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抛妻弃子的渣爹回来了(新书)小说_楠楠张晨周大山阅读

更新时间:2025-03-31 1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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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那抛妻弃子的渣爹回来了》,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楠楠张晨周大山。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佚名所写,文章梗概:节目你最后,女主持人眼含热泪对着镜头煽情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血……

1

我爸是个**。

他家暴,滥赌,酗酒。

二十年前。

他不顾家中险些饿死的老老小小。

在大年夜卷了家里所有的钱一走了之。

二十年后。

贫病交加的我爸为了能趴在我们头上继续吸血,不惜找来了当地热度最高的寻亲节目。

我爸说,如果我们不认他那就只能等着身败名裂。

面对镜头,我们大张旗鼓的把我爸认了回来。

三个月后,他却哭着恳求我们放他去养老院。

对不起,我们可担不起不孝的骂名。

1.

「小**!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脱衣服老子就不吃饭!你要是不会伺候就换个懂事的人来!老子要是饿死在你们这里,你们统统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还没走进病房,我爸周大山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就隔着房门传了出来。

一阵堪比孕吐都恶心感席卷而来,让我恨不得冲进病房立马撕掉那个**的嘴。

周末的家庭聚餐上。

我和我哥先后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他们说我失踪多年的亲爹周大山中风摔倒现在正瘫在医院的病床上。

让我们家赶快派个人过去陪护缴费。

我爸周大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

他酗酒,滥赌,家暴,出轨,游手好闲。

为了躲债,二十多年前带着家里所有的钱财一走了之,害得一家老小险些饿死。

我还以为这个**早就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

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不但活着,而且还遭了报应。

为了近距离看见**的报应。

挂断电话后,我和丈夫张晨以及我哥周明火速驱车前往医院。

到达医院后。

我本以为我会看见周大山躺在床上口角流涎,生活不能自理的凄惨景象。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单人病房里。

周大山正用半边能动的胳膊举着助行器,狠狠敲打着铁质的床架。

朝着给他送饭的小护士大发脾气,歪歪斜斜的嘴里蹦出来的没一句能听的人话。

刚实习的小护士显然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病人,只能低着头默默收拾着被他打翻的饭菜。

二十多年没见。

周大山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很多,身形也由于疾病而佝偻起来。

我记忆中的周大山身形高大,孔武有力,却从没有干过半点农活儿。

每天不是拎着酒瓶出去和同村的人打牌,或是去哪个姘头家里逍遥快活。

没了钱就回到家里又打又砸,就连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也经常遭殃。

现在的他已经贫病交加,可这又打又砸的毛病还是半点没有改变。

见我们推门进来。

周大山先是一愣,在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个一圈后他似乎认出了我和我哥的身份。

他大剌剌的朝凌乱的病床上一躺,混浊的老眼里看不见一丝亲情:「日子过好了,还想的起自己有个亲爹么?」

我扶起了正在收拾剩饭的小护士向她道了歉,又道了谢,示意她我们要和这间病房的病人说句话。

小护士忍着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小护士走后,身为长子的我哥站在我们两个身前开门见山:「我问过医生,你三天前就可以出院了,医药费我们已经结清了,养老院也找好了,现在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

「什么什么什么?养老院?」周大山动作迟缓的从床上翻身坐起,**左手挛缩状蜷在胸口:「我周大山有儿有女,凭什么去住养老院?」

「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有儿有女?这么多年你管过我们一天么?」我冷冷的白他一眼:「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完全不能自理,你不去养老院,那就随便你想去哪去哪吧。」

2.

