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季岫白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顾小易创作的小说《咬色》中,许禾柠季岫白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许禾柠季岫白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现代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季岫白手指放到颈间,指骨扯松了领带,“行,那等她红了,再把她打人的视频放出去。”……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她五指收紧,用力碾了碾。
“你要不信,也行,就当我是来完璧归赵的。”
季岫白盯着她软糯的耳垂,像是一颗小豆苗刚长好了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嫩尖尖,但眸子里的坚强,比她这张脸还要明艳。
他指腹在美玉上摩挲,“要想证明也容易,爷爷说那小姑娘后颈上有颗红痣,我看看。”
季岫白突然欺近,焚香时染上的檀木香气淬了许禾柠一脸。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后颈洁白,像只被惊吓到的兔子往旁边躲去。
“这辈子没见过男人?”
吓成这样。
许禾柠确实对男人没什么好印象,她的漂亮从来没有给她开过绿灯,只会招来无尽的麻烦。
“你的司机不是男人吗?刚才是他带我过来的。”
前排负责开车的人手掌一紧,真是无辜中枪,这很侮辱人的好吗?
许禾柠知道季岫白在诓她,她跟周倩一张床上睡过,一条河里洗过澡,周倩脖子后面哪来的痣?
“看来我来错地方了,我没长痣。”
她说着要去开车门,许禾柠在车门上左摸摸右摸摸,但让她尴尬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开。
季岫白拉扯一串佛珠,橡皮绳被扯到最大,再收回去,再扯。
许禾柠想那珠子怎么不崩他一脸呢?
“啪嗒——”
绳子果然断了。
老天开眼。
佛珠四处迸射,落在车内铺置豪华的地毯上,落在许禾柠并拢的腿间,落在她敞开一半的上衣内。
外套拉链正好扣在胸部往下的位置,珠子跟长了眼似的,挺会挑地方。
许禾柠不动声色,在胸前拍拍,珠子居然没有掉下去。
季岫白眼里波纹荡漾。
啧。
司机一脚油门开出,将她带回了季家。
南安城季家的小淮园,象征权势和威严的两头高猛雄狮在门口站着岗,车子往里开,跟游园一样带着她兜了大半圈。
车停定,管家过来开车门。
季岫白先下去,许禾柠赶紧跟他一个方向挪下车,免得一会又不知道在哪开门。
“爷爷知道了吗?”
管家冲许禾柠看了眼,“还没跟他说。”
季岫白人高,管家那把伞撑得勉强,几人站在偌大的院子内,许禾柠一点遮蔽物都没有。
她盯着脚底下的一块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渴望,小淮园一张张不起眼的瓦片铺在她的脚下,都极有可能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许禾柠很快被带到一间屋内,和她想象中的认亲不一样。
季老爷子躺在床上,像是弥留之际。
“总算找到了,快……快过来,让我瞧瞧。”
许禾柠来到床前,“季爷爷。”
“一路找过来辛苦了吧?你父母呢?有没有陪你一起来?我得好好报答他们……”
许禾柠马尾被水沾湿后成了一大束,雨水还在顺着她的发尾往下滴。
“季爷爷,我是自己来的,我爸妈半年前死于一场火灾,我实在活不下去,这才……”
可怜的孩子。
周倩救人的时候,不过才十几岁,那会她营养不良,一米三不到的个头,现在是长成大姑娘了。
老爷子瞅着这眉眼,不过就是白了点,眼睛大了点,但女大十八变。
“上次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愿意说,这回能告诉爷爷了吗?”
“季爷爷,我叫许禾柠。”
老爷子心疼得不行。“柠柠,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身体明显撑不住。
季岫白冲许禾柠看了眼,“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好。”
她忐忑地候到外头去,她不确定她这样能不能过关。
也许,他们会想尽各种办法来试探她。
从许禾柠顶替了别人身份的那日起,她就已经被放在了随时会被人拆穿,任人宰割的位置上。
爷孙俩在屋里说了好一会话,季岫白才出来。
廊檐间落着雨,季岫白的视线落到许禾柠身上。
他眼神跟方才相比,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先回房休息下,吃晚饭的时候会有人叫你。”
“好。”
管家带了个丫鬟来,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叫苏晓。
小淮园内有专属的电梯,苏晓带她去了五楼。
“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床头的座机按9,就能找到我。”
“嗯,谢谢。”
她坐在床边,摸了摸床上新铺的蚕丝被,被子好软,又薄,许禾柠起身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去了。
她顶多也就在这借住一两晚,没必要把这么好的东西弄脏了。
这场雨就没停过,到了晚上,苏晓过来请她下楼用餐。
晚餐设在小淮园的一个偏厅内,许禾柠推门进去,见里面就只有季岫白在。
餐厅内摆了张高档的红木桌,虽然就两个人吃饭,但菜几乎装满一小桌。
“坐。”
季岫白示意她入座。
“季爷爷呢?”
“他身体不大好,在房间已经吃过了。”
许禾柠坐下来,一整套餐具齐全,佣人过来端了一碗水给她。
她正好有些渴了,倒过谢后,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碗。
“噗嗤——”佣人没忍住笑了。
许禾柠不解地冲她看看。
“这是给你洗手的。”
“……”
许禾柠没有丝毫的窘迫,反而抬起琉璃弹珠一般清澈的眸子看向佣人。
她笑起来嘴角带个梨涡,像是七月最甜嫩多汁的小梨子。“比我家的井水好喝多了,很干净,洗手多浪费呀。”
季岫白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纯粹就觉得这水挺好喝的一样。
“那把我的洗手水也给你喝。”
“那倒不用,小九爷自己尝尝吧。”
这姑娘,身上肯定是有刺的,只不过挺能隐藏。
餐厅的窗开着,雨水淅淅沥沥溅在窗台上。
她饿极了,没有客气地拿起筷子。
季岫白靠在座椅内,端详着对面的女人。
她即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那一股如狼般的逼视,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拖进深渊。
“爷爷一直在找你,动静那么大,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许禾柠眼帘都没有抬一下。
“出车祸的地方,距离我家有点远。”
他这么望过去,只能望到她光洁的额头,“当年去喊救护车过来的人,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