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都市生活文《迟来的悔意》,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双鱼座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负责人回复的很快,虽然只有文字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欣喜,[好的,之前你住的宿舍还给你留着的,处理好事情尽快回来。]合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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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怡地下情五年,她说,只要我为她去做慈善立好她的名声就公开。
我答应下来,往大山里一扎就是三年。
三年期限刚到,我欢天喜地收拾回家。
却看到了她和她白月光宣布订婚的新闻。
有记者提问她,
“周总,听说有个在大山里做慈善的自称是您的丈夫,属实吗?”
周怡嗤笑了声,握紧身边男人的手,轻蔑地说,
“他只是一个痴心妄想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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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夜高铁,没有欢天喜地的迎接问候,甚至几次打给周怡的电话都没有接通。
唯一一次还是谢行誉接的。
他带着炫耀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尖锐又刺耳,
“小怡在洗澡呢,你着急吗?待会我让她打给你。”
“不用了。“我心中酸涩,主动挂断了电话,
家门拧了好几次才打开,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我两眼发愣。
周怡穿着一身睡衣从卧室里出来。
而谢行誉只用浴巾包裹住了下半身,上身密密麻麻遍布的吻痕。
周怡见到我的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态睨着我,
“你怎么回来了。”
我将行李扔进家门,注视着她提醒,“三年到了。”
周怡没回答我的话,反而看向我手中拎着的行李轻蔑讽刺的说,
“进来也不知道敲个门,去大山里三年呆傻了,没教养。”
我不禁觉得可笑,为她做了三年慈善。
结果沦落成了进自己家需要敲门了。
我的视线扫视着家里,还没开口问,谢行誉便主动开了口,
“岑深,我家里热水器坏了,来这儿借用一下浴室洗了个澡,你千万别多想。”
那声音语气满满都是嘲弄和不讥。
阳台上晾晒的那条半干的四角**在他讥讽的言语映衬下,显得十分荒诞。
我沉默地看着周怡,她厌烦的睥我一眼,
“人家跟你说话呢,耳朵也聋了吗?”
在谢行誉面前,她对我的态度永远只有大呼小叫。
我突然发觉自己愚昧得可悲。
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想亲口问她那条新闻是真是假。
明明心中早就有了个答案,还一直为她辩解。
一度在想,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可踏入家门,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想也没什么好再问的了,现实已经给了我回答。
“嗯,我也希望我聋了。”我颓然承认下了她的轻言辱语。
周怡表情复杂扫了我一眼,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等谢行誉从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她冷冰冰的说,
“我送他回家。”
不容置喙的口吻,完全不用考虑我同意与否,只是知会我一声。
她走之后,我如死寂一般站了很久,环视了整个家。
装饰还是三年前我和周怡一样样安装上去的。
只是属于我和她合照的相框已经不见了,我翻找了好几个抽屉也没有找到。
颓废地走到窗边,却看到周怡和谢行誉手牵着手漫步在楼下。
两个人紧紧依偎着,她笑得十分甜蜜。
她在谢行誉脸颊上亲了一口,贴心的给他拉开了车门。
我两眼暗淡看完这出恩爱场景。
