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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题材小说《谋娶长嫂!流放后她娇养反派奸佞》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该书以云卿谢韫深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扬起笑脸,又说了一通好话,让官差们给她行了个方便,能用火和锅继续熬药。……
冷。
阴冷的感觉像是寒冬腊月经过一片荒无人烟的坟场,冷意争先恐后的钻进骨头缝里,激得人心里发怵。
“怎么,反悔了?”
云卿如一个哆嗦睁开眼,直直撞进一双浸着淫邪的眼睛里。
对方穿着青灰色的古装衣袍,结发髻于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阴冷粘腻如毒蛇。
云卿如懵了一瞬,难道她今天吃的菌子有毒,出幻觉了?
见云卿如还站在原地,男子不耐出声,骂骂咧咧:
“怎么,你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却扭扭捏捏,装什么贞洁烈妇呢?你不乐意,难不成想要一辈子伺候那几个拖油瓶,还有谢韫深那个瘸腿的病秧子?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你可别跟爷拿乔,当了**还想立牌坊!”
谢韫深?!
云卿如一个激灵,这不是前几天她熬夜通宵看的小说里反派的名字吗?
小说里谢韫深出身权势滔天的镇国公府,然而父亲和兄长去边疆平定蛮夷时,却被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父亲和兄长惨死边关,镇国公府也被抄了个底朝天,皇恩浩荡,特赦剩下的人尽数流放岭南。
谢韫深一路流放备受磋磨,后来黑化了,成了搅弄风云的大奸佞。
而她,很显然成了和自己同名的炮灰女配云卿如。
原主嫁给谢韫深他大哥谢潮生当天,谢潮生就随父亲远赴战场。
半年后,抄家流放的晴天霹雳猝不及防的劈了下来,云卿如也跟着被流放。
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还被流放,且她娘家怕被牵连,便放弃了她这个女儿,云卿如恨得心中滴血。
谢家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无一人顶用,流放路上谢家人还被“特殊”照顾,一路走来云卿如终于受不住,在官差赵富三番五次的暗示下,准备委身于他,起码到了岭南有个依靠。
虽然最后没能成事,可她水性杨花败坏门风的行为还是引起了谢韫深的记恨,最终被报复惨死。
云卿如对这一段还有印象,原主准备勾引官差的时候,谢韫深似乎就透过窗缝幽幽的看着。
最后没成事,也是他闹出动静引来了人。
云卿如:“……”
怪不得她觉得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原来不单单是冷的。
天崩开局。
原主离奇暴毙,她不知道是熬夜猝死还是误食了菌子,总之,既来之则安之。
心绪百转千回,极快衡量利弊后,在赵富不耐烦的伸手想要来扯她时,云卿如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直接将人扇得转了半个圈。
云卿如眼睛一亮,太好了她的力气还在,有救了!
从前师父老头就一直嘟囔,她一天天有使不完的牛劲,多了一身蛮力,也多一层倚仗。
赵富也被云卿如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懵了。
云卿如大义凛然,指着对方鼻子开始疯狂输出:
“竖子休得狺狺狂吠!姑奶奶我来找你,是为了讨要我们秋冬御寒的衣物,一路上你以公谋私,滥用职权,克扣了我们多少口粮、银子!
本来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民不与官斗,可你太过分了,连我们的衣裳都要昧了去,简直是丧心病狂!姑奶奶我不忍了,赶快把我们的衣裳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今天寒地冻,临近冬日,谢家人的御寒衣裳却被官差找借口没收了,原主也只穿着一件单衣,每日被冻得瑟瑟发抖。
赵富捂着脸爬起来,啐了一口,“好哇,还是个泼辣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不客气……”
云卿如哼笑一声,飞快出手在赵富身上点了几下。
赵富只觉得眼前一花,甚至没看清云卿如的动作,就觉得浑身一痛,又是一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云卿如顺势狠狠一脚踹在赵富肚子上,手从旁边墙上一抹一揉,搓了个泥团子,重重扔进了赵富大张痛呼的嘴里。
“呃……”赵富弓着身,捂着喉咙拼命咳嗽,咕咚一下,只感觉有什么被咽了下去。
云卿如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
“我昔日跟着一位云游的老大夫学过一段时间的药理,刚才喂你的是特制的穿肠烂肚的毒药,你若是不想死,哼哼,想必你知道该怎么做……放心,普通大夫一定查不出来什么,你若是不怕死,大可以弄死我,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这话不仅在威慑赵富,云卿如也在跟听墙角的谢韫深解释。
免得她到时候突然会医,惹来猜疑。
云卿如是个孤儿,从小被一名老道士收养,跟着他住在道观。
道医不分家,她也跟着学了七七八八。
要是老头知道她很可能是误食菌子死掉了,估计气得棺材板都要压不住,要跳起来骂她贪嘴了。
云卿如摸摸鼻子,眼中掠过一丝怀念。
赵富瘫坐在地上,身上残留的痛感和要命的麻意还在细细密密的啃噬他的躯体。
他喘着粗气,惊疑不定的盯着云卿如。
方才他似乎被云卿如点穴了?所以才一时动弹不得。
云卿如有这一手,那她喂给他吃下的毒药也是真的了?
