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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岭南,父子俩把北漠哭成绿洲,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桑与南倾力打造。故事中,沈若虞裴越衡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沈若虞裴越衡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江茗清被沈若虞锐利的目光吓得一颤,怯生生地咬着唇,想到刚才自己故意撞莲心的那一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第5章
以前在沈若虞的心里,自己就是她最重要的存在。可如今,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一个**的婢女这么和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裴越衡眼眸瞬间充血,狠戾的光芒如利刃般迸射而出。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赶出去!”
“不要,你们放开莲心!”
沈若虞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阻拦。
可这些年,她在这侯府中活得战战兢兢,毫无地位可言,府中的家丁自然不会听她的。
几个人架着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的莲心,大步朝府外走去。
莲心被拖行着路过沈若虞时,那无助又悲愤的眼神,直直地刺进沈若虞的心底,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曾经,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忍耐,足够温顺,就能守好这个家,守好她和裴越衡的感情,可眼下看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你身为莲心的主子,代替她向茗清道个歉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裴越衡看着她,眼底满是烦操,“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越衡......无非就是被烫了一下,不打紧的,姐姐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至于向我一个外来人道歉的......”
江茗清假惺惺地急急劝说,那柔弱的声音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裴越衡皱眉,不悦道:“你怎么能是外人呢?”
“就是啊,要是外人,这个坏女人才是外人呢!”
裴瑾年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恶狠狠地瞪了沈若虞一眼,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是,我是外人。”
沈若虞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冻结,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
“那你们一家人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话落,她转身朝着府门口狂奔而去,脚步踉跄,满心的绝望让她只想逃离这个冰冷的牢笼。
裴越衡见她真要出去找莲心,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吼道:
“沈若虞,要是你今天从这个府里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他笃定她那么在意这个家,一定会停下。
可她非但没有,脚步反而更加坚定,声音决绝:
“正有此意!”
裴越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气得暴跳如雷,下意识地就要跟上去,江茗清却眼疾手快,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
“越衡......你别和姐姐置气,她就是想你们多多关注她而已,既然她想让你们去找,那你们就去找吧,她心里总归好受一些。”
裴越衡的脚步顿在原地,捏紧的拳头中满是隐忍。
是了,茗清说得对。
若是自己追出去,岂不是助长了她的气焰?
反正她才舍不得这个家,顶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自己便又回来了。
只是......最近她这么反常到底是为何?
看来,他必须要找机会好好和她谈谈了。
——
腊月的北漠,荒凉寒冷。
沈若虞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四处寻找着莲心的身影,心急如焚。
她满心自责,怎么短短半刻,就找不到莲心了呢?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能躲到哪里去呢......
越想,沈若虞就越着急,脚步也越发慌乱。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她的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马车沈若虞再熟悉不过......
是侯府的。
果不其然,帘子掀开,裴越衡从马车上下来,动作轻柔地搀扶着江茗清,眉眼间满是面对沈若虞时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柔情。
“姐姐,外面天气冷,我给你带了披风。”
江茗清抿唇淡笑,那笑容在沈若虞眼中无比刺眼,她还示意跟随的丫鬟给沈若虞披上。
那丫鬟是侯府的,如今却对江茗清言听计从。
沈若虞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在丫鬟过来时,侧身往旁边挪了一步,像是在躲避什么脏东西。
“沈若虞,别太过了,如果不是茗清好言相劝,我是不会出来找你的。”
裴越衡脸色黑沉如墨,语气里满是威胁。
“若是你现在给茗清道个歉,或许我还能让你回去,也不至于在这寒天地冻的日子里,遭这份罪。”
这总可以了吧。
他都已经给了台阶,沈若虞哪有不下的道理?
可沈若虞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绕过他们就要离开。
“姐姐。”
身后再一次传来江茗清那故作柔弱的声音,“你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说着,她故意挡住了沈若虞的路,抬手抹泪时,手腕上那个翠绿的镯子格外的显眼。
沈若虞的目光瞬间被那镯子吸引,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曾经裴越衡给她的定亲之礼,这些年,她一直视若珍宝,放在首饰盒中妥善保存,一次都舍不得戴。
如今,却戴在了江茗清的手腕上。
沈若虞不过多看了一眼,江茗清便像是被惊到的兔子,急急地将镯子藏好,还一脸无辜地连忙道歉。
“姐姐,我不是有意要拿你东西的......是我看见这个镯子着实好看,我也没见过,于是就和世子说了一句,他便拿给我了,你别误会,可能他就是看见我可怜。”
她自责地咬着下唇,那模样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这镯子是不是对姐姐很重要?那我这就还给你。”
“这是我送给你的镯子,哪有再送回来的道理?”
裴越衡上前一步,霸道地抓住江茗清的手腕,态度强硬,“你喜欢拿去便是,若虞不会介意。”
沈若虞再也忍不住,冷笑出声:“是啊,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不要了,江**爱捡破烂,那我房中的那些都给你无所谓。”
江茗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沈若虞,你别得寸进尺!”
裴越衡眸中风雨欲来,“你就算是吃醋也该有一个尺度,何必在这里阴阳怪气,无理取闹!”
沈若虞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自负到如此程度?
“我如何得寸进尺了,又是如何无理取闹了,我都答应把这东西让给他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江茗清这个“戏子”,一字一句道。
“不如把我这个世子夫人的身份,也让给她?”
江茗清像是被吓到了,慌不择路地解释:“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和世子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一旁的裴越衡薄唇紧抿,深邃的目光密不透风地落在沈若虞身上,似乎想要从这张平静冷漠的脸上看出丝丝端倪。
往日,若是他将东西送给江茗清,或是因为江茗清指责她,她一定会大吵大闹,然后又在事后苦苦哀求。
可怎么从昨日到今日......她的反应如此反常?
难道......
不可能!
她那么爱自己,所以一定是装的。
装不在意,欲擒故纵,目的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思及此,裴越衡伸手揽住江茗清的肩头,眸中深情款款。
“清儿不必慌乱,我也正有此意,若是你愿意,不日我就向尚书府提亲,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他说完,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沈若虞身上。
这下,总该忍不住了吧?
可谁知,沈若虞只是粲然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而是无比的洒脱,随后欣然祝福:
“如此甚好,那就恭喜世子和江**,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了。”
说完,她挺直脊背,径直离去。
裴越衡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礼物的背影,瞳孔紧缩。
她竟然......真的不在意?
怎会这样!
莫非......
是因为送她玉佩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