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谦白琪作为《情仇两忘,释然迎接明月》这本书的主角,王大力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短篇言情小说了,讲述了:「我说她是活该,仗着自己和夏初**长得像就勾引白总,活该进了白家十年也没人待见,唯一能容身的……
1
母亲意外去世,我换上一身素服为她戴孝。
白文谦指使十岁的白琪安抓花我的脸,撕烂我的白裙子。
见我满身狼狈,他解恨道:「明天就是夏初的生日,你穿成这样恶心谁呢?」
我沉默不语,白琪安尤不解恨。
他找来胶水泼向我,一脚踹在我膝盖:
「我妈妈最喜欢穿白裙子了,我不允许你这个小三学她的样子!」
膝盖旧伤复发,胶水糊了一脸,我痛苦地蜷缩在地。
白琪安笑得恶劣:
「活该!小三就该是这下场!
「别以为爸爸和你领了证,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那个位置永远属于我妈妈!」
看着这个明明有我血脉却喊别人妈妈,还对我恶意满满的孩子,我突然释怀了。
既然十年真心都捂不热一颗心,我决定放手了。
1.
「落汤鸡,你现在这样子才配你的身份!」
白琪安围在我身边拍手大笑,伸脚踹在我腰腹处,下脚又狠又准。
我疼得闷哼却躲不开。
胶水进眼,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雾,我努力看向白文谦想让他帮我。
可他察觉到了我的意思,哼笑一声转身往沙发那边走。
脸上身上的伤口刺痛难忍,我哂笑一声握住了白琪安的脚。
他惊呼一声直接摔倒,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你个**,竟敢对我动手!你以为你住在这个家里,和我妈妈有几分像,就能代替我妈妈教训我吗!我要打死你!」
面对白琪安的拳打脚踢,我紧抿着唇,只想找到支点站起身。
可我刚摸索到花瓶,还没站稳,就被白文谦踹中腹部。
他掐住我耳朵带向他,咬牙切齿道:「沈忆欢,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刚伤我儿子!」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每次白琪安在听到佣人私下说他长得更像我时,都要发疯一次。
每次白文谦都是抱臂看着我受伤挣扎,而我只能把苦涩咽进肚里好言哄着白琪安。
可如今,母亲已经去世了,我也没了再忍的理由。
我拍开他的手,对站在他身后张牙舞爪的白琪安说道:
「你究竟是谁的儿子,用不用我带你去做个亲子鉴定?」
白文谦大惊,忙转身去看他。
只见白琪安眼眶通红,抹着眼泪跑开了。
白文谦火气攻心,一脸踹在我小腹上。
「沈忆欢,你找死!」
我苦笑一声,「那你就打死我吧。」
白文谦晦暗不明地看了我很久,转身离开了。
我能感受到身边围满了佣人,可没人敢上前扶我。
挣扎很久,我终于摸索着回了房间。
可我刚迈进浴缸,就冲进来一群人抓住我手脚,把我脑袋拼命往水里按。
窒息感袭来,猛烈的求生欲使我挣开了众人的束缚。
头刚露出水面,就被白文谦赏了一巴掌。
「你不是求死吗?挣扎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哂笑一声躺回了水里。
白琪安在他身后露出头,把他养的几条宠物蛇全都扔进了水里。
「多多,来来,咬死这个小三!」
身上的伤口剧痛难忍,心口更是传来阵阵痛意。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水流进我口鼻。
猛然想起当年我为了养母的手术费卖掉了卵子。
那卵子和白文谦的**孕育出了试管婴儿,就是白琪安。
只因白文谦的爱人是个不孕患者,英年早逝。
所以我才有机会进入豪门白家,才有机会亲手照顾白琪安。
我奉上一颗心,可他却很我入骨。
窒息感已经消失,眼前出现一片光晕,我好像看到了去世的母亲。
就在我朝她伸手时,手却被一股大力扣住。
下一秒,我被拖出浴缸。
猛吐几口水后,我再次看清了眼前景象。
白文谦黑着一张脸踩在我脸上:
「沈忆欢,你真是好样的!你想死我偏不合你意!
「你既敢在安安面前乱嚼舌根,我就要让你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在他一声令下,五个彪形大汉一起把我扛进衣帽间。
粗鲁地帮我换上一身死人衣服后,又把我绑到了祠堂。
白文谦站在沈夏初灵位前对我开口道:
「明天就是夏初的生日,你明明知道夏初有多在乎安安,你还敢把真相告诉他!
