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小魔头之后剑客被扑倒啦》是一部让人沉迷的武侠仙侠小说,由黯然个毛球巧妙构思。故事中的主角林越泽林啸经历了一连串惊险刺激的冒险,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小说以其紧张刺激的情节和生动逼真的描写赢得了读者们的喝彩。“我…一生…无欲无求,只想与师哥…一起…伴你一生。奈何…天…天不遂人愿…师哥…你你以后一定要过的快乐…”……。
第二日午时,城门大开,出城而排起的队伍漫漫,众人皆相背而望。
林越泽曲起手肘捅了林啸两下,眼神瞟向田曼曼:“这样真行?”
林啸疑问道:“有何不可。”
田曼曼此时着了一身男装,一根素色绸带束起长发,长身玉立,手里拿着把折扇,别说林越泽还真看出几分风流倜傥之意。
田曼曼注意到林越泽视线,对着林越泽微微侧脸一笑,嘴角弧度弯的恰好,让人心旷神怡,眼尾扫过,甚是…咳,风情?
如果忽略那粗壮的眉毛和满脸的麻子的话。
林越泽被恶心到了,问道:“林叔,你怎么给她嘴角的那颗痣中加的毛发啊。”
“怎么了?”
“太逼真了!”林越泽赞叹道。
林啸得意:“那不就得了,行走江湖,必备之术——易容术,以后得了空再授于你。”
“那你以前的样子是易容,还是现在的样子是易容?”
“都是我,山里人少便不在意这些面上功夫,净脸次数有所下降罢了。”
“那你到底多久洗一次脸?”
“你见我洗过吗?”
林越泽:“……”
城门管的很严,十几个护卫重重把守,城门边上放置着一张铺着细绒的椅子,上面坐了个人,那人眉目舒朗,面如冠玉,本应是一个极其英俊潇洒伟岸之人,却因为那惨白到瘆人的脸,显得不堪一击。
不远处一家老小哭丧着拉着板车,林啸看见在那人的示意下,被蒙在尸体上的白布都被挑开。而且只要身形相似的女子,不论言由,也都被强制留了下来。
很快轮到林啸一行人,率先到达的便是田曼曼。
林越泽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生怕出了什么岔子,估计到那时候,我江湖儿女也只能拔剑一战了。
这么想着林越泽还有些许激动,心想自己一招“大漠孤杀”便可取了那病痨鬼的项上人头。擒贼先擒王,到时候收拾那些小虾米更是如同囊中探物般简单。
林越泽对自己的任务分配满意了,便转脸去瞅林啸。
林越泽这才发现林啸神色有异,他紧皱眉头,眼也不眨的盯着那病痨鬼。
“有情况?”林越泽问道。
林啸摇头,收回了目光,只是那神思,却不见收回的样子。
怎得,还挂在那病痨鬼身上了?
林越泽心有不爽,却不知道缘由为何,像有团混沌的东西在他心里搅动,难受得很。
一路平安,三人都陆续出了城门。
只是一出城门,林啸拔剑,玄鸣剑发出一声啼鸣,剑锋指着不远处的田曼曼。
“你到底夺了他何物?他快死了。”
田曼曼从包袱里拿了个白色青花瓷瓶,倒出来的液体往脸上涂,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脱落,又恢复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时,才回道:“大概是日思夜想,面色不好罢了。”
林啸沉声道:“我从未曾告诉过你,哪瓶是卸脸药,你如何得知。”
田曼曼手一顿,脸冷了下去。
林啸肯定道:“你是血冥教的人。”
“是。”田曼曼面无表情。
“你也不名田曼曼。”
“嗯。”
“血冥教教主,田曼君。”
那人惊诧问道:“你如何得知。”
“卸脸药水里加了一味药,名唤清草。”
田曼均顿悟撕下脸上已经被腐蚀的人皮面具。
林越泽惊呆了。
如若说先前的田曼曼是画中美人,那现在真正的田曼君,更是美艳至极,没有完完全全的男性的尖利挺拔的轮廓,也不像女性那样纯粹的柔软。他那摄人的桃花眼,漆黑剔透,眼尾落了一点红艳的朱砂痣,妖娆妩媚,如墨色瀑布的黑发随风轻扬,如蝶舞连翩,优雅脱俗。
他仅是冷着面,散着发,立在那儿,便是魔。
“你果真夺了他的心。”林啸开口。
林越泽看着传说中的第一邪教,不,该是魔教教主,立在那儿,不置一词。
“那他没心,如何活的下去?”
林越泽一开口就心里咯噔一声,那教主竟然抬眼看向他来。
林越泽抑制不住的颤抖的手,他握住了玄杀剑,心里翻腾着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死死盯着魔头的眼睛,他此刻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从此扬名江湖的好主意。
“田教主,武功盖世,容貌冠绝天下…”林啸单膝跪地,“愿教主早日一统江湖,成就霸业。”
林越泽一愣,沸腾的血像是被浇了极地之冰。
林越泽有些恍惚,而后又像是完全忘了恐惧,朝着身边的人怒吼道:“林啸!你就这么跪了个邪魔歪道?!”
“你不是好人吗?你不是正道吗,我们不是该除了这妖邪吗!”