曾几何时,我和周怡也有过这样恩爱的时刻。
恋爱的第三年,我们依旧如胶似漆。
即便工作的地方相隔甚远,每天都必须见上一面。
周怡那个时候很忙,但也会抽出时间专程开车来找我。
也是在我当时的小区楼下,她紧紧抱着我,说想跟我呆得更久一点。
还说,每次觉得很累的时候就想见我一面,只有我才是她的避风港。
那时候在外强势威严的女总裁,在我面前却是小鸟依人的姿态。
后来我们相见不用再奔波数里,她可却已经变了心。
我也不再是她的避风港。
我掏出手机给三年前慈善机构的负责人发去了消息。
[您好,我同意未来留在山区继续做慈善了。]
负责人回复的很快,虽然只有文字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欣喜,
[好的,之前你住的宿舍还给你留着的,处理好事情尽快回来。]
合上手机,我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周怡是临近半夜才回来的,径直进了卧室开了灯,对我吩咐,
“这三年在山里还没睡够,起来给我下碗阳春面。”
她自从两年前起,说话不再顾及我的感受,除了命令就是呵斥。
她似乎也忘了,我去山区做三年慈善是为了帮她立名声。
我冷淡的回她,“不想做。”
房间里响起周怡一声不耐烦的啧声,她揉了揉眉心低骂道,
“李岑深,你能不能理解我一点,我工作了一天已经很累了。”
我冷笑了声,果然又是如此。
每一次只要我做得让她觉得不如意,她就会用我不理解她来训斥规束我。
从前每一刻,我十分惧怕她这个模样。
因为下一秒往往伴随着的是她滔天的怒火,或者是漫长的冷暴力。
需要我再三低声下气的乞求她,她才会给我一点点好脸色。
但现在,我已经无畏她这样的脸色了。
房间里一片静默,我没回答她的话,反而说,
“那条订婚的新闻,我已经看到了。”
周怡脸色不佳,眼神飘忽的扫来扫去,片刻后,她坐到了床边来。
语气一改往态,是十分亲热讨好的模样,握住我的手耐心的解释,
“岑深,那个订婚的新闻是逼不得已,这三年里行誉为公司拉了不少合作。”
“如果我不给他点什么奖赏,岂不是公司的员工寒心。”
她说的一个字,我也不相信。
我不相信她能大方到将自己的终生幸福送出去,作为别人的奖赏。
“是么。”我淡漠的回答,抽开了她握着的手。
周怡眉头拧了拧,片刻后又舒展了开继续笑着,
“当然是真的,订婚只是为了稳住他的幌子,好让他继续留在公司。”
“阿深,我唯一爱的人只有你。”
忽然,她从包里掏出来一枚戒指,深情款款的望向我,
“这枚戒指我在三年前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阿深,这三年你辛苦了,咱们结婚吧。”
对上她柔情似水的眼神,我心中有些动摇。
或许,她真的是有苦衷的,我该理解她的。
我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手上动作已经比脑子反应得还快向她伸了过去,轻声说,
“好。”
周怡迅速给我套上了戒指,笑着亲了我一口,
“宝贝,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咱们再商量婚礼的事情。”
她去了浴室之后,我才发现她的手机落在了床边。
理性在告诉我,不要去翻她的手机。
可心中又实在想要迫切的知道她和谢行誉到底是不是她说得那样。
于是,我打开了她手机,密码还是我们的纪念日没有变。
打开和谢行誉的聊天框时,我双手不住的发颤。
谢行誉:[明天老爷子肯定会让他过去,万一他因为今天的事不去,老爷子怪你的。]
周怡:[待会回去我随便哄哄他就晕头转向的了,他不敢跟我闹脾气的。]
[上次和你一起去吃饭,抽奖中了个廉价的戒指,我送给他,他肯定高兴得不行。]
冰冷的文字就好像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扎入我的心头,痛得我快要呼吸不过来。
我的手抖得手机得快握不住,甚至没有勇气再接着往上翻。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和我求婚,刚才那番解释说辞都是骗我的。
她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爱她,愿意为了她自欺欺人。
随口一句就能又鼓起勇气、丢掉自尊的继续爱她。
我看着手上那枚做工粗糙、尺寸不合的戒指,摘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相信她任何一个字了。
终于这次,彻底的心如死灰。
我迅速定了一张去山区的高铁票,在周怡身边多留一刻我都觉得膈应。
搬着箱子离开的时候,周怡也没有抬眼问过一句我要去哪里。