「你今天要是能磕头认错到夏初显灵,我就赏你一颗卵子,不然你就一直磕到死!」
是啊,我从进了白家大门那天,就被白文谦强行取走了卵子。
我身体严重受损,医生说我可能今生都没有生育能力了。
可白文谦不信,毅然给我做了绝育手术。
我被按跪在地上,抿唇看他:
「不必麻烦了,头我不会磕,孩子我也没打算再要。
「我养母今天去世了,我们的协议也可以终止了,签字离婚吧。」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冷硬,指关节被他捏得嘎嘎作响。
「沈忆欢,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养母是什么垃圾,也配你披麻戴孝!
「安安固然顽皮,但他身上流着你一半血脉,你不扛起教养的责任,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把他扔到一边!
「你还配做个人吗!」
2.
白文谦今天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我的出身了。
我本来是沈家明媒正娶夫人生下的孩子,是贺氏堂堂正正的接班人。
可贺父却在结婚没多久就爱上了保姆,逼死了我亲妈,还把尚在**的我扔进了垃圾桶。
我被拾荒的妇人捡到抚养长大。
要不是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沈夏初是个不孕患者,要不是我长得和她八分相像,
我还没机会重回沈家,没机会卖出卵子,更没机会当他白文谦和白琪安的出气筒呢。
我曾真心的感激过他们。
如果当时不是白文谦大手一挥解决了我养母的医疗费用,我可能十年前就没有亲人了。
所以当沈夏初离世前找到我,让我进白家照顾白琪安,我痛快答应了。
我唯一的条件就是白文谦要负责我养母的医药费直到她百年。
现在养母去世了,我也该离开了。
「当初我们签协议的前提是你要为我养母提供医疗费,现在她已经去世了,协议自然就该作废。
「再说这十年来,白琪安有多不喜欢我,你看一清二楚。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听到我如此说,白文谦的脸色好转了一些。
他示意保镖松开我,蹲下身挑起我下巴。
「安安是夏初的儿子当然和她亲,你也不必吃醋。如果你担心百年后没人料理后事,我可以赏你一个孩子,只要你安分守己,那个孩子我可以保他......」
我打断他:「不必了,离婚就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油盐不进就在这里跪着吧!」
白文谦带走了所有人,紧锁了大门。
祠堂阴寒,我衣服单薄,外加膝盖疼痛不已,没过多久我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
外面传来响彻天的鞭炮声,我知道是白文谦在给沈夏初庆生。
哪怕她已经死了十年。
而我这个大活人,却倒在祠堂里无人管。
就在我思索是不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被发现时,就听到门外传来女佣的聊天声。
「真是可悲,你说她尽心尽力照顾小少爷十年,最终落个只能跪祠堂的下场。」
「我说她是活该,仗着自己和夏初**长得像就勾引白总,活该进了白家十年也没人待见,唯一能容身的卧室也被拿去改成小少爷的蛇窝。」
我闭上眼睛想把这些杂音隔绝在外。
可白琪安却没想这么轻易放过我。
他吩咐佣人把人打开,盘着两条蛇走了进来。
我抬眸看他,面无表情。
可能是我淡漠的态度让他感到无趣,他露出坏笑,把蛇塞进我的衣领。
我瞬间僵住,伸手就去拽。
他一个眼神,保镖抓住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
「嘿垃圾,给你个机会,跪下跟我说一句小爷我错了,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我十分害怕这种滑腻的冷血动物,白琪安是知道的。
他就是故意的。
感受到两条冰凉的蛇在我身上不停游走,吐信子的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放大。
我头皮瞬间发麻,呼吸我开始急促,就连后背都要被汗浸透了。
白琪安被我的样子逗得拍手大笑:
「快看她这怂样啊,小姨说得对,就这种怂包还敢妄想当我妈妈,做梦吧!」
我死死咬着嘴唇,沉默地看他。
玩够了,白琪安伸出手,那两条蛇顺着他胳膊爬了回去。
他抚摸着蛇头,垂眸看我:「别给她送水送饭,小姨说她既然想死,就成全她。」
白琪安带着保镖走了,祠堂门又被锁紧。
我望着门缝透过来的一丝光亮发呆。
蓦然响起白琪安四岁时淘气掉进泳池,救上来后高烧不退。
白文谦忙于事业,是我衣不解带地在儿童医院守着他。
白琪安那时候有多依赖我,到此时我还清楚记得。
可后来沈夏初的亲妹妹沈曼冬常来白家,从那时起白琪安就开始日渐讨厌我。
3.
