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流年便是相忘》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灵纯景荣,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忽然,我一切的功力全被反弹到自己的身上,摔出十米远吐出鲜血来。她步步紧逼,展示着玉牌笑道,“熟……
1
我与天族三皇子相恋两百年,大婚前天庭太子逝世。
天庭要他担负天帝之子的责任,让他继承了太子的一切,包括太子遗孀柳夭。
他满脸歉疚地抱着我说,“纯儿,你是狐族寿命长,她是凡人成仙,陨落是迟早的事。”
“等她命数尽了,我使命了却定然与你成婚、迎你上天庭。”
我信了,一等便是二十年。
等到的却是太子对太子妃宠爱有加,要大办婚宴的消息。
而我也终于等倦了,答应了母亲与凤族结亲。
这次,我不想再等他了。
1.
“凤族那边已经派人前来传话,五日之后会亲自到青丘来商议婚期,这个时间将你与景荣之事处理妥当吧。”
母亲的话通过传话令传入我耳中,我点头,
“好。”
天庭太子与太子妃即将大办婚宴之事,三界之内无人不知。
就连一向支持我做任何事情的母亲,也接二连三让我回青丘去。
二十年的时间,我一次又一次相信景荣的那句以后。
一等就是二十年。
这次,我不想再等了。
我上了天庭,要将答应母妃与凤族结亲之事告诉他。
天庭之内处处高挂着大喜字,喜气洋洋无比的热闹。
我径直往太子殿而去,还没踏入便听到了柳怜的娇笑声。
“孩子才一月大怎可能就有胎动了?我看你是当爹了太激动,连这些常识也忘了。”
景荣正半蹲在地上,挂着笑容贴着她的肚子。
他笑着说了些什么,我好像耳鸣一般什么都听不见。
耳边只有那句,一个月大的孩子。
原来柳怜已经有孕了,难怪他会突然举办婚宴。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要离开他,可听到这样的消息时还是心跳落空了一拍。
感受到我的视线,景荣侧眸而来。
见到我的瞬间,笑容僵硬转为怒意。
他将柳怜护在身后,与我对峙,
“你来天庭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呆在小院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来找我吗?!”
我没反驳辩解,只觉得舌尖一片苦涩。
五年前开始,他不准我上天庭来找他,让我呆在小院等他。
我哭闹问这他,是不是变心喜欢上柳怜了。
他抱住我,一遍遍解释不让我上天庭只是怕我妖族的身份被欺负。
现在看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变心了。
不让我来,只是害怕我打搅到他与柳怜的恩爱甜蜜而已。
“妖族?阿荣,她会不会伤害我和孩子......要不然派人关押去天牢吧。”柳怜躲在他身后,一副担忧楚楚可怜的模样。
景荣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
“她不敢,一切有我在呢。”
柳怜靠入他的怀中,朝我这边投来挑衅的一笑。
那恩爱的模样彷佛是常事,却格外刺痛我的眼。
我适时地退出了殿内,对景荣道,
“我有话对你说,不会伤害任何人。”
他皱了皱眉,还是放开了柳怜朝我走来。
冷着脸,开口却是将我贬低。
“跟你说了多少次,没我允许不得上天庭,就不能学学怜儿的懂事?”
我垂着眸,沉默的听完。
明明从前他说过,他爱的是我,独一无二谁也没法复刻。
可现在却下意识的将我和柳怜放在一切对比,并且对我永远是嫌弃与贬低。
我忍着心中酸楚,撑住平静,
“我要走了。”
他怔了片刻,拧着眉反问,
“又在说什么胡话?不是说过,再等我几年就迎你上天庭。”
“景荣,我不想再等你了,以后我们就别再见了。”
一切说开,眼泪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我转身就走,他突然追了上前拥住我的后背,闷声道,
“不要......纯儿,你别嫁给别人,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我说过,一定会娶你的,纯儿,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的。”
我哽咽着,泪声道,
“我已答应母妃与凤......”话未说话,仙女突然来报,
“殿下!娘娘说肚子不太舒服,殿下快去看看吧!”