我不明白,周大山这个**他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个年轻时抛妻弃子的人最后能住进正规的养老院里已经是和谐社会之下对**最大的宽容了。

「他妈的,该死的赔钱货,当初要不是王雪梅那**非要留着你老子早就掐死你了!」我爸随手抓起了床头柜上的暖壶狠狠的朝我的方向砸了过来,暖壶爆裂,壶里滚烫的开水崩了一地。

小时候。

周大山最爱动手的对象,就是我这个没用的赔钱货。

我四岁那年,不过是给他端酒时晚了一点儿。

周大山就疯了似的打我。

我哥为了替我挡灾,被他活活打穿了一只耳膜。

我奶来抱我,他把我奶也踹倒在地。

最后周大山气急了,兜头朝我脸上倒了一整碗滚烫的鸡蛋汤。

烫得我头顶上有一块头皮至今也长不出头发,日常总要把头发盘起,才能遮盖。

看到这副场景,我头顶上的伤疤又一次开始隐隐作痛。

碎裂的暖壶点燃了丈夫张晨的火气,他冲到病床跟前提起了周大山病服的衣领:「**的再砸一下我老婆试试看!」

「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面对比他高大壮实的张晨,周大山扭动着尚且完好的半边身子,疯子似的哭天抢地。

「张晨,你放开他,他真的有事你说不清楚的。」我按下了张晨高高举起的拳头,把他拦到了一边:「你要是真因为他出了事,你让我和女儿怎么活!」

被松开的周大山瘫平了滚在床上,不断发出杀猪似的嚎叫:「杀人啦!杀人啦!啊啊啊!杀人啦!」

门外经过的管床的医生过来敲门,提示我们保持安静。

「够了!」我哥低吼一声,一脚踹到了铁质的床架上:「周大山,你给句痛快话,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废话么?」周大山擦了把歪嘴里流出来的口涎:「老子现在就说两点,要么把老子带回家去当王雪梅一样供着,要么就给老子五百万,老子自己去找人孝敬。」

「你做梦!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妈比!」我哥气急了,抓着手机就要朝周大山脑袋上砸。

场面瞬间就换成我和张晨去拉着他了。

我理解我哥的愤怒。

二十多年前的大年夜。

欠了赌债的周大山卷走了家里所有的现金,粮食和腊肉一走了之。

留下一家老小面对凶神恶煞的催债人,若不是靠着几家亲戚的接济,只怕一家老小都要饿死在冰天雪地的大山里。

这么多年来,我妈骑过三轮,干过工地,卸过货车,还给别人家里做过保姆。

含辛茹苦的供养我们两个孩子,一步一步把我们带出了大山。

这几年,我和我哥先后成家立业有了孩子。

我妈这才过上了几年清净日子,这个**竟然好意思觍着脸来坐享其成!

「周大山,我现在也给你两条路。」我抓着我哥的胳膊强迫自己保持理智:「要么你收拾东西和我们去养老院,要么你就自己爱去哪去哪,我们已经和医院沟通好了,如果你敢赖在这里不走就直接报警,我们会直接签字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他妈的赔钱货!」周大山到底还是行动不便,面对我们三个人只能憋足了力气朝我们吐口水:「别以为老子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老子是你们亲爹!信不信老子让你们身败名裂!」

面对着周大山这张面目可憎的脸,我忽然替我们全家感到悲哀。

周大山不光是个**。

他还是个无赖。

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无赖。

我沉着脸从钱包里随手抽出了几百元扔到了他的病床上。

「周大山,从现在开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从今天开始,就算是你死我们也不会再来看你一眼。」

说完,我便拉着我哥和张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3.

从医院出来后,我第一时间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楠楠,你们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说:「妈,您放心吧。我和我哥把医药费都结清了,只是周大山不愿意去养老院,我给他留了些钱,让他自己随便爱去哪去哪。」

「傻孩子!你怎么能随他的便呢!」电话那头的我妈叹了口气:「你们要是还没走远,就回去吧,把周大山带回来吧。」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难道忘了当年的事吗?」我心里突然和翻着个儿一样的难受:「您该不会也信了电视里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吧!」