漠然对我的所有行为置之不理。
直到上了出租车,周怡的爷爷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家一趟。
我和周家抱养来的,从小被养在周家。
我和周怡在一起就是老爷子撮合的,我们的关系也只有老爷子知道。
这些年老爷子高寿,身体愈渐不佳,他都主动打了电话过来,我也无法拒绝。
去了老宅,老爷子乐呵呵的招呼着我进来,
“岑深啊,去做慈善这三年辛苦了,瞧瞧,都瘦了。”
我笑了笑,“没有的爷爷,做慈善挺有意思的。”
坐在一边摆弄手机的周怡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嗤笑了声,不屑的评价,
“虚伪。”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不悦的训斥,“怎么说话呢。”
周怡撇了撇嘴,因为我没有帮她说话,怒目圆瞪我一眼。
闲聊了几句,谢行誉走了进来自己换双拖鞋。
他对于这个家熟悉得就好像是自己家一般,笑着说,
“爷爷,我来蹭饭了。”
老爷子看他进来,面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刚想赶人。
周怡率先去了门口迎他,牵住了他的手,笑得温柔,
“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大半天了。”
谢行誉笑着轻刮了下她的脸颊,亲昵的说,
“我看你现在是离开我一分钟都不行。”
这模样自然是仿佛就像是一对小别胜新婚的夫妻,恩爱得叫人艳羡。
老爷子脸色不太好,在我手背拍了拍要说些什么。
我明白他要说得话,淡笑着摇头制止了,
“我不在意的爷爷。”
同情、可怜的语气我已经听够了,今后不想再听了。
老爷子叹了气,拉着我到餐桌上坐下。
四方桌,老爷子坐了一头,他让我坐到对面去,很明显是想让我和周怡坐一起的意思。
只是我才刚被推到那方,周怡带着谢行誉走了过来。
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取之是不耐烦躁,冷冷的发话,
“让开,这个位置你不配坐。”
谢行誉轻蔑的看我一眼,戏谑的假大方,
“小怡,别这么凶嘛,本来就该他坐这个位置的,是我总是需要你照顾,不该这样的。”
周怡对上他满眼的温柔耐心,摇晃了两下他的手,语气撒娇意味十足,
“我就想你坐我身边,我帮你夹菜,给你盛汤嘛。”
我讥笑了声,不想再听下去这腻歪的言论,主动让了座。
“你们夫妻俩坐就行,我坐哪都可以。”
老爷子和周怡的脸色沉了下来,阴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周怡果然和她说得一样,对谢行誉的照顾无微不至。
又是盛饭又是夹菜,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殷勤。
记得我和周怡在一起的时候,家务活从来都是**。
我认为她在公司已经够累了,想让她在家能轻松点得到放松。
久而久之,她也成了习惯。
在饭桌上只用抬抬下巴,我就伺候着给她夹菜添饭。
现在看来真是讽刺,她爱人的方式和我相同,却没有用在过我身上。
老爷子发话,“小怡,女人的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别随随便便就跟人把一辈子套牢了。”
他这话的潜台词大家都听得出来,是暗示周怡和谢行誉宣布订婚的事情。
我心底冷笑着,周怡对谢行誉可不是随随便便。
她从始至终想嫁的只有谢行誉而已。
果然如我所想,周怡兴致缺缺地放下了筷子反驳,
“爷爷,我不是随随便便。”
老爷子震怒摔了筷子,说话极力往我的方向倾倒,
“周怡!岑深为了你去山区做了三年的慈善!你在外面的花花草草我管不了,但是结婚对象必须是岑深!”
我一直看着周怡的表情,以为看到老爷子发怒,她会就此罢休。
只是我没想到,她对谢行誉的爱已经到了能公然反驳老爷子的时刻。
她也摔了筷子,拉着谢行誉的手站了起来,怒气腾腾地吼,
“我爱的人从来都是行誉,你逼着我和李岑深在一起就够了,还想让我未来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吗?!”
啪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我站了起来拉住了持起拐杖的老爷子,从容的说,
“爷爷,别打了,周怡和谁结婚都可以,但是和我是绝对不能的。”
“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是我不想跟她结婚。”