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火羊宝的《知府他千里追妻》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星沅于希直,讲述了:我深吸口气,抬手撩开纱帐,床中央坐着两个人。妆容精致的华服丽人,应该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而另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埋在……
我爹和于伯父是同乡,二人入京赶考时一见如故,约定结为儿女亲家,所以,我一出生,两家父母就交换了生辰帖。
后来,我爹外放黄州府光济县做知县,于伯父在南都翰林院供职,两家人天南海北的,少有交集。
直到星池失踪,我发疯找了一年,却一无所获,心急如焚之下,病倒了。
阿娘见我病入膏肓,就哭着告诉我,崔后手下的潜龙卫密报独步天下,如果能入职,或许会有星池的消息。
我心生希望,病情很快好转,病愈后决心入京参选潜龙卫。
爹写信给于伯父,请求他照顾孤身在京的我。
于伯父答应了。
这年,我第一次见到于希直。
那时,我大病初愈,面黄肌瘦,气质沉默颓丧,没有一点豆蔻年华小姑娘的娇俏可人。
彼时的他,是十八岁的翩翩少年,刚中解元,前途无量。
我们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我倒不在乎这些,满脑子只想考入潜龙卫,从天阁的密报中寻找有关星池的蛛丝马迹。
可我已经十三岁了,要在两年内达到入职的标准,殊为不易。
我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在文试和武试师傅轮番教导下勤学苦练。
数月后的一天,天际未白,我就开始练刀。
我提刀欲砍在木头人的侧颈,却因脱力,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手中刀也顺势飞出,重重砸在地上。
我抹了把汗,蹲下身子要捡,眼前却出现一双皂靴。
我仰起头,视线和于希直撞了个正着。
我眨眨眼,打招呼:“廷臣哥哥,早。”
他面无表情:“你子时才睡,这会子又起来练刀?”
我后知后觉:“吵醒你了?抱歉,我明日搬去后面的院子。”
才站起,手一软,刀子又落下。
他弯腰拾起长刀,对我说:“手。”
我伸手过去想接刀,却被他一把攥住,强硬掰开手心,露出磨出血泡的掌心。
他叹口气:“今日歇一天。”
“我不。”我急了。
“欲速则不达,再这样下去,你刀没练成,手先废了!”他很少这样疾言厉色。
我吸吸鼻子,眼眶湿润。
他严肃的神情就软了下来,好言好语道:“你把弦绷太紧了,这反而不好,劳逸结合方是持久之道。听我的,保证你明日不退反进。”
我点了点头。
这天,他亲自为我包扎上药,带我在南都玩了一圈。
那晚,我们看了一场戏,戏里,有情人终成眷属,分离骨肉最终团圆,美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戏外,星池杳无音讯,刀法卡在瓶颈,入职希望渺茫。
乐景衬哀情,我抱着泥娃娃低声啜泣,哭声在欢声笑语里分外突兀。
于希直一时间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找出帕子递给我。
众人侧目,窃窃私语,还有人站出来问:“诶,小姑娘哭成这样,是不是被你欺负了?”
于希直被人问得一愣,赶紧解释说没有。
众人纷纷对视,疑虑不减,聚拢过来。
我看事情要闹大,这才止住哭泣,抽抽搭搭为他辩白。
围观之人散去,于希直嘟囔:“差点被抓去见官,你真是……”
我哽咽着:“对不起,麻烦了。”
“好了,”他拉起我的手,“谁让一纸婚约把我们绑在一起,你不麻烦我,还能麻烦谁?”
我转头看他,摇曳灯火中,他的侧脸好看得不可思议。
我生平第一次担心,自己哭得涕泪横流样子有些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