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是我想,我妈一定是我们所有人中最痛恨周大山的。

当初外婆家的村子遭了灾。

我妈为了省下家里的口粮才信了邻村媒婆的舌灿莲花。

新婚当夜,周大山就踢裂了我妈的两根肋骨。

我外公外婆得了信连夜就要退还彩礼,接走我妈。

却被周大山用点燃的汽油瓶子赶了回去。

外婆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外公也因此患上了老年痴呆,几年后也随外婆一起去了。

自此,我妈娘家的亲人都怨恨上了她。

周大山对她的欺凌也变本加厉。

「怎么可能?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只是周大山走的时候你们还小,你们不知道他有多无赖。你们现在都是有正经工作的体面人,一旦被他沾上,那后果......」我妈欲言又止,又一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宽慰道:「妈,您别担心了,我们都长大了,周大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我妈想了想又说:「你们还是把他带回来吧,这样的人还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更好,妈有自己的考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妈,我说什么都不会把这个**认回来的,如果我认回了他,怎么对得起你这么多年的辛苦?」我的语气又坚定了几分:「我和我哥绝对不会让你再被**连累的!」

4.

安慰好了我妈,我本想找个时间再和周大山谈谈。

结果转天一大早,我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说他今天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医院方面说周大山已经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院的人也并不清楚现在这个人具体去了哪里。

不过医院里被砸毁的公物需要我哥进行二次赔偿。

挂断电话,我只觉得一阵无语。

看来周大山这个无赖走到哪里都是个烫手的山芋。

医院巴不得他这尊大佛早点挪窝。

这之后的几天,周大山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传来一点消息。

我哥问我,用不用他找几个靠得住的朋友出去找找看。

我说:「他爱死去哪里死去哪里,我不管。」

话虽如此,可我那天亲眼见识过了周大山的无赖。

童年时挥之不去的阴影,加上事后我妈的电话让我始终对他那句:「让你们全家身败名裂......」的话耿耿于怀。

张晨宽慰我说,周大山就算再厉害,现如今也只是个中风病人。

除了滚刀肉似的讹诈,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5.

事实证明,我妈和我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

我竟然在一档某音热度极高的寻亲栏目里刷到了周大山的身影。

镜头里的周大山住在城郊最破旧的小平房里,整间房里除了一张半塌的土炕,就只剩下一张歪歪斜斜的折叠桌。

桌上摆着几块早就风干了的粗粮饼子。

周大山裹着一床满是补丁的薄被,蜷缩在炕沿上,嘴唇皲裂,脸上毫无血色。

和前几天那个在医院里掀翻饭菜声如洪钟的无赖简直判若两人。

当女主持人将话筒对准周大山时。

周大山的眼泪立刻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了两道白线。

「我的乖儿子,我的乖女儿,我知道年轻的时候不在你们身边。你们怨我恨我,可是爸爸真想你们啊,真想你们啊。」

说着说着他颤颤巍巍的从被窝里伸出了枯枝一样的手,攥着我那天给他留下的几张人民币心肝宝贝似的吻了吻。

女主持人问他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他立马哭得更厉害了:「这是我宝贝女儿楠楠给的,我舍不得花,看着这几张票子就好像看见了她一样......」

节目你最后,女主持人眼含热泪对着镜头煽情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血缘是割不断的纽带,明明,楠楠,如果你们在看节目的话,希望你们能看到父亲对你们无声的爱。」

我强忍着恶心把这一整期节目从头看到结束。

如果我不是经历过一切的当事人,我绝对会对这样一个病弱卑微的老人产生同情。

打开这期节目的评论区,几十万条评论中只有少数几百条是理性分析周大山年轻时的不作为才导致晚景凄凉。

其余绝大多数的评论都在疯狂的攻击我和我哥的。

那些刺眼的谩骂,看得我恨不得冲进屏幕撕烂那群人的嘴。

我终于明白周大山说的那句让我们身败名裂的话了。

现在的互联网,只要你走过一次就会留下痕迹。

刚才的那期节目里,周大山不止一次的提到了我和我哥的名字,还有模棱两可的单位和住址。

我想,很快就会有所谓的热心网友把我们深挖出来。

到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我们这些人永远都会被打上不孝的标签。

我当即以最快的速度点开手机,正想拨通丈夫张晨的电话。

没想到在我刚才看节目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的家族群里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6.

