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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容朝才踏入主院,便有婢女提灯匆匆而来,似乎早就在等他了,“公子,贵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可说了是什么事?”
明知道婢女什么都不会说,容朝还是问了一句,眸光落在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主屋,心中已然有了预感。
婢女掀开帘子,容朝踏步进屋,迎面便是一巴掌,“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容朝的脸被打偏向了一侧,冷白的脸上浮现红肿的巴掌印,看着满头珠翠,此时眉眼间一片红肿的陈贵妃,旋即掀开袍子跪在地上,声音寡淡平静。
“不知贵妃娘娘因何动怒?”
陈贵妃被他这幅态度气的胸口起伏,“你不知道?你是缙儿的暗卫,你不知道他出什么事吗?”
“本宫问你,缙儿出事的时候,你去了何处?”
“去后山走走。”
容朝抬起头,玄铁面具在烛火下泛起冷光,“怎么,二殿下出事了?”
陈贵妃双眸猩红的看着容朝,仿若下一瞬就要上前撕碎了他,“去后山?你去后山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你是缙儿的暗卫,你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容朝眸光平静,“是他不让我跟着的。”
“你是暗卫,缙儿不让你跟你就不跟吗?你为什么不护着他?”
越说,陈贵妃越激动,扑上来就去打容朝,容朝笔直的跪在原地,并没有躲,前几日受的伤被打的崩裂,鲜血洇湿了衣裳。
“要不是你,缙儿他怎么会落得这般?都是你,你这个孽障!”
“够了!”
得知消息赶过来的陈述将鹤氅交给身后的侍卫,快步上前拉住正在发疯的陈贵妃,“此事是有人早就布局要害二殿下,与容朝又有什么关系,你何必迁怒他?”
一边说着,陈述一边将容朝伸手扶起来,看着他崩裂的伤口,叹了口气,“先去包扎一下,你母妃也是一时着急了,你别怪她。”
容朝垂眸,声音嘶哑,“不会舅舅,她是我母妃。”
陈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让你给二殿下当暗卫,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容朝没有言语,转身离开主屋,外头的风雪愈发大了,里面陈述和陈贵妃兄妹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容朝加快脚步离开主院,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又折返回到了主屋的房檐上,玄色的衣裳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陈述声音刻意压低,“二殿下如今这幅样子,便是救回来,这辈子也只能躺在榻上了。”
“那你说怎么办?缙儿是我儿子,你让我怎么办?”
陈贵妃的声音透着哽咽,“若非容朝,凭他的武功肯定不能让缙儿受伤,都是因为他!”
“陈明容!”
陈述的声音拔高了几分,透着几分警告,“你别忘了,容朝也是你儿子,周云缙现如今这幅要死不活的,怕是都熬不过几日,到那时你能指望的就只有容朝。”
说到此处,陈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陈贵妃,“这些年咱们对容朝如何,你心中清楚,趁现在多与容朝亲近亲近,弥补一番母子情分,别在为了周云缙跟容朝闹不愉快,明白吗?”
“如今周云缙死了正好,让容朝顶替云缙,双生子这件事便彻底过去了,否则两人都活着,早晚有一天这件事会被人揭穿,到时候云缙和容朝两人,谁都跟太子之位无缘。”
陈贵妃抽噎着,“可缙儿毕竟是我儿子,难道…难道就真没法子吗?大哥,你常年在外行军,认识的大夫多,你帮我找找神医,一定要救救缙儿。”
陈述一把推开陈贵妃,指着她道:“到现在你还要妇人之仁?周云缙如今这幅样子,如何去争夺太子之位?你能不能清醒些!”
“你…你是他舅舅,你向让缙儿死?”
屋内一阵沉默过后,陈述的声音不带感情,“如此活着也是受罪。”
呵~
听到陈述的话,容朝摩挲了下指尖,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就知道周云缙没了利用价值,又怎么值得这兄妹两人浪费什么心思,真不知道周云缙听到这番话,又会是什么心情。
他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周云缙就这么死了,毕竟这世上活着有时候要比死还痛苦….
大片的雪从昏暗的天上纷纷扬的落下,似乎要掩埋了一切污垢,整个汤山猎苑愈发寂静。
谢青妩睡的并不安稳,前世的遭遇不停的在她脑海中重现,后半夜便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掌灯坐在梳妆台前,等莺月端着铜盆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一袭素衣枯坐在窗前看雪的谢青妩,吓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一夜未睡?”
谢青妩伸手接过帕子,声音有些沙哑,“只是有些睡不踏实罢了。”
“姑娘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您身子本就没好,若是不好好养着,再落了病可怎么好?”
听着莺月嘀嘀咕咕的话,谢青妩心中涌起暖意,“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您总这样说,下次还是要做,就连皇后娘娘都说您性子倔!”
莺月嘟了嘟嘴,一边絮叨,一边拿了件青色的袄子给谢青妩穿上,“姑娘一会儿还去温泉?”
“不,去猎场。”
谢青妩系好腰间的丝绦,眉眼冰冷,前世她一直在养病,并没去猎场,倒是因此让谢瑜大出风头,结识了不少贵女,最后都成了她的助力,这次她又怎么能叫谢瑜如愿呢。
主仆两人说话的功夫,外头有道声音传了进来,“青妩,你醒了吗?为父过来看看你。”
莺月动作一顿,眉眼间尽是不可置信,“这么一大早,老爷怎么过来了?”
谢青妩倒是也有些惊讶,不过片刻就回神,嘲讽一笑,“许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为我这父亲还记得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且听着语气,倒是很温和,应该不是找她吵架,倒是有事求她,这就有些意思了。
“青妩?”
外头谢父的声音再次传来,谢青妩掀开帘子,就见到谢父穿着青灰色的鹤氅站在廊下,身上都是落雪。
“父亲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