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潭锁春秋的笔下,《大明天启:朕不只会做木匠活》描绘了朱由校张嫣的成长与奋斗。朱由校张嫣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朱由校张嫣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思索良久,他做出最终判断,最大的依据就是天启皇帝历来比较小气,能不给钱就不给。“两位……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随着朱文东这一声怒斥,寝宫内所有人顿时全部身体一震,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地。
朱文东慢慢从龙床上坐起,看着跪倒一地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直冲天灵盖,这就是权力的魅力么?
还真是让人迷醉,怪不得几千年来,为了这东西,相互撕杀的天昏地暗,人脑子都打成了狗脑子。
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想到天启时代已经七去五,朱文东的脑袋不由自主的慢慢清明了回来。
没办法,两年后生命大限到来的危机压迫感,让他根本无法真的安心沉醉其中。
虽然朱文东好长时间没有开口,但下面跪着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甚至连一个敢抬头的都没有。
“王体乾,你好大的威风!朕的御医,也是你能随意喝斥的么?”
朱文东缓步走下龙床,来到王体乾面前,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话语里面的愤怒之意,却是谁都听的出来。
“老奴该死!请皇爷责罚!”
王体乾浑身一震,也不敢有丝毫辩驳,立即叩头如捣蒜一般的请罪。
作为陪伴天启皇帝长大的近身内侍,他自然十分熟悉天启皇帝的性格,这是一个聪明的少年天子,却不是一个狠辣的皇帝,甚至性格有些偏柔弱,御下更是极为宽厚。
十多年来,别说像他这些的身边老人,甚至连一些普通的宫人内侍,无意中冲撞过他,他都没有重罚过。
因此他虽然声音带着惶恐之意,但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忐忑。
可惜的是,王体乾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朱由校,而是来自于后世的朱文东。
这家伙明显没有读过多少史书,不明白不要得罪身边负责衣食住行医的可怕性,先不说那个驾着马车拉着老大直奔敌营这种小概率事件,单单是对私人医生这般羞辱谩骂,就真是嫌自己命长。
人家别说常规的随手将药份量改动少许,那治病的药轻则无效,重则变为要命的毒,若是更隐晦的药理冲突给你来上一套,那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哪怕你防备的策略多完美,在有心人的算计下,依旧难免会中招。
朱文东这会儿都极度怀疑,这厮是不是就是害死朱由校的罪魁祸首了。
对于这个王体乾,朱文东压根不会有朱由校的宽厚,原本在愤怒之际,想要借此办了王体乾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内宫大管家,但略一思索后,还是决定先留下这家伙。
毕竟朱由校的记忆中,虽然这家伙的人品,为人,处事能力都极差,但忠心是没有疑问的,眼下记忆中比他更可靠的家伙,并没有一个。
至于半路异军突起的魏忠贤,虽然因为奉圣夫人的缘故,朱由校对这家伙亦比较亲近,但论起心腹排名,依然无法跟王体乾相提并论。
“朕就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再敢放肆,定要你这老狗好看!”
思量片刻,尽管对这家伙十分看不顺眼,但朱文东还是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目前最好还是不要动基本盘,先稳一波。
听到朱由校的话语,场内诸人心思各异,王体乾是觉得自己又猜对了,不由的松了口气,心中更是有些洋洋得意。
而魏忠贤则是心中叹息,这位少年天子依旧是宽厚念旧,想要扳倒王体乾再进一步,委实是有些遥遥无期。
杨院使与一众御医,则是人人心中愤懑,原本以为皇帝为他们出头,哪怕只是稍稍申斥一番也行,但最后却是这般不痛不痒的收场。
“杨院使,诸位御医,今日辛苦了,每人赏银三十两。”
顿了顿,朱文东再次开口说道。
“臣等叩谢天恩!”
杨院使等一众御医顿时精神一振,再次叩首在地,齐声谢恩。
不同于之前,这一众御医,大部分人目光都明亮了起来。
三十两银子不是重点,作为国医圣手的他们,虽然给皇帝看病经常性的像个庸医,但对外看病却个个都是妙手回春,他们并不缺银子。
这银子不算什么,却是代表着皇帝的隐隐致歉之意,已经是给足了他们面子,心中的郁气自然也消减了大半。
至于让王体乾道歉什么的,他们根本不会去想,就算皇帝真的这样说了,他们还必须坚决的回绝,这样隐晦的回护他们才是最合适的。
听到这话,吃惊的不仅仅是御医们,还有在一旁跪着的魏忠贤,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看朱文东,眼中亦是闪过一丝讶意,似乎没有想到皇帝能用出这样的手段。
这些人的反应自然瞒不过一直扫视着全场之人的朱文东的眼睛,哪怕是魏忠贤抬头一瞬间眼神中的惊讶,他都尽收眼底。
再看看跪在向前,听到皇帝的话,还有些不太服气的王体乾,朱文东不由的有些厌烦。
难怪这家伙虽然身居内宫第一宝座——司隶监掌印太监,为皇帝第一心腹,却在历史上籍籍无名,这能力这心胸眼界,委实有些太拉胯了,完全就是典型的裤带关系上位的废物。
挥挥手将所有人都赶出去,朱文东再次躺回床上休息,将记忆之中朱由校对于朝堂的治理方案再次梳理了一番。
通过回忆,朱文东终于明白这位少年天子,一直躲在皇宫做木匠,任凭魏忠贤在外面作威作福的真相了。
这小子登基数月,经历过数十次大小朝会后,他就已经清楚的明白,如今只知道党同伐异的朝堂诸公,是何等的不可救药!
不过少年就是少年,他虽然有天性中不认输的冲劲,但同样没有经时间、事件打磨所形成的坚韧与铁血。
性格偏软弱的他,虽然明白想要治理好国家,就必须先净化一遍朝堂,但实在无法直面血雨腥风的他,只能将好勇斗狠出名的魏忠贤推了出去,自己坐于幕后掌控。
至于后世那些说他蠢笨、木讷,一切朝政皆操于魏阉之手,只是傀儡之言,朱文东觉得委实可笑之极。
天启、崇祯两者都是差不多年纪登基的,天启一直到了七年,无论朝堂如何斗的血雨腥风,动荡难安,但国家整体还是保持着平稳,并没有多大的内外战事。
内部没有大规模农民起义,关外建奴虽然依旧战无不胜,但却依旧无法动摇蒙古人与大明联手的大局,只能在辽东一隅局限着。
而崇祯朝,却是改元第一年就开始局部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第二年便即被建奴打到了家门口,第七年已经是全国性的大起义,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一想到辽东,朱文东立即想到了经略不合,丧地千里的大事件,不由得后背冒出一身冷汗,连忙从记忆中搜寻着一个名字,熊廷弼。
还好,从记忆中得知,熊廷弼如今依旧还没有定罪,依旧还在诏狱之中关着,只要这家伙还在,辽东就还有补救的机会。
心中大定的朱文东彻底整理好了记忆,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从此,自己就代替你走下去。
从今日起,我便是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