恩相身体有恙,做学生的理当牵肠挂肚,常来探望才是。”
说着同时,胡惟庸从怀中取出一份清单,双手奉上。
“学生蒙受大恩,无以为报。”
“此番前来,带了些许补品,聊表心意。”
“现已让人送到府上库房,留给恩相调养身体。”
李善接过清单,草草看了一眼,立马吃惊地坐了起来。
光是纸面罗列的,就有百年以上的老山参、冬虫夏草、鹿茸、雪蛤等名贵药材。
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不由得感叹,这胡惟庸还真是下了血本。
“咳咳......”
李善摆了摆手,声音虚弱的说。
“子明啊,你有心了。”
“这份情谊,老师会记住的。”
“老夫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恐怕要大限将至啊!”
“如今大明初立,百废待兴,辅佐皇帝的重任,迟早要落到你们这些晚辈后生的肩上......”
闻听此言,胡惟庸心神一荡,赶忙做出安慰之举。
“恩相,您千万别这么说。”
“您身居宰辅之职,责任重于泰山,又是我大明开国的头号功臣,深得陛下依赖,怎能过早离去?”
“学生和各部官员,都盼着您能早日回归朝堂,主持大局呢。”
“天下可以没有我胡惟庸,但不能没有您啊!”
这一席话语,说得情真意切。
紧要处,还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连胡惟庸本人都有些感动了!
而李善却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力不从心。
“老夫年过半百,须发花白,精力远不如你们年轻人,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世间万事万物,周而复始,总是要进行新旧交替的嘛!”
一时间,胡惟庸竟有些不知所措,头脑发懵。
这份惊喜,来得似乎太突然了。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大家同朝为官,自然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丞相的位置,谁不想要?
他胡惟庸更是惦记的彻夜难眠,朝思暮盼。
可朝中的职位,历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富余的。
大明的丞相虽分设左右,左丞相李善长,右丞相徐达,一文一武。
这是开国时,朱元璋钦定的。
为的是让双方互相牵制,避免出现一家独大。
没有皇帝发话,或者上面两位主动让贤,断难有所改变。
简而言之,只要李善长还在丞相的位置,他就只能在后边排队,慢慢等着。
刚刚,李善忽然提出隐退的打算,胡惟庸表面惊讶,心里却另有所思。
一旦那个位置空出来,他作为中书省参知政事,接近权力中枢,必然是丞相的得力人选。
从此,走上梦寐以求的巅峰!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
朝堂上尔虞我诈,暗流涌动,人与人之间,很难做到推心置腹。
眼下,这会不会是一次试探?
故意装病,又摆出退位让贤的姿态,难道是为了引他上钩,然后抓住把柄?
想到这些可能,胡惟庸不禁胆战心惊。
此时,气温虽有所下降,但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恩相,中书省左丞相的位置,除了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朝中同僚,谁敢有此妄想,学生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而且,恩相您洪福齐天,有百岁长命之兆,偶染小疾,怎么会一蹶不振?”
“家国社稷,百姓安危,全都离不开您啊!”
李善笑了笑,一脸诚恳的看着胡惟庸。
“子明,你我倾心相交,我也早知你志向远大,才干卓绝。”
“老夫年事已高,只想告老还乡,安享天伦之乐。”
“等我退隐之后,定会向陛下保举,让你坐上中书省丞相,继续为国效力,一展平生所学。”
可越是这么说,胡惟庸的疑心病就越重。
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甚至怀疑,屏风后面埋藏着刀斧手。
只等一声令下,摔杯为号,冲出来将他乱刃分尸,剁成肉酱!
至此,干脆撩起袍服,扑通跪到了地上。
紧接着,叩头如捣蒜!
“恩相,您可别吓唬学生了!”
“就算借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还望您收回成命!”
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胡惟庸一句一叩首,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李善看着他惊慌的表现,脑袋里一头雾水。
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呢?
让你做丞相,又不是让你上刑场,有啥可怕的?
“子明,你不要多想。”
说着,李善亲自下床,将胡惟庸扶了起来,并好言安慰。
“咱们同朝称臣,师徒名分,何必相互猜忌?”
“我对你,一直视如己出,比亲生儿子都不遑多让吧?”
“老夫真的是年纪大了,想回到老家,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愿再过问朝中事务了。”
“临走之前,把丞相的位置留给你,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如果还不放心,我现在就去找陛下明说。”
话音刚落,便要出门赶奔皇宫。
而胡惟庸仍沉浸在恐惧中,战战兢兢,不敢答应。
“恩相,学生才疏学浅,资质愚钝,恐有负你的重托。”
“所以......”
连续几次拉扯,李善有些不耐烦了,干脆一甩袖子,瞪着胡惟庸道。
“以前觉得你勇于承担,是个可造之才,今日怎么变得如此胆小怕事?”
“如此畏首畏尾,以后能成多大气候?”
话到最后,干脆挑明直说。
“你若是不答应老夫,以后就别进我这个门!”
顿时,胡惟庸眼前一亮。
这才相信,属于他的时代,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