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之下,只为她折腰》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年年皆有鱼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苏清荷沈砚。小说精选:沈砚的体力很好,苏清荷常常跑到一半就开始耍赖。一会儿说自己腿疼,一会儿说自己头晕,反正就是……
沈砚与餐厅的服务员交谈一番,塞了两张钞票作为小费。服务员屁颠屁颠来给两人拍照。
沈砚与苏清荷,分别坐在一张小方桌的对面,身后是埃菲尔铁塔,眼前是美酒美食。
相机快门按下的一瞬间,苏清荷的头忍不住偏向沈砚。她想看着他,哪怕只有一瞬,也希望这一瞬被定格。
非常巧合地,沈砚也有同样的想法。
屏幕上的两个人,在相机快门按下的那一刹那,不约而同转头。四目相对时,眼睛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苏清荷对这张合照无比喜欢,准备私藏。沈砚不许,让她把原图传给自己。回家之后,谁都没有说话。骨子里有欲望,但理智让他们克制。
就这样,三天很快过去。
在沈砚的帮助下,苏清荷很顺利地拿到了补办的临时证件。
登机那天,苏清荷最后看了一眼她生活了三天的临时小窝。在这里,留下了她二十二岁人生中最瑰丽的一次邂逅。
“再见,巴黎!”苏清荷喃喃自语。
去机场的这段路,苏清荷沉默了。想到待会儿就要分别,苏清荷的心里一阵难过。她之前问过沈砚,确定沈砚定的是头等舱后,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
苏清荷想起某部韩剧里的台词:“阶级分化最彻底的地方就在飞机上,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各舱之间只有一道门帘相隔,但没有人会越过那道边界。”
从沈砚能一掷千金送她大衣的那刻起,苏清荷就意识到,自己和沈砚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门帘。
抵达机场后,沈砚帮苏清荷提着行李,送她到候机室。
临别时,沈砚问:“要抱一下吗?”
苏清荷低着头,不去看他,“不必了。”
沈砚调侃她:“这么狠心。”
苏清荷抬头,正视沈砚。她的眼睛亮亮的,似有水光闪烁。
苏清荷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不是吗?”
沈砚点点头,不置可否。
苏清荷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砚,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泪水,从她脸上无声滑落。苏清荷不敢去擦,生怕被沈砚看出来。
望着苏清荷离去的背影,沈砚的心里好像突然缺了一块儿。但理智告诉他,停在这里,对两个人都好。
苏清荷这样的女孩儿,沈砚招惹不得。他能带给她的,只能是短暂的快乐。一旦深陷,对谁都是一场劫数。
沈砚走了,没有回头。沈砚走的是要客通道,全程不需要自己动手。越是这样,沈砚的脑子就越会放空。自然而然地,他想到了苏清荷。
小荷在干什么呢?小荷是沈砚给苏清荷起的昵称。苏清荷说这名字很像电视剧里的丫鬟。沈砚觉得这名字纯洁可爱,正如她本人一样。
苏清荷此时正夹在安检大军之中,犹如过江之鲫。原来的行李丢了,手边只有在巴黎买的几件换洗衣物。东西不多,随身携带即可。
上了飞机,苏清荷很幸运地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十三个小时的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苏清荷从小县城来到北京,坐过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节假日的票很难抢,苏清荷有时抢不到卧铺就只能坐硬座。
她回忆起从前在火车上哈欠连天的场景,困得想钻到桌子底下睡上一觉。能分到靠窗的位置实属幸运。困极了还能靠着窗,而不是别人的肩膀。
苏清荷刚坐下不久,空姐走过来,用英语小声询问:“乘客您好,请问您需要升舱服务吗?”
苏清荷脑摇得跟拨浪鼓似的,“NO,不需要。”心说,你猜我为什么买经济舱?
空姐见她说中文,用普通话解释了一遍,“头等舱有位沈先生帮您升了舱,但他不确定您是否接受这项服务,所以委托我来征询您的意见。”
沈先生?苏清荷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沈砚的脸。沈砚帮自己升舱?呵呵,他可真大方,苏清荷腹诽。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苏清荷大大方方接受了升舱服务。
沈砚落座后,发现自己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小心思忍不住活络起来。如果苏清荷能坐自己旁边的位置就好了,这样他们至少还有十三个小时的相处时间。
沈砚默认苏清荷的说法,他们回国后不会再见。本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的原则,沈砚叫来的空姐,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同时拿出那张合照,方便空姐认人。
空姐接受沈砚的委托,来到经济舱找苏清荷。
当空姐带着苏清荷来到头等舱找位置时,苏清荷第一眼就认出沈砚。哪怕只有半个侧脸,苏清荷也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沈砚。
那是曾出现在他梦里的一张脸。是的,苏清荷在沈砚家住的这三天,连着两晚,都梦到了沈砚。梦里两个人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亲密情节。梦里的苏清荷热情大胆。
苏清荷是第一次坐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她和沈砚的座位中间隔着一张挡板。空姐帮苏清荷安顿好之后就离开了。沈砚放下挡板,饶有兴味地盯着对面的苏清荷。
苏清荷瞬时红了脸,结结巴巴道:“看……看**嘛?”
正视了自己欲望的沈砚,骚话连篇:“看你好看,看你养眼,看你秀色可餐。小荷,我们又见面了。”
苏清荷的脸更红了,像是秋天成熟的柿子,被晚霞染成了绯色。
“你……别看。”苏清荷小声说。
沈砚眨眨眼,打趣苏清荷:“害羞了?”
苏清荷偏过脸,不去看沈砚,嘴里咕哝道:“才不是。”
沈砚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没害羞你躲什么?”
“谁……谁躲了?”
“那你把脸转过来。”
苏清荷别别扭扭转回脸,垂眸不敢看沈砚。
“抬头。”沈砚说,“看我。”
苏清荷鼓足勇气,正视沈砚的眼睛。她的眼圈红红的,鼻尖红红的。
沈砚愣了,问她:“你哭过?”
苏清荷紧抿嘴唇,故作坚强:“没有。”
沈砚又问:“因为我?”
苏清荷急了,坚决否认:“我没哭,也不是因为你。”活像一只倔强的小兔子。
沈砚的心软成一滩烂泥,他多想将对面的苏清荷揽入怀中,就像在巴黎的时候一样。
那时苏清荷站在马路边,一辆自行车飞驰而过险些刮到她。沈砚顾不得男女有别,眼疾手快一把将苏清荷拉进自己怀里。
可现在他们安全得很,既没有自行车,也没有能将她揽入怀里的理由。
沈砚的手臂抬起又放下,理智终将欲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