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久久在《我为第三十九任夫君续契过喜》会让你重新认识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为姜青鸾宁子原小说描述的是:1我是个晦气的女人,专为死人过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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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晦气的女人,专为死人过喜。
过喜,便是以活人福报渡亡者阴魄,以期望能助其早入轮回,免受炼狱之苦。
我自及笄起,便接了三十八桩过喜的阴契,每回都要与那冰凉尸身拜天地、饮合卺,再行那阴阳交融之事。
一契百金,虽折福折寿,却足够我在这乱世苟活。
这日,我正倚着桐木棺材啃烧饼,巷口忽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辆乌木马车停在门前,帘子一掀,露出一张苍白宁夫人的脸。
她戴着面纱,眼窝深陷如枯井,颤声道:“可是姜娘子?老身宁氏,我儿宁子原昨夜暴毙,需你今夜过喜。”
我慢悠悠咽下最后一口饼,瞥了眼她身后那口雕金楠木棺,笑道:“夫人,过喜的规矩可清楚?百金一契,先付定钱。”
宁夫人抬手扔来一袋沉甸甸的金锭,砸得我掌心发麻:“再加五十金,我要你过两次喜,一次在祠堂棺材,一次......在他坟前。”
......
我指尖一顿。
坟前过喜乃大忌,活人沾了坟头土,轻则病重,重则暴毙殒命。
可那袋金子烫得我骨头缝都酥了。
问明白地址以后,我咧嘴一笑,将金锭揣进怀里:“小女子戌时必到宁家祠堂,记得多备炭盆暖尸。若冻得梆硬,我可下不去嘴。”
待马车碾着青石板远去,我转身踹开里屋木门。
榻上正躺着个面若冠玉的书生,是我上月从醉春楼赎的相好。
我捏着他下巴晃了晃:“陆郎,对不住了。”
书生迷蒙睁眼,还未开口,我已将休书拍在他胸口:“你太虚,受不住我的阴气。”
说罢扯下他腰间鸳鸯佩,连同人一起踹出门外。
门栓落下时,外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姜青鸾!你睡了我三个月,连床褥钱都不给......”
我充耳不闻,从箱底翻出那件猩红嫁衣。
金线绣的并蒂莲早已褪色,袖口还沾着第三十七任阴郎咳出的黑血。
对镜梳头时,铜镜忽然咔地裂开一道缝。
咦?好像显示此行不吉利啊!
我嗤笑一声,将凤冠重重扣在发间,描眉画眼涂了红唇之后,骑着毛驴独自前往宁家。
宁家祠堂,戌时。
我到的时候,祠堂里突然阴风大作。
祠堂里的宁家人,看到我以后,都有些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此时八盏白灯笼悬在梁上,照着正中那口棺材。
棺盖半开,露出张惨白的脸。
我举着烛台凑近细看,呼吸一滞。
这死狼君倒是生得极好。
眉似远山,鼻若悬胆,薄唇还凝着一点朱砂色,倒像是话本里吸人精血的艳鬼。
我伸手探他胸口,触感温热柔软,连尸斑都无半分。
“夫人倒是舍得下血本。”我转头对宁夫人宁氏挑眉:“西域暖玉含在尸身口中,再裹三层火狐裘,难怪摸着像活人。”
宁夫人攥着佛珠的手一颤,哑声道:“我儿金贵,自然不能怠慢。”
她突然死死盯住我腰间玉坠:“这坠子......你从何处得来?”
我低头瞥了眼那枚鱼形血玉,漫不经心道:“祖传的,夫人也要验验成色?”
话音未落,外头陡然炸响惊雷。
宁夫人踉跄后退,佛珠散落一地,活像见了索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