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藏欢》这书还算可以,芝芝不言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苏沫周晋川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难不成,包厢里还有其他人?但李姐没给我说啊。好在我也是应付过很多大场面的人,就算是多人我……
接到正宫的查岗电话时,我正弯着酸痛的腰打扫“战场”,周晋川靠在床头抽事后烟。
“娇妻来电。”
看到来电提示,我调笑着把手机递给他。
周晋川瞥了我一眼,抬手接起电话。
“老婆。”
他低沉的嗓音乍一听很是深情,似是对那头的女人爱得很深沉。
如果他的另一只手没把我拉到身边,还顺势分开我的双腿的话……
“唔……”
他的技术很娴熟,对我的身体又了如指掌。
很快,我便不可抑制的轻喘一声,随后又赶忙在发出大动静之前咬住手臂。
我的眼中含着泪花,控诉的看向周晋川,模样很是娇媚。
他似乎是被我的样子取悦了,手下的攻势更加凶猛,声音却仍旧是温柔歉意的。
“……抱歉,临时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能回来陪你过三周年纪念日了,等我忙完再给你补上。”
我脑子空白,身体有点痉挛。
可听到这话,我还是扯出个笑容。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为了找乐子,真是什么鬼话都能编出来。
就连周晋川这个云市众所周知的“宠妻狂魔”也不例外。
“笑什么?”
倏然,有力的大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行让我对上周晋川的眼眸。
他的眸色很黑,很深。
明明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却莫名带着股威势,让人不敢直视。
我避开他的视线,蛇一般缠上他肌肉结实,线条漂亮的臂膀。
“人家只是想到人家能留在您身边,开心嘛。”
我的声音带着不谙世事的娇嗔,望着他的眼神充满孺慕,看起来跟个纯情少女似的。
这份“纯”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其实无所谓。
重要的是,男人真的很吃这一套。
就像李姐之前给我说的,干我们这行就不能端着拧着,要男人喜欢什么我们就变成什么,只要他们肯给钱就行。
反正我们已经没道德了,总不能再没钱吧?
我一直把这话当做职业成功学。
所以自打我猜中周晋川的喜好是天真少女后,我不管是日常言行还是穿衣打扮,都在往这方面靠。
好在我今年虽然快24了,但脸是标准的瓜子脸,眼睛也是水汪汪的星星眼,唇瓣**,扮起少女来倒没有太大的违和感。
周晋川锐利的眼细细雕琢我脸上的表情。
倏地,嘴角绽放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低哑的嗓音让人迷醉。
“真乖。”
话落,他猛然抬起打手掐住我的脖子,巨大的力道在顷刻间就将我的呼吸堵截。
“呃……”
在他冰冷又狂热的视线下,我玉白的脸逐渐覆盖上一层艳红。
涌入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视线变得模糊,他的身影也跟着朦胧起来。
思绪慢慢抽离。
除了身体本能自救的挣扎之外,我几乎是乖顺的扬起脖子,任由周晋川主宰我的小命。
我知道。
我得乖。
不过,在意识快要消散之际,我突然想。
就这样死在周晋川手里,似乎也不错?
但周晋川还不会让我死。
待意识再次回笼,房间里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空调的噪声,我随手扯过薄被盖住被吹得发冷的皮肤。
脖子上的伤还在隐隐做疼,我不用照镜子,都知道那上面的痕迹有多恐怖。
我却没多关注伤痛,而是怔怔地望着落地窗。
窗外霓虹灯五光十色,昭示着云城的繁荣。
即便是将近凌晨,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而我却被喧嚷隔离在高楼上,由空虚浸入四肢百骸……
我用力掀开被子,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小包快步踏入浴室,掏出里面的粉底液,三两下熟练地遮住脖子上骇人的青紫痕迹,草草收拾了下就出了酒店。
外面车很多,我随意打了辆车报了家里的位置,这才虚脱般靠向后座。
涣散的眼神盯着车顶,我不自觉睡了过去。
……
我能攀上周晋川,是偶然,也是必然。
两年前,我踏入社会干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纸醉金迷”当酒水推销员。
当然,我也是在入职了之后才知道,所谓的酒水推销员,其实就是陪酒女的另称而已。
要是客人钱给的够多,完全可以让客人用其他的方式,其他的地方细细品尝酒水。
不过“纸醉金迷”的后台很大。
即便做的是非富即贵的贵人的生意,推销员的“权利”也能得到保证,只要推销员拒绝到底,又有几个人敢在“纸醉金迷”里面耍横?
然而,在这样纵情声色的名利场里,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住自己的底线?
反正我守不住。
坦然讲,哪怕在我入职前就知道推销员的真相,我也会进“纸醉金迷”。
毕竟有哪家正经公司能要一个坐了五年牢,又没有学历的员工?
而且我在牢里吃够了苦头,实在不想出来之后继续过苦哈哈的赚窝囊废的日子。
名利场,就成了我最容易达成目标的地方。
李姐说过,我的身材虽然有点干巴偏瘦,但一张脸实在漂亮。
尤其是楚楚可怜的眼神,很容易让男人心软。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还是个雏。
名利场的那些老男人就喜欢我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他们享受把我打造成能令他们满意的作品的过程。
可惜的是我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五年的牢狱生活让我更加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外形给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既然要交出我的第一次,那我就要这份纯真勾住我的未来饭票。
周晋川就是我选定的饭票。
他出现在我入职半个月后的那个夜晚。
那晚入秋,天色微凉。
他穿着铁灰色的西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步踏入,外面套着的风衣衣角在行走间划出的弧度冷冽锋利,一如他那张俊脸的侧脸棱角,危险又迷人。
彼时我正在给客人倒酒。
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然而才望过去,我便撞入到他深邃的眼眸中。
他的眼神很沉。
沉到宛如要将我溺死在里面才肯罢休一般。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
我隔着鼓手激昂的敲击声和人群的喧哗声,清楚地听到我缓慢又剧烈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