景荣松开我,满脸焦急边走边问,
“怎么会这样?!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半点犹豫没有朝殿内走去,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
看着那道箭步进殿的背影,我扯唇自嘲。
他还说心中只有我一人,其实他心中早就换了人了。
2.
景荣还是抽出了时间给我传了话,他说让我在小院等他,他跟我好好谈谈。
可是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五年前开始,我与他之间的话题除了柳怜就是柳怜。
早就无话可说了。
我收拾了行囊,正要回青丘便收到了母妃的传话。
那边哀嚎声一片,母妃让我赶紧回青丘一趟。
回到青丘,看到的是狐族伤痕累累血流一片,柳怜正坐着把玩着手上的玉镯。
母妃浑身是伤被她踩在脚底,嚣张道,
“终于回来了,瞧瞧,你半天不回来让你母妃受了多少罪?”
我扑过去将母妃救回,撕心裂肺地质问,
“柳怜!狐族何时得罪了你让你下此毒手!”
我施法给母妃疗伤,她轻轻抬手打断笑得恶意,
“那要问问你啊,你为什么一直对阿荣纠缠不放呢,我就是见不得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
母妃吐出一口血,颤颤巍巍扶着我说,
“快逃,纯儿,你快走!”看着青丘一片倒地的狐族,我哭着摇头,
“不!我不走!柳怜!你欺辱狐族我要你拿命来偿!”
我使出全力攻击柳怜,她随意地抬手将手上护命玉牌亮出。
忽然,我一切的功力全被反弹到自己的身上,摔出十米远吐出鲜血来。
她步步紧逼,展示着玉牌笑道,
“熟悉吗?是不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它伤到?”
心被揪成了一团,字字句句如刀一般割在心头。
那玉牌是我戴了整整两百年的东西,怎可能不熟悉。
那是两百年前,景荣担心我受人欺负给我的护命玉牌。
玉牌可以借走他的法力,关键时刻能护我一名。
我知道这玉牌的意义重大,生怕消耗他的法力。
他却笑着对我说,
“我苦苦修炼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你,若是连保护心爱之人都无法做到,我还有何资格迎你去天庭?”
可是五年前,他以玉牌耗费他修为为由取走了。
我虽心中有些失落,却也没说什么。
没想到,原来他为了将玉牌送给柳怜。
柳怜踩在我的身上,笑得张狂,
“你要是早点识相狐族便不会......”
忽然,天边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景荣率兵来了青丘。
看到他,我好像在绝望之中看到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艰难地朝他爬了过去,哭诉道,
“是柳怜!是她拿着玉牌前来狐族......”
可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过我,直接打断,
“怜儿被你藏在哪儿了?!”
他的眼神比寒冷更冷,眸光中翻滚着燃烧的怒火。
我的伤痕、狐族一片的哀嚎声他都统统无视,扼住我的脖颈逼问,
“怜儿有身孕,你狐族将她抓到这儿来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天庭不会饶了你们!”
我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挣扎哭喊挽回了他一点点理智。
我竭声哭喊,
“景荣!难道你看不见青丘一片惨状吗?!为何我一句话还未曾说出,你便认定是我有罪!?”
他拧了拧眉,情绪平静了下来。
背着手照旧的冷咧,
“好,那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怜儿不认识狐族任何人,为何会到青丘来?!”
我强迫自己镇定,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他冷着脸,冷淡地说,
“你有何证据,怜儿不可能是那种人。”
“我的伤就是指证!”
我将伤痕展示给他,只须一眼他便能知道这是被他玉牌所伤的痕迹。
看到我手臂伤痕,他有些动容眼底挣扎。
叹了口气,他轻轻的抚摸上我的伤痕,怜惜地问,“疼不疼?”
我将手抽开,他正要施法为我疗伤时。
忽然柳怜啼哭着扑进了他的怀中,颤声道,
“阿荣,你为何现在才来!刚才我肚子的孩子差点被害死了!”
3.