我已经记不得我被关了几日,只知道我就要脱水死亡时,门开了。
沈曼冬走上前踹了我两脚:「喂?死了没?」
我颤抖着伸手抓住她的脚。
沈曼冬被吓了一跳,吩咐保镖把我拖出去扔进泳池。
长时间滴水未进,此时的我本该喝个尽兴。
可体力不支的我没办法自救,只能任由自己沉进池底。
透过粼粼的水面,我看到白琪安窝在沈曼冬怀里撒娇。
「等那个废物死了,小姨就当我妈妈好不好?你长得和妈妈很像,安安喜欢你。」
沈曼冬站在岸边看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只要你妈妈同意,小姨当然愿意了,我相信姐姐也一定很愿意我替她照顾你。」
最终还是我那名义上的弟弟沈沐宸瞧我快没了生息,才下令拉我上来。
半昏半醒间,我听到他在训斥沈曼冬。
「你个笨蛋,你要是把那个垃圾玩死了,谁还能替白家挣好处?你身为沈家最受宠的掌上明珠,难道真甘愿做别人的替身!」
我说他怎么会好心救我。
原来如此。
见我醒了,沈沐宸踹了踹我肩膀。
「醒了就别装死了,文谦正在气头上,你还不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过去伺候,别在这给沈家丢脸了!」
明明我才是白家的长子,却被一群小三生的孩子踩在脚底下。
我虚弱地爬起来,对着他勾唇笑道:「我早就不是沈家人了,你们既然想攀着白家这高枝,也该付出点代价。」
见我把目光转向沈曼冬,沈沐宸顿时怒了,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真是养不熟的狗东西!当初我就该听爸爸的话把你赶尽杀绝!」
提起那冷面兽心的父亲,我惨然一笑。
我母亲当年之所以暴毙,就是因为发现她的贴身保姆也怀了她老公的孩子。
而那个孩子就比我小半个月。
就是现在的沈家大少爷,沈沐宸。
4.
见我油盐不进,沈沐宸捡起墙角干枯的藤条抽在我身上。
「沈忆欢我在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
冷汗在我额头直冒,我咬着下唇不说话。
就在沈沐宸红着眼想要下死手时,白文谦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哥,饭好了,带着安安和曼冬去吃饭吧。」
沈沐宸快速扔掉藤条,赔着笑推着两人快速离开了这里。
白文谦扫了一眼我额头的冷汗,淡然道:
「你脾气倔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我给你一天假去给你养母送行。
「今天过后你安心照白琪安,别再生事了。」
他一个眼神,医生就走过来检查我的伤口。
裙子已经脏乱不堪,和后背的血肉粘连在了一起。
医生微微蹙眉,有些不忍。
白文谦见了吩咐佣人去把地下室收拾出来给我住,在给我熬一锅鸡汤。
「你的房间安安喜欢,你就先委屈点住地下室吧。」
庄园里明明有那么多空房,他却选了一间「最好的」给我。
我抿唇不语的态度惹怒了白文谦,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白琪安的哭喊声打断。
「爸爸!爸爸!妈妈的灵位上都是血迹!」
白文谦瞬间睁大了眼睛,把灵位抢过来擦拭。
「沈忆欢,你好大的胆子!我一而再地宽容你,你却死不悔改!」
他捡起藤条扬手朝我走来,抽在我背上,一下狠过一下。
我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医生颤抖着开口求情:「白总,再打下去真会没命的......」
白文谦还没解恨,他恶狠狠拖着我的领子把我的头按进泳池里。
窒息感上涌,我挣扎着浮出水面。
白文谦脚踢在我肩颈处:「跪下给夏初道歉!」
我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身,倔强道:「不道。」
「好,好得很啊!」
白文谦眼底迸出浓烈怒意,逼得我一步步后退。
直到我后背抵在围墙的荆棘丛上,他才勾唇开口:「沈忆欢,我真是低看你了,嫉妒夏初,虐待安安,我还想着再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
「可你够有骨气的,既然你想离婚那我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离开我你还能不能活!
「丑话说在前头,沈忆欢,你今天但凡敢迈出白家大门,以后就算跪地求饶也别想我在心软!」
他一伸手,保镖恭敬地把一份离婚协议递了过来。
白文谦拿起摔在我脸上,表情高傲。
可当我捡起签下名字时,他眸光瞬间转冷。
「把这个垃圾给我扔出白家大门!」
我四仰八叉地摔在白家大门外,离婚协议散在我面前。
看着上面的签名,我释怀一笑。
我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