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寄锦书来》此书作为天若有情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陈泽毫不留情的甩身离去,义兄再次赶来的时候又看到了我手上的伤痕。“他来了?”我沉……
1
与我青梅竹马的陈泽因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
他的未婚妻当即向他退婚,身边的狐朋狗友也怕沾染晦气,不再跟他来往。
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愿意再为他铺路。
他从天之骄子变成了废人。
我违背父亲的话,执意照顾他,为他四处求药。
可他病好之后,却拿着我预备给他的嫁妆,去再次求娶他的未婚妻。
他对我道:
“阿瑶,我娶她只是为了获得她父亲的扶持,我对她只是利用,对你才是真爱。”
可我和江玉柔同时中了**,他却怜惜的抱起她,丝毫不顾及狼狈的我。
我抓着他的衣角,求他帮我。
他却转身甩掉我的手:
“玉柔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我不会背叛她。”
01
药力猛劲,我只来得及抓住陈泽的衣角。
江玉柔的两个侍女捂唇讽刺。
“盛**,这京城谁人不知你放荡,如果真的承受不住,我可以叫门外的马夫帮你解决的。”
陈泽听了这话,身形一顿,可并没有回头,抱着江玉柔躲到了角落里。
我极力压抑着:“陈泽,那我怎么办?”
陈泽将怀中的女人放到角落里,随手扯了纱帐。
我隐约只能看到两个人交颈。
他略带着情欲的开口:“盛**,你不舒服就去找郎中,我没有办法给你解药。”
两个人的衣服似乎被甩到了地上,我听见江玉柔娇嗔地说着。
“讨厌,别动人家那。”
侍女将我强行拉出了屋子,冷风乍起,我冻的瑟瑟发抖。
我难以想象曾经跟我海誓山盟的男人,如今在跟别人共赴云雨。
男女交欢的声音起起伏伏,每一次似乎都在我的心口划剑。
两个人到动情处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在屋外。
那样放浪形骇的声音更**着我心中的难耐。
我知道这是江玉柔给我的下马威,让我能离陈泽远一些。
我能想象到两个人气息相交,一派深情,**的身躯更是纠缠在一起。
气急之下,我竟然呕出一口血。
我狼狈的被侍女驱赶着。
屋子里还传来打情骂俏的话。
“玉柔,我爱你!”
我深深的闭了眼,跌跌撞撞走出府时却被几个一身酒气的男子拦住去路。
其中一个大汉看我面色发红,又觉此路偏僻,便堵了我的路,甚至故意撞了我一下。
“别碰我!”
药效发作,我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直到血肉模糊。
“哎呀,不小心撞了小娘子,哥哥们带你喝顿酒赔罪!”
另一个人开口:“你躲什么啊!”
一个人捉着我的肩膀,另一个人则贪婪的摸着我的手。
“跟哥几个走吧,保准让你销魂!”
我步步后退,他们却步步紧逼。
我几乎要认命。
千钧一发之际我倒在了一个人怀中。
“住手!”
呵斥声从我头顶响起。
闻着熟悉的皂角香,我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是洛景。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泡在冰水之中。
“盛瑶,你可真是狼狈啊。”
听着熟悉的嗓音,我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值得吗?”
“要是我没赶过去…”
后面的话我也知道,清白被毁,从此再也不能立于世间。
我在冷水中瑟瑟发抖,隔着帘子虚弱开口。
“义兄,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说我了。”
洛景是我的义兄,也是陈泽曾经的师兄。
他们二人的师父就是我的父亲,年幼时都曾经在我家住着,我心中的爱慕也是在那时种下的。
只不过后来陈泽中了毒,就再也没有拜访过我父亲了。
“看看看,这就是你违背师命,要过的好日子!”
