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箬裴烨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乔栩栩创作的小说《抛夫弃子后,二婚嫁短命摄政王》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魏沅箬裴烨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穿越架空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才几万两黄金而已,怎么会没有,你少在这推三阻四,你知道我们侯爷要娶的平妻是谁吗?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沅箬,姝儿性情柔弱,人淡如菊,她只是太爱我了,想要一个名分而已,不会跟你抢侯夫人的位子,你怎么就容不下她?”
身上被烈火灼烧的痛感还没有完全消失,裴烨那熟悉的嗓音,再一次传入魏沅箬的耳中。
这句话,她太熟悉了,当年,裴烨要将李静姝娶为平妻被她反对后,他就是这样指责她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保养得白皙纤细的双手,经脉尽断的双腿站得笔直,她悄悄往大腿掐了一下,久违的痛感让她禁不住眼眶一热。
所以……她重生了。
她依然是那个恣意洒脱的魏沅箬,她的双腿还没有断,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用力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如同一个溺水濒死之人找回了生机。
她说过,如有来生,一定会让裴烨不得好死。
见魏沅箬沉默不语,裴烨眉头轻蹙,生出一丝不耐,“魏沅箬,娶姝儿为平妻这件事已经定下,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劝你最好别闹,否则,别怪我以善妒之名休了你。”
“魏氏,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能嫁入我们侯府实属高攀,姝儿可是兵部尚书的嫡女,她愿意跟你平起平坐是你的福气,你要识大体。”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裴烨,而是他的母亲,安平侯府老夫人李氏。
算起来,李静姝跟李氏算是本家,当年侯府落魄,说是百年世家,内里早已经破败不堪。
李氏为了解决侯府欠下的外债,在父亲准备给她招婿的时候,聘了媒人去魏府说亲。
魏家乃江南第一巨贾,产业遍及整个大齐,谁娶了她魏沅箬,就等于是娶了一座金山回去。
李氏盯上的,自然是她那庞大的嫁妆。
在大齐,有十分明显的地位等级之分,士农工商,商排末等,即使富可敌国,也会被那些自诩清贵的侯门贵胄瞧不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父亲才会在侯府上门说亲,再见裴烨一表人才,文采斐然时二话不说就答应将她嫁给裴烨。
彼时,裴烨已经考上了解元魁首,如果殿试再一举夺魁,那就是大齐百年难遇的三元及第,前途不可**。
落魄的侯府迟早会有起复的一天,只要他们魏家攀上侯府这棵高枝,以后后代也会节节高升。
她父亲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为了让她不被裴家看不起,几乎给她陪嫁了魏家一半的财富。
当年,一百多台嫁妆抬进侯府,堵了京城两条街,就连皇家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
李氏高兴坏了,成亲当天龇着大牙直乐。
连连说裴家娶了个好儿媳。。
嫁到侯府之后,她开始拿自己的嫁妆贴补侯府家用,为侯府还债,修复破败的侯府,更是让裴烨毫无后顾之忧参加殿试。
她以为,李氏是真的喜欢她这个商户出身的儿媳妇,也是真心待她如亲女。
可经历过上一世,魏沅箬知道,裴家从上到下,是一脉相承的厚颜**,不仁不义。
从李氏,到裴烨,再到白眼狼裴昭。
刚想到自己那个废了半条命生下的孽种,魏沅箬的面前便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
“母亲,祖母说得对,商户最为卑贱,你满身的铜臭味,怎配当我母亲,静姝姨姨跟父亲青梅竹马,才貌双全,侯府和尚书府更是门当户对,静姝姨姨跟父亲才是最般配的,只有她当孩儿的母亲,孩儿才不会被人瞧不起。”
魏沅箬缓缓抬眸,经历了上一世,此刻,她看着眼前堪堪不过五岁的稚童,早就没有了生为人母的柔软。
他今日说出这番话,不免有人在他耳边教唆,可稚子亲母,那是天性。
裴昭能那么轻易接受这番言论,说明他的骨子里,也认同他生母卑贱,不堪为他母亲。
这个孩子,曾经是她的软肋,上一次,也是这样的软肋成了刺她最深的尖刀,这一世,这样的白眼狼,她不会再要了。
魏沅箬眼中骤然升起的冷意让五岁的裴昭表情微顿,随即,一抹恼怒染上他稚嫩的脸。
“母亲,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心里,静姝姨姨才能当我的母亲,你若是再执迷不悟,父亲会马上休了你。”
裴烨很满意儿子的这番话,手掌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发顶,眼神里透着赞许。
目光投向魏沅箬的时候,又冷淡了下来。
“沅箬……”
“好。”
魏沅箬冷声打断了裴烨的话。
这么冷不丁的一个“好”字,让裴烨一怔,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魏沅箬又加了一句,“你可以娶李静姝进门。”
魏沅箬这话落下,厅里的几个人都满意了,尤其是裴昭,原本带着幽怨的脸上瞬间露出喜色。
“太好了,太好了,以后静姝姨姨就是我母亲了。”
裴昭牵着裴烨的手,一脸的迫不及待,“父亲,我们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静姝姨姨,我还要去锦福阁给静姝姨姨打一支金簪子当礼物。”
说着,便扯着裴烨的手要往外走。
倒是裴烨有些不太敢相信魏沅箬会突然改变主意,还这么好说话,只面带犹疑地看着她,道:
“沅箬,你真同意?”
魏沅箬直视着裴烨,眼中冰冷的嘲讽让裴烨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心虚和难堪来,但下一秒,又不满魏沅箬的态度,眉头轻轻蹙起。
刚要说话,却见魏沅箬对他红了眼,“当初夫君曾允诺我,今生只我一人,绝不纳妾,我也一直坚信夫君会信守对我的承诺,可如今……”
听魏沅箬提起自己当初那番诺言,裴烨的眼中少见地露出了几分愧色,但很快,这份愧色便消失不见了。
当初的诺言是真,如今变心也是真,魏沅箬自然是看清这一点的。
没给裴烨狡辩的机会,魏沅箬又道:
“乍然听夫君说要娶平妻,我自是难以接受的,可夫君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自知没法阻拦。”
魏沅箬知道自己什么样最为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