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及笄当晚,和双生皇子共梦了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山河以宁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李扶音季允宸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来到十里巷尽头的成府,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威严,门口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石狮目光炯炯地盯着来往的行人,李……
翌日清晨,李扶音从床上起来,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不过想起今天的正事,压下心中的顾虑,让知春伺候她起身。
“阿爹出门了吗?”
知春用温和的手帕给她洗脸,将柳枝牙刷递给她,一边回答:“大人昨晚宿在正院,现下还没出门。”
李扶音了然,今日是李朝行休沐的时间,刚好能解决退婚一事。
知春给她换好衣服,突然,她鼻子微动,有些疑惑,女郎身上的气味怎么有些陌生?
难道下面送过来的香料换了?
“女郎,你喜欢新换的香料吗?”
李扶音只当她随意一问,她嗅到衣服上的味道,点点头:“让下面的人继续用这个味道吧。”
随后,看着镜子上那个明艳大方的少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带着知春来到正院。
她带着婢女穿过形状奇特的假山,池塘上还隐约看见金鱼摆动的尾巴,踏上游木长廊,再走不久就来到一处院落。
宋嬷嬷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站在门前和守门的婆子聊天,等看到她的身影,急忙迎上来。
“哎哟,奴婢的小女郎啊,春日寒峭,您怎么也不多穿几件衣服出来!”
随后她又看向知春:“你这小蹄子,是不是偷懒忘记给女郎准备汤婆子了?看我不收拾你!”
言罢,就要上前拍知春的肩膀,李扶音笑着拦下她的动作。
“宋嬷嬷,你摸摸,我身上暖和着呢,身子一点都不冷。”
“真的?”
宋嬷嬷轻轻触碰她的掌心,见温度正常才放松下来,她一脸的欣慰。
“看来老神医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他说女郎及笄之后就恢复常人的健康水平,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一边说着,宋嬷嬷一边将她引到西次间,李朝行和宋玉晴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阿拙,过来吃饭,今天都是你爱吃的。”
李朝行又看到她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如意织锦斗篷,眉头皱了起来:“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阿爹,我现在身子已经好多了!”
李扶音感受到房间的暖气,把斗篷拿下来递给知春,接过侍女的温热布巾擦手,这才坐到宋玉晴身旁的位置。
宋玉晴上手触碰她的皮肤,果然,已经没有之前的冰冷。
她笑着对李朝行说:“看来阿拙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夫君可要好好感谢老神医。”
李朝行打量了一番小女儿的气色,见她穿着嫩绿色的烟笼梅花百水裙,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简单绾起,脸颊两侧有浅浅的红晕,对比之前的苍白,确实明艳许多。
“阿拙现在已经长大了,爹爹每月多给你十两银子做零花,女郎就应该多打扮一些。”
宋玉晴嗔他一眼:“夫君这是当我不存在?阿拙的衣裳首饰我都准备好了,若不是想着返京,我能装满阿拙的库房!”
“这怎么能一样!”
桌子底下,李朝行与妻子两手交握:“夫人是夫人,我是我,这是我给阿拙的零花,给她买些小玩意的。”
李扶音只当看不见中年夫妻的秀恩爱,她爹娘是青梅竹马,即使这样,李朝行身边还是有两个姨娘伺候,她也有两个庶出的兄姐。
她儿时有些天真,以为家里面只有他们一家五口,父亲跟周围的叔叔伯伯都不一样,惹得宋玉晴一阵嘲笑,她抱着软糯可爱的小女儿。
“傻阿拙,我们这些士族怎么会允许你父亲只有一个女人呢,士族以人立本,只要孩子够多,总有那么一两个能走到高处。
而生育孩子这么辛苦的事情,总不能全部交由主母一人承担,你阿爹还算不错,只有两个长辈安排的姨娘,要不然,你们也不能如此轻松长大。”
那时候的李扶音抱着姐姐李扶华给她缝制的玩偶,仰头问她:“那阿娘难过吗?如果我有玩具,我不喜欢与他人分享!”
一旁缝制抹额的李扶华吐槽道:“看来阿爹阿娘给你取的小名挺好的,拙,可不就是笨的意思!
这世上哪个男人没有妻妾,有些还在外面养着呢,要是我嫁人了,我才不会贪图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要权势富贵在我手!”
彼时李扶音已经被李朝行带着启蒙,她有理有据地反驳:“笨蛋阿姐,阿爹说了‘拙’是自谦,希望老天爷看在我这么谦卑的份上,不要带我走!”
“好好好,阿拙说的都对。”李扶华捏了捏她的脸蛋,郑重承诺,“我们阿拙要健健康康的,阿姐以后带你过上好日子!”
宋玉晴教养女儿从来都是开明的,此时的她回忆起两个女儿幼时的打闹,心里难得有些愁绪。
拍开丈夫的手,宋玉晴吩咐宋嬷嬷安排人上菜,一家三口安静地享受早膳。
“夫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成家退婚?”
饭后,宋玉晴用茶水漱完口,她放下杯子,眉眼间流露出不满:“成家那小子公然在李家和侍女调情,我绝对不会让阿拙嫁给这样的男人!”
“夫人莫生气,我今天就把聘书送还给成家。”
李朝行用手帕擦干嘴角的水渍,神色平静地扔到一旁。
“记得带上大夫给成南业和他的侍女把一下脉,免得到时候把污水泼给我儿。”
“我晓得,最近都没有好好锻炼身体,竟然让一些鼠辈看轻你,阿拙,阿爹现在就给你出气!”
李扶音坐在一旁看着父母为她谋划,她笑着点点头:“我相信阿爹。”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眼见证渣男的下场,但是李扶音在自家阿娘的眼神威胁下,把李朝行送到院子外边,路上两人还低声谈了些什么。
目送他离开,宋玉晴和女儿走回厢房。
“阿拙,你不会现在还想着未来夫君只有你一人吧?”
她轻拍李扶音的胳膊,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看这世家大族,哪个只有夫妻两人的,就算是有些余钱的穷人,还会去花楼找姑娘呢。
听阿娘的话,咱们别寄希望于情情爱爱的,跟你阿姐好好学学,她现在过得多好,即使女婿身旁有贴心人,但是掌家大权掌握在她手里,现在怀了孩子,要是这胎是嫡长子,她后半生就有指望了。”
李扶音有些茫然,类似的话她已经听了十几年,若不是前世十几年的红旗教育太过深入骨髓,她也许会顺从下来。
不过,对上宋玉晴担忧的眼神,她微微一笑:“阿娘不必担心,姑祖母的下场在那呢,我不会相信所谓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