他恨铁不成钢的话,让我更加难受。
当初京城多少人来求娶我都不答应,非要跟陈泽在一起,甚至为了替他寻找神药还得了寒疾。
当时的陈泽全然没有意气,一身阴郁之气,任何人都接近不了他,就连我也是花了半年时间才让他放下了心中的伤痕。
多少世家显贵说我是个浪荡之女,竟然不顾父母之命私会外男。
明里暗里嘲讽我的不计其数,更别说在宴会上当面说风凉话的人。
彼时的陈泽身体已经恢复好了七八分,他捉着我的双手,许下了山盟海誓说要带我认祖归宗,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为此,我与父亲差点断绝了父女关系,甚至与他跑到郊外,租了一套外宅。
可他病好之后,陈家又将他视为嫡长子,将他接回了家,他又变成了那个风光的陈大少爷。
江玉柔去找他时,只是拿出了曾经的一副字画。
“陈泽哥哥,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吗?”
陈泽当即就把定情玉佩从我的手中拿走递给了江玉柔。
“你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外人比不上的。”
一夕之间,我成了外人。
我心灰意冷,当即要和他一刀两断,可他事后却又跑来找我,为我带了我爱吃的糕点,搂着我向天发誓。
“我不愿再让你过苦日子,跟她虚与委蛇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的父亲能在官途上帮一帮忙。”
我想着,男儿志在四方,况且他不快了这么多年,我委屈些也没什么。
“阿瑶,你信我,我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
那夜月光太美,让我忍不住信了他的话。
02
**还是亏损了我的身子,义兄将我送到了医馆。
陈泽得知这消息,匆匆忙忙的赶来。
他的眼底满是愧疚,说出的话却让我难受。
“阿瑶,我昨天没找到你,可把我担心死了,你没事吧......”
他没有注意到我因克制药性而满是伤痕的手,我却看到了他身上的吻痕。
格外刺眼,我压着情绪吐出一句话。
“陈泽,你爱我吗?”
他沉默的递给我一碗药,语气温柔道:“昨夜的事,你受委屈了,我会找到下药的人替你讨回公道。”
他的避而不答,显然就是答案。
他变了心。
曾经他身怀剧毒之时,看我的眼中总是情意绵绵,可现在除了慌张愧疚,唯独没有爱意。
“哟,盛瑶你是怎么解的毒啊?”
我抬头看见江玉柔领着一众人,她们衣服华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
“**,我昨天看到盛**,好像被个男人抱走了。”
“啊,那岂不是把身子给了别人?”
几个人故作惊讶地讨论着,肆意的羞辱我。
江玉柔走近看着喝尽的药碗。
“陈泽哥哥你也真是的,她这都喝了避子汤了,你竟然还不嫌弃的来照顾她。”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空碗,我以为那是养身体的良药。
怪不得陈泽的眼神遮遮掩掩,原来他从没信过我。
“行啦,今儿这事各位姐姐们也别说出去,给盛瑶留些面子。”
我忍无可忍,随手将碗摔到了她身上。
她惊叫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就想扇我巴掌。
“你这女人,不知好歹,亏得陈泽哥哥还向我的女医替你讨要避子汤!”
“就算你看不得我跟陈泽哥哥在一起,你也不能杀我呀!”
陈泽担忧的搂着江玉柔唤了大夫。
我躺在榻上清清楚楚的听见他们的对话。
“她这样行为放荡的女人,看到我们两个人相爱就嫉妒成这样!”
陈泽冷漠的声音传来。
“她这样的人,我怎么会爱她,玉柔你放心好了。”
二人又开始打情骂俏,我却不忍再听。
这四年来,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熬坏了身子,也再没有亲人。
“玉柔好心来看病,你却伤她,还不赶紧下跪道歉!”
我震惊地看着面前熟悉的男人。
“你要我下跪?”
