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一直不减的古代言情小说《嫁错郎,外室公子全靠父凭子贵》,书中代表人物有沈幼薇姬越,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永夜雪里”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这成亲之日,哪有新娘子都到了夫家却紧闭大门不让人进门的道理?”“是呀,我听说这青州郡守可是忠节之士,他家一门七将,六个……
绿歌宴方罢,她的金兰姐妹祝青鸾一脸焦急,苦口婆心地劝她莫要嫁与那早已定下婚约的未婚夫。
沈幼薇便知晓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与祝青鸾前后脚嫁作人妇。
她嫁了当今帝师、应天书院山长之子萧世意,祝青鸾则远嫁苦寒燕地,成为前燕皇子姬越的正妃。
这两门亲事,门第之差犹如云泥。
祝家累世为青州郡守,族中子弟皆出类拔萃,风光无限。
而沈家不过江南耕读之家,沈父虽为博学鸿儒,可到底无官无爵。
幸得这一辈的长房长子沈临溪被州牧察举,得圣上青睐,年纪轻轻便做了州牧别驾,沈家这才得以与帝师之家结亲。
沈幼薇嫁入萧家没几年,萧家凭借着帝师的赫赫名望与门下众多名臣弟子的庞大关系网络,迅速崛起,成为大夏最为炙手可热的官宦世家。
萧世意亦如大鹏展翅,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书院山长之子,一跃成为大夏最年轻的户部尚书,食禄两千担。
沈幼薇也跟着沾光,被封为二品夫人诰命,还生了三个粉雕玉琢的女儿。
那三个小女娃,个个生得如同瓷娃娃般可爱,在曾经的闺中密友中,她可谓是风光无两。
反观祝青鸾,日子却是凄风苦雨。王妃之位虽看似尊崇,实则艰难万分。
上一世祝青鸾尚未嫁入燕王府,刚定下婚约,那燕王便将府里的四位侍妾一股脑儿通通抬成了侧妃,这举动摆明了是要狠狠打她的脸。
燕王与朝廷关系素来紧张,祝家又是当年镇守青州、剿灭前燕的中坚力量,祝青鸾嫁入燕王府后,几乎被视作透明之人,毫无半点王妃应有的实权。
燕王早年征战沙场,不仅伤了腿,容貌亦受损,日常行动皆需借助轮椅。
他脾气乖张古怪,上一世祝青鸾与他成婚十数年,祝青鸾连同王府里四位承宠更久的侧妃,皆无所出。
直至那时,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位王爷怕是在战场上伤了根本,根本无法人道。
祝青鸾既不得夫君宠爱,又无子嗣傍身,家中父兄又全部战死沙场,仅剩下寡母寡嫂,世间茫茫,竟无一人可作她的依靠。
可怜她那一身过人的武艺,也只能在燕王府内宅的阴私算计中渐渐消磨,最终未及三十岁便香消玉殒。
沈幼薇还未来得及为这位闺中密友的悲惨命运嗟叹,自己也在一次艰难的分娩中难产而亡。
再度睁眼,竟回到了二八妙龄,她与祝青鸾待嫁的年岁。
“阿鱼,你听我的,万万不可嫁给萧世意,萧家帝师名望再高,那萧世意也是万万嫁不得!负心多是读书人,你切莫被他那人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骗了。”
祝青鸾身着一袭红衣,那红衣似烈烈燃烧的火焰,衬得她面若桃花,蛾眉紧蹙,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她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与急切,双手紧紧抓住沈幼薇的胳膊,仿佛生怕一松手,姐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眼前的少女红衣似火,与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她乌发如瀑,柔顺地垂在身后,肌肤胜雪,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
眼神明亮如星,璀璨生辉,没有早生的白发与皱纹,亦没有被后宅算计搓磨出的阴鸷神情。
此刻的她,明媚、张扬、鲜活,整个人宛如那一轮新生的朝阳,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上一世祝青鸾临终前的最后一封信,是要沈幼薇等自己。
信中言明等她从幽州来应天,定要狠狠揍萧世意一顿,为姐妹出气。
可沈幼薇没能等到祝青鸾,便听闻她已病逝的噩耗。
沈幼薇闻此,悲恸欲绝,痛哭不止,以至于动了胎气早产,那孩子胎位不正,横在腹中,怎么也生不下来。
沈幼薇微微顿住,目光久久地凝在祝青鸾脸上,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有感动,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祝青鸾似是注意到她异样的神色,轻轻拧起秀眉,面露疑惑,那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阿鱼……你为何这般看我?”
沈幼薇的声音空洞而又迷茫,只淡淡问道:“庚帖已经交换,婚事早已定下,怎能说不嫁就不嫁?”
“阿鱼,你是我最要好的姐妹,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险境。要不我帮你狠狠揍他一顿,警告萧家不许娶你,实在不行……”
祝青鸾紧紧握住沈幼薇的手,英气妩媚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决然,“我便帮你杀了他。”
一瞬间,沈幼薇的泪水如决堤之水,夺眶而出,想起她们当初义结金兰时,在王母娘娘像前许下的诺言:
“祝氏青鸾,沈氏幼薇,义结金兰,福祸相依,生死相济。”
她们是真心相待的手帕交,是患难与共的真情意,绝非那内宅中相互算计的虚假姐妹。
上一世,沈幼薇嫁给萧世意后不过半年,他便弄出庶长子这等丑事。
沈幼薇千算万算,都未曾料到这等大族书香门第,父亲还是帝师的人家竟然能干出宠妾灭妻的腌臜事来。
她嫁过去不久,便听闻萧世意的房里连同通房侍妾左左右右的有四五个小娘。
新婚的第一夜,本应是花好月圆之时,萧世意刚揭开她的盖头,便有人来传话说外头来了个萧世意的相好,听闻萧世意娶妻,哭闹着嚷着要见他。
萧世意竟毫不犹豫地当真去了,连合卺酒都未曾喝上一口,只留下她一人在婚房内空坐了一整夜。
那时的她,还以为是自己刚嫁过来未能拢住男人的心,却未曾想到,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端。
她原以为萧家乃清流人家,世代皆为读书人,萧家儿郎理应文质彬彬。
可没想到,这一大家子重男轻女,皆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她刚嫁过来不足数月,萧世意的小妾便抢先有了身孕。
嫡长子尚未出生,哪个大家族敢让妾室先怀孕?
可萧家长辈非但不管,反而派人请大夫给那位小娘安胎,待诊出是男胎之后,更是喜不自禁,丝毫不顾念她这个刚进门的主母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