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主角为冯清岁纪长卿免费阅读

更新时间:2025-03-07 14: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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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冯清岁纪长卿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敲开纪府大门后,冯清岁一脸哀戚地报上身份。门房脸上露出几分古怪。“怎么又来一个?”他小声嘀咕。又来一个?冯清岁心口微……

戚氏怔了怔。

“长风的……未亡人?”

冯清岁点头,把先前跟纪长卿讲过一遍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妾身方才正和二爷商量抱牌成亲的事呢。”

她一副纪长卿已经应承此事的口吻。

纪长卿:“……”

“原来你还救过长风。”

提起纪长风,戚氏眼底掠过一抹哀恸。

“可惜他还是把命丢在战场上,白费了你的一番心血。”

“怎么会白费?长邑那一战,若没有将军,哪能打得蔺国鼠窜狼奔,今后二十年都不敢侵犯熙国边境?”

冯清岁一脸与有荣焉。

“熙国百姓会铭记他,后人会敬仰他,他会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流芳百世。”

戚氏喃喃:“永远活在人们心中吗……”

“是啊。”冯清岁点头,“妾身听师父说过,人有两次死亡,一次是停止呼吸,一次是被所有人遗忘。”

“一个人就算停止了呼吸,只要世上仍有人记住他,他就永远不会消失,永远存活于世。”

说完她忽然想起姐姐,眼角顿湿。

戚氏听着这话,在胸口盘旋多日的郁气尽皆化为泪水,奔涌而出。

含泪笑道:“你说得对,长风他还活着。”

福嬷嬷递给她一张帕子。

她接过来,见冯清岁脸上也淌着泪水,抬手帮她拭去。

“能遇到你这么有情有义的姑娘,是我们纪家的福气。”戚氏叹了口气,“不过你这么年轻,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就别守着牌位过日子了。”

冯清岁摇头,“妾身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要。”

“听老身的,别犯傻。”

戚氏苦口婆心。

“这条路老身走过,知道有多苦,要不是有两个孩子傍身,老身也熬不住。”

“您既是过来人,当明白妾身的心情,妾身恨不得随将军一起走。

只是想到他说自己最遗憾的,就是和您聚少离多,未能侍奉一二,才找来京城,好替他尽一尽孝,让他了无遗憾。”

冯清岁低下头来,哽咽道。

戚氏悲从中来,抱着她嚎啕大哭。

哭了半响,抹泪道:“好孩子,那你就留下吧,我这就翻历日,选个好日子……”

“咳咳——”

纪长卿眼看着不到一刻钟时间,冯清岁就和他母亲从素不相识到交心,对她的忽悠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

心中倍加警惕。

“娘,冯姑娘救了长兄,又救了您,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结阴婚是要毁人家姑娘一辈子的,您还是认她为干女儿吧。”

“我不要给谁当女儿!”

冯清岁下意识道。

说完才反应过来,委屈万分地看向戚氏。

“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妾身生不能和将军同衾,只盼死能和将军同穴,伯母难道连这点念想都不肯给妾身吗?”

戚氏守了半辈子寡,心心念念的,何尝不是生同衾死同穴,闻言狠狠剜了自己儿子一眼。

“你身边连坐骑都是公的,如何明白女儿家的心思!她要给你大哥守寡,又不是给你守寡,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吩咐福嬷嬷:“把历日拿来。”

纪长卿:“……”

福嬷嬷将历日捧过来后,冯清岁道了句歉。

“嬷嬷,方才一时情急推了您,请勿介意,实在是刚才的情形不宜拍背,您没受伤吧?”

福嬷嬷摇头,“老奴没事。容老奴多问一句,为何不能拍背?”

戚氏和纪长卿同时投来疑惑的眼神。

“异物卡喉时拍背容易适得其反,应像我方才那样,环抱患者,一手握拳抵住肚脐往上三指所在,一手抱住拳头……”

冯清岁让五花配合,演示了一遍。

“……如此,借助腹压,方能将异物排出。”

戚氏和纪长卿听完,久久未语。

福嬷嬷恍然大悟:“原来应该这么做,要是早知道就好了,当年大爷就不会……”

察觉失语,她赶紧打住。

戚氏接过话茬:“是啊,要是早知道,长风当年被汤圆噎住,就不用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纪长卿沉默。

抬眸看了眼冯清岁,心中一叹。

算了,不管乌城那次救命之恩是不是她冒领的,母亲这次的救命之恩总归是真的,她要抱牌成亲就抱牌成亲吧。

真有不轨之心,他也不是应付不了。

戚氏翻完历日,选出两个日子:“明日和月末那天都合适。”

冯清岁毫不犹豫地选了明日。

戚氏犹豫:“明日会不会太赶了?聘礼都来不及准备……”

“伯母,一切从简吧,我也没有备嫁妆,”冯清岁道,“明天我披麻戴孝到祠堂,抱着长风牌位拜堂就行了。”

“那怎么行,太委屈你了。”

“我不觉得委屈。”

冯清岁费了一番口水,说服戚氏简单行事。

吃过饭后,她带着丫鬟五花回客栈。

五花晚饭没吃饱,跟掌柜要了两个大肘子。

冯清岁轻笑:“到时要委屈你了,府里人可能还得吃一段时间素,你得偷摸着吃肉。”

这丫头是她两年前从河里救上来的,醒来记忆全无,因爱吃五花肉,干脆管自己叫“五花”。

“没事。”五花啃着猪肘,“奴婢会翻墙,随时能出去买肉。”

冯清岁笑了笑。

夜风寒凉,她早早歇下。

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见一片黑暗里,自己一双冰凉的小手被另一双冰凉的手包裹,热气呼到手上。

“马上就不冷了。”

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姐姐烤了个红薯,等会就能吃了。”

等了好久,也没闻到红薯香甜的气息。

黑暗破开,一个年轻妇人躺在血泊里,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亡童,脸色苍白,气息全无。

“姐姐!”

她蓦地睁开眼。

眼前只有漆黑的帐顶。

远处传来“当——当”的报时钟声。

她起身点灯,从行囊翻出一个竹制画筒,打开后,倒出一个画卷,一点点摊开。

昏黄的灯光照亮一格又一格画面。

女子在案前绣花,孩童在扑蝶嬉戏,妇人在逗弄孩童,男子在临水弹琴……

最后一格,是一家五口站在人头攒动的长街上,举头看烟火。

画外有一行清秀小楷:“虽然你不在,小与说也要画上,等明年你回京城,这幅画就成真了。”

一滴泪溅到“真”字上。

姐姐,我回来了,可你们,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