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薄你福厚,天生是一对》目录最新章节由我叫明明提供,主角为沈晚晚陆回,我命薄你福厚,天生是一对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等他带人找过去时,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以及一地碎布片了。白起善摊开掌心。他手里面握着一块碎……
出来开门的依旧是张婶。
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未来姑爷,张婶习惯性地就要堆起一脸笑。
只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开,忽然又想到自家小姐险些丧命,以及回来时那副惨兮兮的模样。
于是张婶脸上的笑便又“唰”地收回去,瞪着门外的人,拖着强调道:“哟,这不是白公子嘛。”
在没有来沈家之前,她和闺女,以及男人和儿子,一家四口都在一户大户人家里头做佣人。
六年前,儿子伺候的张主子和另一户人家的李主子发生了争执。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谁也不甘示弱,越争越激烈。
二人由此结下仇怨。
某日,两位小主子随二人共同的好友外出游玩。
返程途中,张主子趁人不备,悄悄往李主子的茶水中下药,又暗暗偷袭李主子骑的马儿,导致马儿受控失控。
彼时李主子的药效也开始发作起来,手脚虚软再加上马儿受惊失控,李主子从马背上面摔了下来,右脚还好巧不巧地套在了马鞍上拔出来,硬是让疯马拉着在地上拖行了两三里远。
后面还是有人放箭将疯马射杀,李主子才被救下。
然而这时的李主子已是肠穿肚烂,救无可救,当场毙命。
张李两家就这样闹开了。
张家这边眼见躲不掉了,便将她儿子推出去顶罪,李家那边活活打死了她儿子,她男人见儿子惨死,便四处找官府告状,想为儿子讨要一个公道。
然而官府从来就不站在他们穷人这一边。
一家人四处奔走告了三年状,也没能为惨死的儿子讨回公道,男人也在这个过程中病重而亡。
直到四年前,状纸递到了沈明颂沈老爷的手中,她儿子的冤屈才得以昭雪。
是以,每每听到有马匹发疯失控的事情,张婶总会条件反应地多想几层。
在她看来,马匹无缘无故发疯失控,要么是人为,要么是受了惊吓。
再想想姑爷去时和自家小姐共乘一辆马车,结果回来时却单独另坐一辆马车,然后小姐乘坐的马车就出事了,她实在没办法不多想。
她直觉这事跟姑爷有关。
因此,张婶不但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中也透着股子阴阳怪气。
白起善岂能听不出来?
他心中不由得狐疑起来,毕竟以往,每次他登沈家的门,哪一个不是对他笑脸相迎?
要不是因为怀里面就抱着沈晚晚的尸骨,他险些要以为自己的计谋让沈家这边知晓了。
“沈老爷和沈夫人在家吗?我有急事与他们说!”
赶紧将丧报了,早点与沈家这边彻底断开关系。
白起善急着报丧,便也没功夫去计较张婶的态度问题,着急忙慌地就要往院子里面闯。
张婶冷笑,不动声色地撞了他一下。
于是下一瞬,哐当一声响,白起善脸下屁股朝上地摔倒在地上。
怀里面一直抱着的包袱也摔了出去,摔散开来,露出里面的一根根白骨。
本来还想假装惊讶一下的张婶:“……”
这下惊讶变成了惊吓,张婶腿一软,险些也摔地上去。
而这时,听见动静的沈家父子二人刚巧出来,一打眼看见地上的森森白骨,眉头俱是狠狠一跳。
没办法,任是谁看见这样一堆白骨,心中都会打个突突。
沈明颂当即就要询问。
沈知善却飞快地越过他,一把将白起善从地上扯起来,指着地上的白骨问道:“这东西怎么回事?”
白起善方才那一脚着实摔得不轻,眼前金星直冒不说,鼻梁骨险些摔断。
此时,他顶着通红的鼻头,哽咽道:“这,这是晚晚的……尸骨。”
沈明颂顿时变色,“胡说”二字眼看就要暴口而出,沈知善再次抢在他前头发作,一拳头砸在白起善的鼻子上。
别看沈知善是个书生,但是手头上的力道却不小,再加上他心里面又一直憋着气。
外面都在传小妹挟恩索报。
可自家小妹什么性子,他又怎会不知?
小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再看看白起善,天天摆出一副对小妹深情无比的样子,结果却任由小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半句为小妹证明清白的话都没有。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
爹娘和小妹糊涂,他可不糊涂。
他早就想揍白起善一顿了。
小妹眼下好好的,白起善却抱着一堆骨头过来说那是小妹的尸骨,这其中一看就有误会。
他不管这误会怎么来的,先趁着这误会将人揍一顿再说。
因此,沈知善这一拳打得格外货真价实,包括后面的几拳,也都是如此。
只是眨眼间,白起善的脸就肿涨成了猪头,再不见半点新科状元郎的英俊潇洒。
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宛若喝醉酒一般分不清东西南北。
然后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大水缸中。
沈家清贫,家里面连口水井都没有,日常吃水都要从外面的大井里面挑,因此家中有存水的习惯。
那口大水缸里面就装着满满一缸的水。
白起善一头扎进去,头脸包括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埋进了水缸里面,两条腿却还站在地上,整个人折叠成了一座拱桥似的搭在缸沿上。
他惊慌之下大口呼吸,毫无意外地喝进去一大口水,才刚刚清醒几分的头脑,立马又被呛得迷糊起来,一时间竟没能挣扎出来。
沈明颂虽然恼怒他诅咒女儿,但见他头埋在水缸里面半天出不来,生怕再把人给淹死了,就要上前去搭把手。
结果再次让沈知善拦住。
“没事,儿子心里面有分寸。”沈知善冷沉着一张脸道。
没来京城之前,父亲一直在江南为官。
那里是水乡。
他打小就在水边长大,深谙泅水之道,清楚多长时间能淹死一个人。
他又不傻,哪怕心中再恨,也不会现在就弄死尚书府白家的嫡子。
而此时,沈晚晚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事实上,当白起善挨下第一记拳头时,她就已经出来了,只是没上前来,就那么冷眼瞧着白起善被打成猪头,然后再一头扎进水缸里。
她不知道白起善从哪弄来了一堆尸骨,还说那尸骨是她的。
但她瞧出来了兄长是想趁着这个误会,狠狠揍白起善一顿。
刚巧她也正有这个心思。
于是,兄长在那边一拳一拳的打,她就远远地站着,一眼一眼地冷眼围观。
直到沈知善揪住白起善的后衣领,将人从水缸里面拽出来,沈晚晚这才扶着惊魂未定的母亲过来。
于是,当白起善被人揪着后脖领拽起来,一打眼就对上了一张脸。
一半美好如碧玉。
一半狰狞如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