赵富想到这,脸都绿了,拼命抠着喉咙。
云卿如见他这副惊惶的模样,知道自己已经让他信服了大半。
点穴的确是存在的,只不过没有影视剧中那般夸张。
人体共有七百二十个穴位,其中又有一百零八要害穴,三十六个死穴等等。
所谓点穴,就是找到相应的穴位,用寸劲击打,使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就像人偶尔撞到胳膊肘或是某些地方,那个部位会突然针扎一般痛麻一会,就是触碰到了相应穴位。
找对穴位加上她的牛劲,让人短暂失去行动能力,不是什么难事。
再通俗一点,就跟人蹲久了腿麻了是一个概念,动一下就犹如千万根针在扎,高手过招招招毙命,滞缓的短暂片刻,足够她装模作样,给赵富塞个泥丸子唬人了。
方才是他威胁她,如今局势发生了天差地别的转变,云卿如无害一笑,朝对方摊手索要衣裳:
“赵大人,你可得想想清楚,我们是流放的罪人死不足惜,您却要拿一条命跟我们赌,啧啧啧,你也不想陪我们一起上路吧?”
云卿如不怕他不上钩。
有权有势的人最怕什么?
当然是最惜命。
心理暗示的作用比想象中更可怕,用得好,便是一把无形杀人的刀。
毒药是假的,可她会医是真的。
他猜疑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在他眼中,用自己的命换他们这些“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买卖。
赵富怨毒的瞪着她,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包衣裳,丢给了云卿如。
他怨恨的声音像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云卿如,你最好别让老子发现你在骗我,否则……”
云卿如无所谓的笑笑,不置可否。
赵富无能狂怒,不甘又愤恨,忐忑又惊恐,决定明天先找随行的医者看看,再试探一下云卿如有几分真材实料。
若她在耍他,他一定要当着谢家人的面,狠狠**她!
在赵富要吃人的眼神里,云卿如抱着衣裳施施然离开。
根据原主记忆,今夜流放的队伍歇在一个较宽敞的破庙里,院外有守夜的官差,犯人们横七竖八的挤在没有门的空屋内,而较为完好的几间房子,则是官差们住的。
赵富作为官差的头头,一个人独霸一间。
才出了门,云卿如就在破院的树下看到了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眉眼平静地望过来,眼眸像是笼了一层冰凉雾气的寒潭,淡漠疏离,幽深死寂,看得人凉意彻骨。
今夜月色很好,皎皎月华静静流淌,为他镀上一层朦胧而柔和的光,勾勒出少年深邃隽秀的眉眼,越发衬得他风华绝代,清冽纯净如霜似雪。
少年嘴唇略微失了血色,面上带着几分病态,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清冷遥远起来,萦绕着些许孱弱的破碎感。
他像是半隐在雾霭之后的寒月,清寒、遥远又孤冷。
云卿如一怔,不愧是反派,身上透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这种眼神,更像是一个看遍世间沧桑的老翁。
她的视线向下,落在了少年那条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弧度,狰狞曲折的左腿上。
她不禁小小的嘶了一声,暗道看着就疼。
谢韫深流放前被打断了一条腿,由于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即便日后他权势滔天,左腿也是跛的,出行都会撑着一根低调奢华的金丝楠木手杖。
如今那条腿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只草草用木板绑着,诡异的扭曲着,难为他还要拖着断腿走来走去。
果然反派不狠,地位不稳。
心下吐槽,云卿如弯起一个和善的微笑,走过去,将手中的衣裳分了一件给他,“二郎可是冷得睡不着?我拿回了我们的衣裳,快穿上吧,夜里寒气重。”
对于好看的人,云卿如一向不吝啬多给几分好脸的,更何况日后的大反派,如今只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半大少年,比原主还要小半岁。
和云卿如比起来,他还是个弟弟。
谢韫深眸色沉沉盯着她,斑驳树影在他眉眼间覆下一层阴翳,半明半暗间,给人一种莫名阴森诡异的既视感,幽邃的眸光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