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断章的笔下,张海谢青莹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都市生活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不用说,赵庆丰已经正式通知她可以滚蛋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管人事的副部长找谈话的。……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如果搁在平时,况且还在悲痛之中,再加年轻气盛,我肯定会怒火冲顶,质问赵庆丰部里凭什么这样安排?
但老张的官场经验与理智让我怒火刚刚涌起,便迅速压了下去,因为我清楚,部务会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几位领导都碰过头了,胳膊拗不过大腿,我就算拍案而起怒吵一顿也没用,相反,我还会被扣上顶撞领导、不服从管理的帽子,这在机关里可是大忌,对我以后的发展极其不利。
如果我认怂,顶多就是被人说成是没脾气的软蛋,以后没准儿还有发展空间。
但如果我不认,非但改变不了结果,反而有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甚至是自己人为堵住了自己的上升渠道——哪个领导会提拔一个没背景再加上脾气火爆不服管的刺头儿?
所以,听完了赵庆丰的话,我很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的,赵部长,我服从部里的人事安排!”
这一刻,我分明看见赵庆丰表情有一丝错愕,好像,他已经做好了被我顶撞的准备,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让他感觉很意外。
这个观察也让我心头一跳,嗯?我怎么嗅到了一股子好像叫做阴谋的味道?
什么情况?
我只是一个小科员罢了,谁会算计我?算计我有什么用?
“哦,小张,你这个态度很好,去吧,找办公室明伟主任报道吧。”
赵庆丰见我盯着他,脸上的错愕表情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所谓的威严,点头道。
“不对,有问题。”
我心中暗忖。
带着这丝疑惑,我出了赵庆丰的办公室,回去了宣传科去收拾东西。
“小张,赵部长怎么说的啊?”王有志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凑了过来——但他如果不知情的话,我把桌子吃了。
看了他一眼,我云淡风清地道,“工作调整,我去别的科室了。”
“啊?”王有志一怔,很是忿忿不平地道,“咋能这样决定呢?你在宣传科干了一年了,各项工作业都熟悉了,怎么能说调走就调走呢?”
但他表演的痕迹有些重,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当然,是以老张的眼光看去,如果是以前的我,还真就未必能看得出来。
看着他装模做样的德性,我不禁一笑,装做好奇地问道,“王哥,科室人员变动,你事先也不知道吗?”
“都是领导决定的事情,我哪知道什么啊。”
王有志眯了眯眼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哦。”我点了点头,就去办公桌收拾我的东西,孙菊从我的工位上知趣地让开了,但她站在一旁,眼神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王有志见我没再说话,大概也是心虚,就主动凑过来继续道,“对了,小张啊,领导说,要将你调到哪个岗位去啊?”
“去新闻科。”我脑子里瞬间一转念,没有说去办公室,而是换个科室,给他挖了个小坑。
“啊?不是办公室么?”王有志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哦,是办公室,我记错了。原来,科长你早就知道了啊?那咋还说你不知道呢?”
我转头看着他,嘲讥地一笑道。
“啊,我,这个,嗯,我也是猜的嘛。”
王有志登时满脸通红。
“哎哟,科长,那您可真是料事如神,猜得够准的啊。”
我哈哈一笑,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转身便走。
不过眼角余光分明看到,这货还在那里磨着牙,大概是觉得被我当着孙菊的面儿耍了一次猴,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而孙菊看着我的眼神就有些可堪玩味了,好像,依稀带起了一丝欣赏?
爱啥啥吧,我现在得把有些事情想清楚了,毕竟,这好像不仅仅是不想让我当科长那么简单啊!
到了办公室,就看见办公室主任李伟明正在接电话,而办公室文书于秋莉正在忙着给文件挂单子做着给领导送阅的准备。
另外一个人叫刘长信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编写“花园宣传”的微信公众号。
两个人见了我,都只是略一点头罢了,各忙各的,什么都没说。
刘长信是个闷葫芦,见谁都这样。
而于秋莉是借调的,据说公公以前也是宣教部的,调到宣教部来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向来眼高于顶,见着我都爱理不理的。
几分钟后,李伟明已经打完了电话,放下了手机,却是并没看我,端起茶杯有滋有味地滋喽了一口茶水,我在他眼里好像空气一样。
我没有半点情绪地走过去,微笑问道,“李主任,刚才赵部长找我谈了,让我来办公室工作,我来向您报道。”
“唔,我知道了。”李伟明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左右看了看,一副为难的样子,“你看你坐哪儿呢,咱们办公室这屋最多装三人,多一个都坐不下了。”
“我坐哪儿都行,只要能工作就可以。”
我笑道,可是看着至少能摆下五张办公桌的屋子,我皱了下眉头。
“既然你没那么多讲究,唔,那你就把那屋收拾一下,坐在那里吧。”
李伟明一指对面。
我转头看去,眼光凝滞了。
因为,那间屋子我熟悉,就在办公室对面,是我们宣教部的储物间。
那间屋子里除了废旧电脑、破桌椅板凳之外,就是上面发下来一直没有向基层发完的宣传资料、手册、书藉等等。
据我所知,那间办公室里还从来没有人在那里办过公呢,已经多少年都没有人打扫过了,屋子里都拉起蜘蛛网、积起塔灰来了。
现在,让我搬到那个连呼吸都能扑起一层灰的储物间里去?
其他的办公室,哪个屋子串不出一个工位来?偏偏就要将我安排在这里?
这是把我当成没用的垃圾废品了?
说实话,就算是有老张的加持,我也已经出离愤怒了。
明明能在办公室里坐下,却偏偏要把我安排到装破烂的储藏间去,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可怒火只是稍稍涌起,便自动消散,随后,我心里蒙上了一层更浓重的疑云——为什么这样针对我?
好像,真的是在给我挖坑啊?
毕竟,在机关里,再怎样,也不能往死里欺负人吧?这根本不合常理啊,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不合常理。
这样针对我,倒底为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心中一跳,想起了刚才赵庆丰的那个眼神,更想起了李伟明所在的办公室就是他分管的科室。
被踢出宣教科,等着我跟他吵,来到办公室,故意针对我,等着我跟李伟明吵……
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激怒我,把事情闹大。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