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文《缚吻蔷薇》,是作者 无序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安里解梧,故事无广告内容为:路过一处小公园,前面就是我要下车的路口,红灯迫使车速慢了下来。我从口袋里摸出监狱分发的几百块路费,像废品站老板那样一张张……
如我所想,林峰所在的地址是区内有名的酒吧街,鱼龙混杂,寻衅滋事持刀抢劫的犯罪屡见不鲜,当地有关部门都把其当做烫手山芋,按地图找去,隔老远就能看到灯红酒绿一片,秩序非常混乱。
我立在挂了彩灯的招牌旁边,前方老旧的电线杆下站着几个衣衫半露的女人,三四十岁左右,还在为维持生计出卖色相。
有钱的都去往高级会所,他们平日接待的多是没本事没能力的客人,乍一见到我这么年轻的人,没分清男女就欣喜的迎上来。
“小帅哥来玩啊,姐姐会的可多了~”
“别听她的,姐姐更奔放,什么都可以。”
“嘻嘻~”
她们的脸浓妆艳抹,裸露的皮肤还有上一任客人留下的痕迹。
女人矫揉造作的笑声随着风飘进耳朵里,香水味直冲天灵盖,熏的我险些当场吐出来。
我没有劝人从良的善心,绕过她们踏进街巷。
许多店面还保留十几年前的风格,霓虹灯牌闪烁不停,相貌稍好的男男女女在门口热情的揽客。
我沿着图标停留在名为‘春情’的酒吧。
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客人不断掏出来的钞票也证明这份职业来钱迅速。
酒吧安保拦住我,不怀好意的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春光可欣赏,随后就换了副嘴脸,大声嚷嚷,“干什么的,这里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我默然与他对视,意有所指瞥了眼蹲在台阶上抽烟的纹身女孩。
透过烟熏妆依然能辨别出的稚嫩脸庞。
安保脸色臊红,恼怒的冲女孩呵斥,“还不滚进去。”
女孩受了无妄之灾,瞪了我一眼。
我反手挡开安保的胳膊,步履从容的跟在女孩后面进去。
酒吧内部空间不大,吧台正对着门口在最里面,舞池灯光闪的人头晕目眩。
尽管两年多不见,我还是一眼捕捉到林峰的身影。
林峰喜好穿花衬衫,留着忧郁艺术家发型,干那行的脸都不差,装起来还真像那回事。
他身边围了几名中年妇女,共同特征就是有钱,金项链金手镯大剌剌的露出来。
我轻而易举穿过人群向林峰靠近,周围是不堪入耳的调笑。
我听见林峰大声夸对面的女人。
“丽姐,你这风采不减当年啊,这身段比二十多岁小姑娘都勾人。”
话音刚落,就被我一把薅过精心打理的头发,痛的嗷嗷直叫。
“谁啊,谁敢碰老子!”
四周因为突发状况散开,连音乐都停了,所有人都看过来。
我居高临下盯着林峰,“还记得我吗?”
他当然记得,我会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看得出林峰极力想保持镇定。
他半边身体蜷缩着试图缓解头皮的痛感,边心虚的笑笑。
“安里?你出来了?”
“对,”我点点头,“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林峰脸色一变,生怕苦心树立的人设崩塌,不得不同我低头,“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他勉强向刚勾搭的女人解释,“朋友家孩子,关系近……”
“朋友?”我悠悠开口戳穿,“能睡一张床养育孩子的朋友吗?说这话不担心遭报应?”
说完,我看向对面准备报警的女人,熟练的威胁,“可以试试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我今天刚放出来,要试一下吗?”
或许是受了狱友影响,拿美工刀抵在林峰颈动脉,感受脉搏跳动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甚至迫不及待想体验血刃仇人的美妙滋味儿。
“安里,你疯了!”
林峰意识到我没开玩笑,双腿直打哆嗦,若不是我拽着他头发,恐怕早烂泥似的瘫在地板上。
我低头,没什么表情,手指操纵刀尖在他脖颈划拉,还看到许多激情的痕迹。
恐吓的兴致顿时失去大半。
我随手将人丢开,“滚!”
林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落荒而逃。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肯定回去找柳月萍告状。
左右一场哭诉质问,也无所谓了。
我俯身在裤腿上擦了擦刀身,而后慢悠悠的晃出酒吧。
意料之外的,刚出店门遇到了路明霖。
他换了身衣服,黑色风衣和工装靴又显出不一样的帅气,正小心翼翼的看我。
我看着角落品牌标志,轻嗤一声。
“来看戏?”
路明霖亦步亦趋跟在身侧,几度欲言又止。
我看他格外碍眼。
互相沉默的走了一段,我转过身。
他低头正自言自语,大概是些说不出口的话,没注意我突然驻足,直愣愣撞上来。
一米八多的个子把我撞得踉跄,多亏他反应快一把捞过我。
熟悉的柚子清香扑面而来。
我顿了顿,推开他,“谢谢。”
路明霖眼睛一亮,“你还理我。”
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他高兴的不行。
我定定的看他一会儿,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们早该结束了。”
路明霖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
我觉得可笑,“你凭什么认为看到你有新欢后还会继续纠缠你?”
“我们之前说过的,不爱了彼此放手。”
“我不想……”
路明霖在我面前和高中一样,说哭就哭,像只淋雨的大狗,固执的堵着我。
“安安,我可以解释。”
“我不喜欢解语涵,都是她逼我跟她在一起的。”
“我只喜欢你。”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很大声。
我疲惫的扶了扶额,劝他,“不用担心我揭穿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还没走出几步,被人猛地抱住。
他的胳膊紧紧环在我的肩膀和腰间,脸埋在我颈窝。
我们两人都没说话。
几秒钟后,我察觉他似乎哭了。
温热的泪水沿着我脖颈没入衣领。
我张了张嘴,颓然道,“别这样。”
“我会和她分手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路明霖,”我冷漠叫他的名字,下了最后通牒,“别这么幼稚。”
即便没有解语涵的存在,出狱后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名牌大学前途似锦的大学生,和蹲过监狱命比纸薄的罪犯,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