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晚晚陆回小说完整版最新章节-我命薄你福厚,天生是一对免费阅读全文

更新时间:2025-01-15 11: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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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叫明明的小说《我命薄你福厚,天生是一对》中,沈晚晚陆回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沈晚晚陆回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这,就是她视若亲姐妹般相待了十年的人。哪怕是一条狗,她养上十年,狗也会知道护着她。上一世,从在白家看见……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山坡那边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探头朝下面张望。

“好好的,马儿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

“这么高,车厢都摔散架了,人怕是也摔得够呛。”

“……这是谁家的马车啊?”

“好像是尚书府白家的。”

“啊?那白公子岂不是……”

“白公子感了风寒,单独坐了辆车,这车里头坐的是白公子的未婚妻。”

“哦哦,那个丑女啊,幸好幸好。”

听着那瞬间大松一口气的“幸好幸好”,沈晚晚不由得自嘲一笑。

托白起善那一纸婚书的福,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她挟恩索报的流言。

因此,她在京城中的名声并不好,堪称恶劣。

贪婪,丑陋,心机深沉,卑鄙无耻……所有耳熟能详的恶毒词眼,几乎都用在了她身上。

就像现在,听说摔死的人是她,大家不是扼腕叹息,而是“幸好幸好”。

……

沈晚晚将这些声音屏蔽掉,屏息凝神,再次去探白起善的气运团。

跟连生失去的那半截舌头不一样,青梅失去的是命。

一条人命的罪孽可不轻。

白起善的气运团上又裂开了一道口子。

这次不再是细细一条,而是足足有一指宽的缺口。

浓郁的紫色气运正从那缺口里飘出来,宛如一匹厚实的彩色绸缎。

沈晚晚毫不客气地全部收纳,然后打开脑海中的那本古籍医书。

这次,她一口气往前翻了十七页,直至翻到第十八页,医书上的字迹变得模糊难以辨认,她才将书合上。

山坡那边,远远地飘过来白管家的声音。

“快快快,赶紧下去救人!”

“沈姑娘福大命大,她一定会没事的……公子?公子您不能下去啊!”

看样子,她那深情的状元郎未婚夫,是打算亲自下去给她收尸了。

收吧收吧,收到明天也别想找到她一根尸骨。

布偶已经埋在了老树根下去。

她刚好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回去将那要命的鬼东西挖出来烧毁掉。

沈晚晚冷笑,爬出雪窝,也没往官道上面走,就从下面的小道,朝着与山坡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小道两边全是比人还高的荆棘丛,刚好能为她提供些遮挡。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有人正跨马立在山头上,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那人的额头上面覆盖着一层薄汗。

仔细看的话,气息也有点喘。

这人,正是燕王陆回。

乍一听到沈晚晚乘坐的马车失控滚下山坡,他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盏,一路打马飞奔过来,然后便看见了盘膝坐在雪窝中的少女。

神情平静,不见半丝慌乱,眼眸中甚至还流露出几抹讥诮。

那一刻他才明白,马车失控,即便不是沈家小姑娘所为,应该也在小姑娘的预料之中。

他悬了一路的心这才落地。

至于一颗心为何要悬着……

大概是因为梦里面目睹了那小姑娘的悲惨一生,就想伸手拉一把吧。

嗯,没错,就是这样。

陆回为自己没来由的担忧找到了理由。

他心下满足,牵着马儿慢悠悠地走在回城的官道上,时不时再瞥一眼山下小道上的小姑娘,看见有鬼影尾随,便随手扔颗石子出去。

就这样,他一路上免费给三个鬼影开了耳洞。

血流一脖子的那种。

鬼影还以为撞上了高手呢,吓得声都不敢吱一下,捂着耳朵逃蹿得比真鬼还快。

直到小姑娘敲响院门,他才拨转马头往反方向而去。

出来开门的是张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过早生出皱纹的脸上,无声诉说着命运对她的过度打磨。

此时,看见一身风雪站在门外的沈晚晚,张婶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小姐?您,您这是……”

“张婶,先进屋再说。”

沈晚晚打断张婶的话,将人拉进去,又把院门关上,她才抚着胸口大松了口气。

时值年关,一些鸡鸣狗盗之徒便都蹿了出来,想捞把钱好过年。

这一路上,她起码被三个人盯上。

只是不知为何,那些人盯了她几步路之后,又都悄摸摸地撤了。

……难不成是瞧出了她身无分文?