“做错的事就要承担后果。”
他此刻的神情像是一个法理严明的好官。
我倔强的开口:“我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你,照顾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那四年因你照顾才好了病,所以一直挟恩求报,盛瑶,明明是你喜欢我,甘愿为我付出,凭什么我要求我回报?”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在他眼中,我照顾他,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看到我躺在榻上仍然一动不动,他直接伸手将我扯到了地上,我狼狈的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在动弹,可是陈泽却觉得我是在装柔弱。
“平日里去替我买糕点的时候,腿脚不是跑的挺快的嘛,今天你在装什么?”
几个千金**看着我,默默嘲笑着,就连江玉柔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快意。
“陈泽,我认错你了!”
我字字控诉,陈泽有些慌张,却仍然将我摆放成跪姿,冲着江玉柔磕了两个响头。
做完这些,我已经瘫倒在地上,大夫似乎听见什么动静,冲了进来,看到我奄奄一息惊呼着。
立马替我扎针开药,语气中甚至还带了责备。
“你们这几个年轻人,难道不知道她大病还没好吗?”
陈泽目光闪烁,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江玉柔揽着臂膀。
“你这大夫,怕不是被她收买了吧?”
我稳了稳心神,怅然开口。
“既然觉得我是装的,那你们就别看笑话了,赶紧走吧。”
陈泽毫不留情的甩身离去,义兄再次赶来的时候又看到了我手上的伤痕。
“他来了?”
我沉默着,义兄立马猜到。
“算了,你这犟性子,我也劝不了你。”
我的掌心被他温柔的摊开,重新替我上了药。
“义兄,我能不能住到你家里?”
洛景被我说出的话呛了一口。
随后面色有些发红。
“看来你的确想清楚了。”
我看着用白布包好的点了点头。
“是,我要离开他,我不能在他身上耽误一生。”
03
五日后,我搬到了义兄的家里,回外宅收拾东西时,发现屋子里竟然已经生了蛛网,看来陈泽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个小家了。
不期然,我打开门却正好撞到了江玉柔的侍女。
她态度据傲,仰着脸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本不打算理会,却看到那自己是陈泽的。
他让我替他买糕点送到福泽楼。
我不想去,可转念一想,我应该跟他体面的结束。
于是我买了糕点,来到酒楼时,看到的却是他和江玉柔坐在主位上,还有他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狐朋狗友们。
“这江家大**对你是真情,这样远的路,竟然也要来。”
“那可不是,谁不知道这江家出了一个跟男人跑的**。”
“你说盛太傅会不会活活气死?”
我站在原地,浑身颤抖,接受着这些男人或者女人的审判。
陈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羞辱不说一句话。
我将糕点狠狠的砸在地上,转身离去。
陈泽却淡淡的开口:“你这脾气怎么养的,好歹是个闺阁女子,如果你向我这些兄弟们敬酒,我就收你做妾。”
众人调笑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我不堪其辱,转身给了陈泽一巴掌。
“我们结束了。”
陈泽追了出来,忽然变了面色,语气温柔,满目深情。
“阿瑶,这酒楼的几个人都是我日后围观的人脉,难道你就不能为我在做些什么吗?”
陈泽好似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从前温润如玉的样子。
他抓着我的手执意拉我进去。
我挣脱不得,手上的伤又裂开。
酒楼里的人哈哈大笑,嘲笑着我的窘况。
陈泽在我的耳边开口:“阿瑶你放心,等我以后当了大官,肯定会娶你做正妻的。”
我知道他都是骗我的,他和江玉柔的婚事听说已经提上了日程。
两家都很满意,但是陈家却觉得我是个累赘,一再要求陈泽不再跟我来往。
他将酒杯塞到我的手里,就在我要将酒杯摔到地上之时,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
“聚众赌博,我看诸位君子是不想再要仕途了。”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哭。
来的人是洛景,陈泽有些怵他,毕竟洛景现在是朝中新贵,又是他曾经的师兄,从小到大,陈泽都不敢大声跟他说话。
他的狐朋狗友们一下四窜而逃,我站在原地,看着洛景将我护在身后。
“盛瑶,轿子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陈泽抓住我的手,惊愕道:
“什么意思?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