视频链接是我妈分享进群的。

我们知道瞒是瞒不住我妈了。

我说:「我们现在必须主动出击,马上开个新号,把这件事说清楚。」

嫂子说:「我们公司的运营部有专门负责澄清这类的业务,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的负责人对接。」

张晨说:「我已经找律师拟好投诉材料了,我会让这期节目尽快下架的。」

我哥说:「后续的赡养问题我来负责,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不需要出面。」

我妈静静的看着我们刷屏,随后推翻了我们所有人先前的讨论:「傻孩子们,周大山之所以把事情闹成这样,就是希望我们到网络平台上去和他扯皮,你越是澄清,事情就越过不去,他就越有利可图。而且凭着我对周大山的了解,他一个人根本想不到,也做不到这么周全的事情。」

「妈,那怎么办呀?」我们四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同样的一条语音。

「放心吧,妈有妈的办法,你们只要配合妈就好。」

7.

那天之后,我妈先是在自己现在住的那套房子里腾出了一间次卧。

然后又主动联系了寻亲节目的栏目组,要求再拍一期亲人相认的后续。

由于上一期节目的热度颇高,栏目组自然欣然答应。

面对镜头,我妈声泪俱下的扑到周大山躺着的那张破土炕上,抓着他盖在身上的破被心疼的捶打。

「大山啊大山,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早和我们联系啊!那年大年夜你是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但是我们早就不怪你了呀!」

周大山的胳膊并不是没有知觉,他被我妈捶得疼了,刚想向以前一样抬起巴掌反击。

又看了眼正对着他的摄像机,只能闷声不吭的忍耐着。

「我要是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过着这样的苦日子,我是不会不管你的呀。你说这里方圆几公里之内都只有你一个人,你腿又动不了,谁给你买粮食,谁给你换冬衣啊。」

我妈状似无意的哭喊,似乎给所有人都提了个醒。

周大山先前为了能在节目里表现的凄惨,特地到城郊找了所最破旧的平房。

只是他忽略了,那间平房是城郊尚未拆除的旧厂区。工人家属搬走后,方圆几公里内早就没人生活了。

如果他当真几年都一个人生活在这里,那么他中风倒地后又是谁送他去的医院。

身无分文的他回来后又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天的。

「没,没事儿的,都过去了。」周大山似乎也察觉出了不对,连忙翻了个身胡乱的摆了摆手。

「大山啊,你也别怪孩子们。你走的时候,明明七岁,楠楠五岁,他们实在记不清你的样子了。那天在医院,他们也不是故意抛下你的,他们就是觉得心里别扭。你放心吧,我都已经骂过他们了。」说完,我妈抹抹眼泪招呼我跟我哥过来:「快,快过来给你们亲爹跪下!」

早就在家排练了许多遍的我和我哥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周大山的土炕跟前。

「爸,我们错了,求您跟我们回家吧。」

「爸,我们今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说完,我们把周大山从土炕上搀扶起来。

「爸,和我们走吧,您的孙子孙女儿都在家等着您呢。」

也许是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周大山即使守着镜头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好,我跟你们走。」周大山歪着嘴,颤颤巍巍的说。

认亲仪式完毕,我们又在栏目组的摄像机前拍了几张亲近的合影。

回程的车上。

镜头前一直装的可怜兮兮的周大山靠在真皮的椅背上,抬起行动不受限制的那只脚重重的踹了一下我副驾驶的椅背。

「两个小兔崽子,你们不是挺有本事的么?再接着跟老子狂啊!不是让老子去死吗!再跟老子狂啊。」

周大山的力气很大,这几脚踹得整个车厢都跟着晃动起来。

好在,现在是在郊区的小路上行驶,否则这么剧烈的晃动一定会引发交通事故。

「大山,你别生气,他们不是认错了么?」我妈一如既往的扬着和善的笑脸,温柔的给周大山顺气。

「死**,跟以前一样贱!非要老子用点手段。」周大山高傲的白了我妈一眼,又歪着身子戳了戳我哥的椅背:「害老子趴了那么多天的土炕,回去给老子卡里转十万块钱,否则老子就到你单位去告你不孝!反正现在全国上下几千万人都看见你把老子认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