因为她确实身无分文,不然也不会一路走着回城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总归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沈晚晚心想,对上张婶担忧的目光,她问道:“张婶,父亲和兄长回来没?”

“老爷还在衙门,公子也在书院,夫人和冬莲去绣坊送货了。”张婶回道,然后担忧地望着沈晚晚,“小姐,您不是跟白公子一道去相国寺上香了吗?怎么……”

一个人回来了?

还弄得这样狼狈。

张婶欲言又止,猜测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是不是吵架了。

沈晚晚一听爹娘他们都不在家,便也没着急解释原因,只对张婶道:“此事说来话长,等爹娘他们回来后,我再一并说与你们听……张婶,你去帮我烧锅热水,我想先洗漱沐浴一番。”

将张婶打发去烧水,她刚好趁这时间将老树根下的布偶起出来。

张婶不知内情,见她满身积雪和泥泞,脑门上面也都是汗水,便也没再多追问,忙跑去厨房生火烧热水。

沈晚晚则抬步往后院去,径直奔向院子东南角的老树,按照记忆,拿起铁锹就挖。

很快便挖到了一个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个布偶小人。

布偶是女子造型,后背上面写着长公主的名讳和生辰八字,前胸上面则密密麻麻戳了一堆的针眼小洞。

而布偶的额头正中央,则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长针。

跟上一世的情形一模一样。

沈晚晚来不及愤怒,忙抱着木盒和布偶往自己的房间去。

先将那要命的布偶一把火点着扔进火盆里,亲眼看着这鬼东西烧成一堆灰烬后,沈晚晚才起身打开床头上放着的箱子,从里面捧出几卷经文。

父亲为官清廉,而京城的物价又偏高,她平时便会从书店接写抄书的活计贴补家用。

这几卷经文都是她抄写的。

她从中挑了一卷出来,确认经文上的内容无误,便卷起来放进木盒中,然后再跑出去,将木盒原样埋在老树根下面。

将最后一锹土盖严实,沈晚晚依旧没敢停下,而是抱着扫帚打扫院子里面的积雪,再将扫到一处的积雪,全都堆到老树根下面去。

当张婶挑着两桶冒着热气的水过来时,看见的就是她挥汗如雨打扫院子的情形。

张婶忙着急道:“哎呦喂,我的大小姐哟,您快把扫帚放下,快!”

哪能让小姐干这种粗活!

沈晚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笑道:“没事的张婶,我坐在那里干等,实在是冷的很,索性动一动,身上也暖和些不是……张婶,麻烦你帮我把热水调好。”

倒不是她不相信张婶,只是此事事关全家老小的生死,她一点都不敢假手他人。

张婶肩上还挑着两桶水,见她坚持,只得匆匆挑着水进屋去。

等张婶将洗澡水冲兑好,沈晚晚也将院子里的积雪都打扫干净了。

满满一院子的积雪,围着老树根堆了一圈,仿佛给老树根围了条白色大围脖。

等过上几时,积雪融化渗透进土壤层中,泥土翻动过的痕迹就能被遮盖住。

直到这时,沈晚晚才感觉到疲累,两条腿绑了沙袋似的又沉又重,往前迈步时,险些一跟头摔倒。

张婶连忙扶住她。

母亲秦氏这会儿刚巧回来,一眼看见满身泥泞的女儿,肩上的包袱都吓飞了。

还是沈晚晚眼疾手快地接住,感受了下那包袱的重点,再看看身形单薄的母亲,眼泪一下子便涌出眼眶来。

跟她抄写经文贴补家用一样,母亲也经常会去绣坊买一些便宜的碎布头回来,然后缝制成荷包拿出去售卖。

按理说,朝廷发给父亲的俸禄虽然不高,但也足够养活他们一家老小了。

然而最近两三年,父亲几乎隔三差五就要遇上回罚俸的倒霉事,以至于家里的生活越来越艰难,都快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了。

上一世她没有多想,单纯地将父亲遭罚俸归咎为倒霉,想的是京官难为。

如今再看,只怕未必。

要知道,白起善的父亲是户部尚书,想拿捏她父亲这样一个从地方调上来的替补县令,就跟大象拿捏蚂蚁一样简单。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将整个家拖进了举步维艰的境地。

愧疚和自责一起涌上心头,沈晚晚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她将装满碎布头的包袱扔地上,对秦氏道:“娘,以后我们不绣荷包卖了!”