景荣扶住她,方才眼底的动容顷刻之间已经不存在。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我,压抑着怒火轻声问柳怜,
“怎么回事,告诉我,我为你主持公道。”
柳怜哭着展示出胳膊上一道泛红的痕迹,委屈地说,
“我被打晕绑来了青丘,她上次在天庭知道我有孕,心生嫉妒,想要害死我肚中的孩子!”
“要不是有你给我的玉牌保护我,我恐怕已经葬身于这儿了!”
他阴沉沉地盯着我,眼底是滔天的怒意。
我张了张唇想要解释,面对他冰冷的眼神却缄口拙舌。
“不是这样的,景荣,不是这样的......”
他的目光只剩下无尽的寒冷。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怜儿怀有身孕怎可能下天庭到青丘来?!”
“灵纯,你就这么想要嫁给我吗?!!为此,甚至不惜害人性命?!”
我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无力到眼泪都没有。
柳怜靠在他怀中,嘴边牵起微弱的幅度。
那挑衅的笑容刺了我一眼。
我有气无力地点头,
“好,既然你相信她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柳怜适时宜的提议,
“她差点害死了小太子,阿荣,不能让她再有作恶的机会了!将她带去天牢关押起来!”
景荣抬抬手,天兵冲过来将我绑住带上了天庭。
他亲自将我扣押进天牢,施下锁仙术冷哼着留下一句,
“自作自受。”
我被关了足足两日的时间,身上的伤口不得救治而溃烂。
今日是凤族前去青丘提亲之日,我满脑子都在担忧母妃的状况。
母妃那日伤得很重,只希望他能救救狐族。
神思之际牢狱之中传来了脚步,锁仙术被解开。
我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景荣负手而来。
他沉着脸,凉声问,
“可知道错了?”
我又默默闭上了眼,靠着墙一言不发。
我和他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了的,恐怕这一次他前来也是为了柳怜而已。
只听见他一声叹气,语气也柔和了起来,
“纯儿,你要我怎么跟你说,我会娶你上天庭的。”
“你为何这般着急伤了怜儿呢?你这样将我置于何处?让我如何做?”果然,他心底早就偏向了柳怜。
到这次来也不过是为了再次兴师问罪而已。
他伸手抚摸我的头,我豁然睁开眼躲开,反抗嘶吼,
“别碰我!”
他手僵在半空了,有些错愕地盯着我。
好久之后,哽咽着说,
“我只是想给你疗伤......”
我无视他眼中的受伤,冷冷地问,
“要怎样才能放我出去?”
他靠我近了些,语气轻到无法触及,柔声道,
“我此来就是为了与你说这事的,怜儿被你抓到青丘受了惊吓,胎象不太稳,可否......”他垂下眸,不敢与我对视低声说,
“将你九尾狐割下来给她入药,也算是将功补过,我便放你出天牢。”
即使早就料到,他此次前来定是为了柳怜。
可听到他说要我割下九尾狐时,心还是难忍的痛苦了起来。
狐族屡次被抓走,就是因为九尾狐乃是世间灵药可救万物。
怕我受到伤害,景荣耗费法力在小院外设下层层结界。
百年前,我被龙族带走想要割下我九尾狐入药。
他一人闯入龙宫斗了三天三夜,将我解救回来。
那时他险些没命,留下的伤分明都还在他的胸膛,隔着衣衫也触及得到惊骇的疤痕。
可现在,他却能残忍地说出要我割下九尾狐给柳怜入药。
他明明就知道,这是关系我性命之物。
痛苦哽在心口,我哑声问,
“割给她之后是不是就立马放我离开?”
“答应你的,我从未食言。”
我麻木的点头,接过尖刃狠心割下一条狐尾放入他的手心。
忍着痛蹒跚地扶着墙离开天牢,下天庭前,景荣追了过来,他说,
“纯儿,你先回小院等我,待我回来给你疗伤,然后聊聊娶你之事。”
我没有答复,下了天庭朝青丘而去。
不会再有什么婚事了,今日我便要会与凤族定下亲事。
和他,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