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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这本小说超级超级好看,小说主人公是姜落凝姜云微,作者妙嘻嘻文笔超好,构思超好,人物超好,背景以及所有细节都超好!小说精彩节选姜落凝一瞬间想到他为姜云微卸珠钗的模样,心下便是恶寒反胃。不等崔患临上前,她直接三两下把头上的珠钗尽数卸下,站起来:“不……
第1章
初春时节,雨疏风骤,西窗外,落了一地残花败叶。
姜落凝整个身子似乎也被雨笼罩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寒意,淌着雨,到了丈夫崔患临的书房外。
里面崔患临正在处理公文,听说昨夜又同他的白月光去看了花灯,今日需要预留更多的时间在公事上。
姜落凝垂着眸,纤长的睫羽浓密卷翘,遮住那双清水眸里所有的情绪,半晌,她才神色如常敲了敲门。
“进。”
“夫君,这些是换季府内新置办的一些用具,你看看。”
边说着,姜落凝边贴心地把所有需要他画押的地方都展示了出来。
府中管家钥匙在姜落凝手中,可若有大支出的地方,仍旧需要崔患临画押,这是他们成亲初始,就已约定好的事。
处理了大半夜的公文,崔患临那张矜贵如玉的脸上也多了几缕疲惫,没有多想,就画了押,神色淡淡。
“辛苦了,换季叫绣娘给你多做两身衣裳。”
边说着,他才要边查看。
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欢喜的声音。
“大人,云微**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崔患临脸上那莫疲惫瞬间消失殆尽,嘴上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落雨天寒,也不怕染了风寒。”
可他眼底宠溺,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就连手中原本要检查的单子也不检查了,就起身要走。
可堪堪起身,又像想起什么事来,目光微转解释道:“云微身子刚好,要多出去逛逛身体才能恢复好一些,我们今日便不回来吃饭了。”
说完,他立刻就出去了。
书房外还点着一盏昨夜他们拿回来的巨大的花灯,不熄地燃烧着,黄墙上,一高大一娇小两道身影靠近在一起,大手十足自然地包住那只小手,随后轻快地往外走去。
边走还边说着话。
“我们出去玩,姐姐会不会生气呀?”
“生什么气,我跟她成亲之前不就跟你家约定好了?等你身子大好了,就迎你入门。”
甜蜜又黏糊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边。
姜落凝目光落在那叠画了押的纸上,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仿佛有根棍子,狠狠打在了她的心头,又毫不客气地搅动起来,带起一阵酸涩难耐的痛意。
当年,她跟姜云微被抱错,没人知道她在乡下那几年受了多少苦,那家人看不上她是女儿,总是百般虐待,家里所有粗活都是她做,在她还没灶台高时就要做一家人的饭菜,还时不时虐打她,冰天雪地里将她赶到猪圈里睡。
最后,是她自己趁着夜色,拼了命地跑出去,得到上天眷顾拜了一个好师父。
她的师父是当朝摄政王,不仅位高权重,还曾战无不胜,是百姓心中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师父一直待她极好,直到她一见钟情爱上了一个人——崔患临。
当时她跟朋友外出山间游玩,不巧跟朋友走散还迷了路,还差点被山里野兽袭击,幸好崔患临当时路过救了她。崔患临英俊儒雅,谈吐不凡,救了她后更是不求回报,一下便触动了她。
回去后,她各种打听崔患临的事,却被师父知道,师父不许她跟崔患临在一起。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违抗师父,和他吵了一个天大的架,几乎要将摄政王府都给给掀翻了去,随后怒气冲冲跑出摄政王府。
尽管知道崔患临早有心爱之人,可得知自己才是姜家真正千金,且崔家跟姜家有婚约时,她仍旧狂喜着跑回家去,甘愿以自己的心头血作引,救活姜云微,以求得这个婚约的机会。
虽然她如愿嫁给了崔患临,却也知道他有心仪之人,但她还是想试试,三年之内,若不能让崔患临爱上自己,她就放弃。
她如愿了,丈夫一直心心念念着姜云微,可她以柔情攻破丈夫心防,尽管依旧分房,可丈夫对自己终于也算温柔小意,事事都顺着她,之前丈夫还说要跟她生个孩子,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成功了。
直到半月前,三年之期已到,姜云微身子也大好了。
丈夫崔患临挤给自己的那一点点温柔消失了,他开始日日夜不归宿,与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姜云微厮混。
那天晚上,她在屋外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生父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废物,要不是为了要用她的心头血给姜云微治病,根本不会认她。当初崔家和姜家答应他们的婚事,也只是为了让她占着主母的位置,帮姜云微看住崔患临免得他别的女人勾走。
原来崔患临从来没爱过自己,也看不上自己,觉得她乡野出身难登大雅。这些年的温柔小意都是为了稳住她,敷衍她,让她安心管家,不要缠着他。不跟她圆房,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在为姜云微守身如玉。
姜落凝才终于醒悟,她自以为的慈父慈母,都是假的,她满心欢喜以为三年之后定能如愿,原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崔患临从来都不爱她,也不在乎她,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这堆需要画押的单子里。
混杂了他们的和离书。
姜落凝垂下眼眸,心里也好像破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屋外的穿堂寒风,狠狠灌进她的心里,风干了血迹,痛彻心扉。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敛起所有的苦笑,平静地转身回了院子。
下着雨,院子一地残花败叶,丫鬟也不能拾捡,任由春樱簌簌飘落,被雨打成稀泥。
姜落凝坐在摇椅上,看着西窗外那些被打烂的花,云卷云舒,天空始终灰蒙蒙地,就连披在身上的斗篷都染上了薄薄一层雾气。
丫鬟不知来劝过几次:“主母、安寝吧,大人不会回来了。”
可她仍旧平和安静地坐在摇椅上,等待着那个早已心知肚明的最终结果,等到月上枝头,等到初阳破空,洒落一地金黄。
天又亮了,那株海棠,也开败了。
她嫁的丈夫,她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