林啸漠然道:“我林某从开始就说过,我无道。”
“好一个无道。”田曼君开口,声音比起田曼曼来更加低沉。
“我很欣赏你。你跟你师妹倒是不同,还是你比较讨人喜欢,可惜你必须得死。”田曼君好听的声音忽而一顿转而带着笑意道:“不过取你性命也不在一朝一夕,来日方长。”
语毕,田曼均摆袖想要离开。
林越泽气极拔出玄杀剑,疾步冲了上去,对准那身影便是一个狠刺。
玄杀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然血影,然而刺空了。
田曼君与林越泽侧面相错,林越泽只见他嘴张张合合,大概拼凑出几个字——还未玩够…
这是何意?
再转身时,人已消失。
回头,林啸还跪在地上。
林啸听见脚步声刚想抬头,错身之际只听见两个冰冷的字眼砸向他:“懦夫。”
天空忽然变得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山峡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跪倒在地的人锁住。
“嘀嗒——”
先是一滴雨落下,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瓢泼大雨。
独留雨中的背影,被砸弯了腰,直不起来。
“师哥,你欠我的!”女子柳眉一皱,点着男子的胸膛。
“输了便输了,欠你就欠你,只是劳问我欠了师妹些什么?”
女子脸上透出少女特有的狡黠:“你欠我一条命!”
男子点头:“那如今我这条命便是师妹的了。”
女子摇头:“不,我要你把你欠我这条命保护好,直到你有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不再后悔时,你才可以死去。”
男子道:“那我现在就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了。”
女子脸上慢慢爬满了红霞,佯怒道:“待你回忆里不光只有我再来谈这些!”
林啸起身,握着剑,离去。
林越泽走到半路发现个路上插着半块石头,气的一窝心脚往上踹,反而自己给疼了个叨叨。
林越泽更是怒火中烧,步子是越走越急,半路又下起了大雨,没注意前面的大坑,扑腾一下摔了个脸朝天。
真是气煞我也!
这石头和我作对!
这坑今日也和我作对!
这破天也和我作对!
这魔教也和我作对!
这林啸……
真是胆小怕事。
林越泽爬起来,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瓢泼大雨让人看不见路,我不会是走反了吧?
林越泽又调了个头继续走,又看见了那块倒霉催的石头。林越泽也不调头继续走,一直走到林啸先前跪下的地方,停顿片刻,又继续往前走。
那边林啸找到一个洞穴,不知在哪扑腾到了一堆干柴火,直接点上了,脱了衣衫鞋袜放一边烘烤。
只是在黑暗里,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一个是杀手,一个是等待着被屠宰的羔羊。
那未知黑暗中发出荧光的双眼,在火光的照耀下,嘶嘶诡响着张开了獠牙……
于是等到林越泽找到林啸的时候,就发现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亵服的男人,认真的烤着一条剥了皮的蛇,那蛇肉白嫩紧实,被火烤的滋滋作响,林啸往上面搁了点盐。林越泽深深地咽了口唾沫……
“林叔我想过了,也许你的计策是对的。”林越泽见自己进了洞,林啸也不搭理自己,厚颜无耻说道。
“敌我双发差距太大,理应讲究策略。虽然你做的是有点,那什么,但也没有错。保住根本,才能除得奸雄!”林越泽刚说完,就呸了一声:“什么奸雄,应该是妖人。”
“那田妖人,男不男,女不女的……”
“我会杀他的。”林啸忽然开口。
“林叔,你终于想开了!”林越泽很高兴。
“原来一直是他。”
“什么……?”
“杀我师妹。”
“大叔,你还有师妹啊?”
林啸瞪了林越泽一眼,林越泽做了个封口手势,示意他继续。
“三年前,我与师妹二人,为了追寻盗用双玄名号为非作歹的人的线索,两人来到了断崖,而那断崖上等待我们的不是线索,而是正道人士的围剿。”
“一直未曾想通,我与师妹二人从未得罪过谁,是引的谁费尽心血布下如此之局,现在想来只有田曼君。”
“上一任魔教教主,田曼君的父亲田自瑞便是被我与师妹二人因机缘巧合所斩杀。而魔教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下一任教主为搏得教众信任,必须除掉杀掉上一任教主之人。”
“而那人,便是我与师妹。”
“这规定挺奇怪,魔教教主都会被人杀掉吗?”
林啸点头:“好像就我所知的这些人都没有好下场。”
“就算如此可明明能更简单的除掉你们,为什么要借正道之手?”
林啸摇头:“我也想不通。”
“还有今天,他为什么不杀我……”林啸面露痛苦之色纠结的抱住头:“我想不通。”
林越泽见林啸如此这般心一颤,伸手抚摸林啸的头,林啸黑色的发丝十分柔顺,一时上了瘾竟没注意林啸眼也不眨的盯着他。
“泽儿,胆子不小啊。”
林越泽手一抖,想到上午之事嘴硬道:“你胆子小就不兴我胆子大了?”
林啸知道他指的何事,一时间没了言语。
林越泽看着林啸那样子,嘴一憋闷,也没了声。
刚才还好好的气氛一时僵如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