“为什么呀?是不是娘给你丢人了?那娘以后出门戴个帷帽……好好好,不绣不绣,娘以后都不绣荷包了……乖女儿,快别哭了,你这是要把娘心疼死啊!”

秦氏的眼泪也给带了出来。

最后母女二人竟是抱头痛哭起来。

冬莲在旁边不知所措,连忙拉住张婶询问原因:“娘,小姐这是怎么啦?”

张婶哪里知道呀。

但想想刚才沈晚晚回来时的凄惨模样,她直觉自家小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十分不好的事情,于是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冬莲:“……”

算了,大家都哭,她也哭吧。

于是,当沈明颂和沈知善一回来,看见的就是家里的女人们抱头痛哭的情形。

父子二人吓一跳。

沈知善快步上前来,拉住沈晚晚上下一打量,眉眼间瞬时戾气翻涌:“小妹,是不是白起善欺负你了?”

沈晚晚这才止住哭,泪眼婆娑地望着兄长。

兄长读书用功,头脑也聪明,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即便考不上状元,也能中个进士。

可是因为她,一生爱干净的兄长,最后却死在了臭气熏天的义庄。

再看看一身官服洗得发白掉色的父亲,沈晚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险些又要决堤。

她忙狠狠咬了下嘴唇。

算算时间,白起善应该快要登门了,她得赶紧跟家里人通通气,免得爹娘他们措手不及。

想到这,沈晚晚红着眼圈说道:“今日回来时,不知为何,马儿忽然发疯失控……”

重生这种事情,过于匪夷所思了些。

再者,爹娘和兄长都那么疼她,倘若知道白起善下毒害她性命,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兄长,说不得要去找白起善拼命。

可白起善的命是那么好要的吗?

且不说那人是新科状元郎,如今正得圣宠,单是他身后的白家,就不是他们所能撼动的。

是以,不管是重生,还是下了毒的糕点,沈晚晚都只字未提。

可饶是如此,一屋子人也都听得胆战心惊。

尤其是听说沈晚晚是一个人走回来的时,秦氏害怕得身子都在哆嗦,抱住闺女又是一通哭。

她闺女一个姑娘家,一个人走那么长一段路,万一半路上遇到歹徒,她哭都找不到地儿哭。

沈明颂和沈知善也都后怕不已,身上的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

可父子二人到底要稳重些。

沈明颂将从衙门打包回来的饭食放桌上,沉着脸道:“白家怎么回事,找的这都是什么车夫,连个马车都驾不好。”

这也就是他女儿没事,真要出事了,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找白家要个说法。

沈知善倒是没说什么,就是浑身气息阴沉得吓人。

沈晚晚看着二人反应,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将实情完全讲出来。

她和白起善之间的恩怨,就让她自己来解决吧。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爹娘和兄长为她担上祸事。

她要亲手撕掉白起善脸上的人皮。

而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往沈家这边飞奔而来。

马车内,白起善端坐在条凳之上,两只眼睛红肿如核桃,透着明显大哭过的痕迹。

然而神色中却不见半点伤心难过。

细看的话,反而透着兴奋。

他看了眼脚边的包袱,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起。

包袱上面都是血迹。

有一只角没扎严实,隐约可见里面露出来的森森白骨。

那是沈晚晚的尸骨。

谁能想到呢,那个女人没有摔下山坡,而是半路上摔进了一个雪窝里面,又遭到了狼群啃食。

等他带人找过去时,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以及一地碎布片了。

白起善摊开掌心。

他手里面握着一块碎布,水绿色的,正是沈晚晚今日所穿的颜色。

另外还有一只发簪,也是沈晚晚今日所佩戴的。

马车在沈家门前停下。

白起善调整了下气息,将悲伤堆满一脸后,这才抱起地上血淋淋的包袱下车去,然后拉响门鼻儿,敲门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