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邮递员的《假死后,我成了渣男白月光》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宋屿宋音,讲述了:宋屿分化得晚,十五岁才一次分化成b级omega,十七岁才二次分化为s级,家里人都是alpha,对这个唯一一个o……
十二点整的时候,“滴——”手机响了。
微信上有个卡通女孩的人请求添加好友,添加理由是:
宋屿,生日快乐。
宋屿这个号是私人工作都用的一个号,有分组,宋屿平时工作中要加的人也很多。
“还没睡吗?”对方先发了个消息。
头像是一个粉粉的女孩子,抱着一束花歪着头卖萌,微信名字是“0713”
宋屿习惯先分分组和备注于是礼貌问了问他的名字。
对方答非所问,“小猫咪,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哦。”
跟着发来一张照片:
夜间的机场,应觉寒一手把着行李箱,一手搂着一个精致乖巧的男孩往这边走。
拍摄者像是蹲在地上拍的,还能看见应觉寒侧着头跟那个男孩子低语,男孩子在偷笑。
满屏的恋爱气息铺面而来。
几乎是一眼,宋屿就肯定了面前这个人就是之前婚礼打电话给应觉寒旁边的人。
宋屿迟迟没有发消息过去,那边几分钟后又发:
“别难过。”
怎么可能不难过,难过得都快要死掉了,宋屿就停在那个界面上一直看一直看,手机息屏了解锁又看,像是自虐般盯着看。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很多年很多年的恋人,相处自然又融洽,自己像个局外人。
宋屿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对人这么温柔体贴的。
宋屿也从来不知道,应觉寒有喜欢的人了。
他一直以为,虽然应觉寒现在不喜欢他,但总有一天会喜欢上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到老他都可以等。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一开始就输了,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冰冷的别墅里仿佛静得没有一丝人气,宋屿还穿着之前精心设计好的服装,他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风撩起窗纱。
他就在窗前站着,看着楼下有只小猫跑来跑去,就这样站了一夜。
第二天闹钟响了的时候,宋屿还站在那里,腿已经麻得走不动了,本来想着去关闹钟,一动就跌在地上。
生日后的第二天,宋屿很狼狈,眼睛下青紫一团,嘴唇也白着泛,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即使再怎么难过,该上的班还是要上。
换了身衣服,饭厅里阿姨做的早饭已经做好了。
食不知味的宋屿吃过饭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宜开车,叫了代驾。
代驾还没来,就看见手机上微信上又来了一条新消息。
“今天别出门。”
是0713发的,宋屿删掉了聊天记录,顺带删掉了那张照片,他已经看了一晚上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不想再看了。
代驾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bate,宋屿坐在后座里。
再难过还是要生活。
他闭着眼准备小睡一会儿,一闭上应觉寒笑着搂着别人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
挥之不去的画面让宋屿条件性反胃,想吐。
宋屿本来就有轻微胃病,胃小幅度痉挛着,他一只手轻轻覆上肚子,手心也是凉的,根本捂不热。
一只手还攥着手机。
他要重新审视一下这段关系了。
强扭的瓜,不甜。
“嘭!”宋屿被一道强劲的冲击震得天旋地转,耳边是刺耳金属刮地的声音,玻璃碎地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焦烟、汽油、血液混合的味道。
下意识宋屿抱住头发现两只手都被卡在缝隙里。
出车祸了,代驾撞到了一家商店的墙上,强大的冲击力和惯性使车侧翻倒地,由于没有关车窗,商店的玻璃扎进来。
眼前一片模糊,头上有温热的血流下来,宋屿被狭小的空间挤到呼吸不畅,小口小口喘着气。
宋屿动了动腿,发现右腿已经没直觉了,手也疼,被座椅卡住已经发紫**还有一些玻璃碎片横七竖八插在上面。
宋屿努力发出最大声贝去喊前面的代驾,无人应。
视线是颠倒的,一动都是疼痛,宋屿不敢再动。
他很害怕,人在灾难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渺小。
他的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宋屿忍着疼痛和窒息感,他的第一反应是拨给应觉寒。
同时他也深知,打给他他也不会马上来救他,甚至不会接电话。
宋屿浑身都疼,手指也不太灵活,一直再抖,拨打了几次才成功打上120。
接电话的护士小姐让他不要挂电话,和她说说话保持精神集中,可是好累啊好累啊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他的眼皮耷拉着,晕过去,等再次间歇被疼醒的时候,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
他好害怕,怕自己就这样死掉了。
他还有爸爸妈妈姐姐,还有那个自己一手撑起来的小公司,他还没有过可爱的孩子,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过。
他不想死,他很害怕。
他感觉到自己头越来越昏,眼皮越来越重,头上的血流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堵住了鼻孔,一点儿也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身体发抖不止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害怕。
他每次害怕的时候都会想到那次在学校应觉寒出手救他的时候。
应觉寒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小时候动画片里自带光芒的超级英雄。
宋屿又忍不住笑了,眼泪和血混在一起稀释了血的浓度。
宋屿心底最想的还是听听他的声音,仅仅是听听就足够支撑他醒着。
他拨了好几次才成功拨出去,意外的是应觉寒这次并没有不接,而是几秒钟后就接了。
“什么事?”低沉平稳的声音从那端传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忍不住的想哭,他很害怕,想出声,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像堵了一团什么,呼吸不上空气还火辣辣的疼,张着嘴动了几下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有什么事?”应觉寒又问了一遍。
宋屿好怕他就这样挂了电话,拼命用手指去抠真皮座椅,发出刺耳的声响以证明自己是在听的。
别挂,求求你,我害怕。
应觉寒把手机从耳朵边放下来,看着来电显示“宋屿”,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宋屿又在作什么妖来博得关注。
从楼梯上下来的祁阳从后面抱着他,看着来电界面的“宋屿”,面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刚好是应觉寒看不到的地方。
然后带点撒娇地说:“草莓蛋糕,去买,我想吃。”
他们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忍着疼痛,想听一听他的声音驱除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