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古代言情小说《血染征袍诀朱颜》,主角顾承景江纪棠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要我说,你们这种老古板也是可怜,封建世代下的产物,只会一味地依附皇权,注定得不到她们的心,你能吟……。
第二章
圣旨很快便颁布下去,看着匆匆前去宣旨的宫人,顾承景知道,没几天江纪棠大婚的消息,只怕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想起曾经,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以她夫君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她的身边。
可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是他了。
他回到自己的将军府,开始料理后事。
此次一去,可能会打胜仗,也可能会一去不回。
他必须做好所有准备,为将军府的下人妥善安置。
而如同他预想的一般,江纪棠在知道皇帝终于同意她嫁孟延礼以后,喜不自胜,当下便请来匠人在护城河外燃放焰火。
为了举国同庆,她更是在民间大摆流水席,让所有百姓都来见证她与孟延礼的喜事。
江纪棠一掷千金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在赞扬两人不畏皇权,冲破世俗的感情。
“长公主殿下当真是情深义重,听说此次大婚的仪式,长公主殿下特意吩咐,一切都按照孟公子家乡的传统来。”
“现在他还不是驸马呢,长公主殿下便将整个公主府种满了他喜欢的梅花,这是何等的荣宠。”
“还有还有,我听公主府的宫人说,孟公子半夜饿了,长公主殿下竟然亲自下厨煮面给他吃呢!”
外面流言纷纷扰扰,顾承景一一置若罔闻。
直到这日,宰相之子举办了一场春日宴,特邀京中的王公贵族前来参加。
为了让各位尽兴,他特地弄了个彩头,听闻是一枚极其罕见的碧玉手镯。
原本顾承景对这些文人的诗词宴会并无兴趣,直到下人将彩头的图纸拿来,他立刻起了赴宴的心思。
那枚手镯,是当年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后来不知怎地便弄丢了,再也没找到过。
爹娘感情素来深厚,玉镯丢失一直是他们心中的遗憾,如今既然他知晓了镯子的去处,便一定要想尽办法,把那玉镯给拿回来,供奉在二老坟前。
春日宴这天,顾承景特意没有多加打扮,低调的混在官家公子中。
他并没有心思和这些王公子弟打交道,他只想尽快拿走那枚玉镯,然后走人。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还是被众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几人围上前来,一把将他拦在了路中央。
“哟,这不是顾公子吗,才刚被长公主殿下退了婚,就好意思出门,脸皮可真够厚的呀。”
几人掩面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是啊,听说长公主殿下在宫门口跪了整整三天,又捱了七十二鞭,也非要求着陛下退婚,召孟公子为驸马,这件事早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谁不知道顾公子如今是弃子一个。”
退婚是他自己求来的,让江纪棠如愿嫁给孟延礼也是他求来的,这两道旨意,他并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所以众人只当他是被抛弃的那个,话里话外对他满是鄙夷。
毕竟被长公主殿下厌弃的人,他们又何必给她好脸色。
顾承景没有回话,更不愿与这些人斗嘴。
他转身避开,却刚好遇到了带着孟延礼一同前往的江纪棠。
见到他,她的眉头微微拧成一个川字,语气淡然而又凉薄。
“父皇下旨取消了你我的婚约,想必你已经知晓。”
“我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故而以后延礼为驸马,你为幸臣。”
“大婚的日子已经定好,七日后你与延礼同入公主府,但我不会碰你,我心中只有延礼,只要你安分守己,公主府能保你一世无忧。”
七日后?
岂不就是他出征那天?
他正想开口回绝,说他和她婚约已退,他不会为幸臣,更不可能再娶她,可抬眸间,她却因为他人呼唤已经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有些无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身边的孟延礼并未离开,他打量着顾承景,随机冷冷笑出声来。
“你就是顾承景?难怪长公主殿下不喜欢你。”
“长公主殿下已经退婚,你还特意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还不肯死心?”
“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长公主殿下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多看你一眼。”
说完,他又上下扫了他一眼,眸中满是讥讽和同情。
“要我说,你们这种老古板也是可怜,封建世代下的产物,只会一味地依附皇权,注定得不到她们的心,你能吟出千古绝句么,会制肥皂盐津么,会反抗强权么,唯有像我这样自由独立的新时代男性,才会吸引到这等高贵女子的心。”
听着他诋毁的话语,顾承景忽然有些可笑。
他冷冷抬眸看向眼前人。
以往他听说过孟延礼的众多神奇事迹,只觉他是个奇人,故而从未因江纪棠钟情他而迁怒于他。
可如今听他说出这种话,顾承景只觉得大失所望,他从孟延礼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他口中所说新时代男性的自由洒脱。
他有的,只是对世人的针对和偏见。
见他不说话,孟延礼开始变本加厉的开始攻击,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的贬低。
顾承景不愿再听下去,忍不住出声反驳。
“孟公子,既然你说你是新时代的男子,为何你的思想还如此顽固,充满偏见?”
“世人从无尊卑之分,寒门苦读的学子不比侯门之辈差。”
“孟公子既然无所不能,请问你可会女工?可会打仗?”
孟延礼脸色沉了几分,“现在国泰民安,打什么仗,而且打仗关侯爵何事……”
顾承景厉声打断他,“国泰民安?塞外从来都不安宁,战争开始只是时间问题,你那样博学多才,竟然不知道吗?”
孟延礼头一次在舌战中吃瘪,心中颇为愤恨,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忽然低头扫到他手中捏着彩头的画像,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狠劲。
“我懒得跟你说,你想要那个手镯是吗?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